這可是這個國家的文化和政治中心。
所以,兩人平日裏,在大街上還是經常看到小汽車的。
但,這汽車停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忍不住的好奇。
甚至鐵杵的手還有點癢,想要伸過去碰一碰這車。
但他不敢。
他們家還在夢想有一輛自行車呢。
這種汽車,鐵杵做夢都不敢想。
他拉着春梅走到一邊,就看到車門開口。
先下來的,是個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臉兇相,吓得春梅躲在了鐵杵身後。
而鐵杵也吓得抖了抖身體。
而中年男人隻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就走到汽車後座,将車門打開,
“少爺,到了。”
這一幕,鐵杵看得很羨慕,簡直就和他在夢裏看過的一樣。
很快,裏面走出一個穿着小西裝,還打了個小領帶的男孩。
男孩大概八九歲,生得很精緻,還白,看上去就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他一下來,就看到了鐵杵兩兄妹。
他露出了個笑容,“趙鐵杵。”
鐵杵也認出了他,“裴子峰!你怎麽來這裏了?”
這裴子峰,是紅星小學三年二班的學生。
鐵杵之所以認得,就是因爲經常聽到他的名字。
什麽鋼琴、小提琴、英語、圍棋……
總之,裴子峰都會。
在紅星小學每學期的開學典禮上,鐵杵都能看到他。
他是優秀生,會緻詞。
還會表演。
但是,鐵杵很不喜歡這個人。
總覺得他好假。
那臉上的笑容,和他在櫥窗裏面看到的假人一樣。
“你怎麽來這裏了?”
裴子峰微微一笑,看上去就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相比起來,滿臉不耐和警惕的鐵杵,就顯得落了下乘。
“我來找阮老師。”
阮老師?
不就是他媽。
“你找我媽幹什麽?”
裴子峰絲毫不在意鐵杵的态度,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上,依舊是那弧度很生産線的。
“阮老師平日裏在班級裏,對我很是照顧。昨天我還請她參加了我的生日宴會,隻是宴會上人太多,我沒招呼她,今天想要給她道個歉。”
他說着,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眸光掃過鐵杵,“畢竟,她今天因爲你的事,請假了,我隻能來這裏。”
鐵杵被裴子峰這個眼神,看得有點惱火。
雖然裴子峰語氣很正常,但是他就有一種自己被鄙視了的感覺。
他皮笑肉不笑,“哦,那你走吧,我會轉告給我媽媽的。”
裴子峰再次一笑,“我還是想親自和阮老師說。”
“我們這裏不歡迎你!”鐵杵更加不爽了。
他脾氣還是有點暴躁,一點就着。
他也很奇怪,裴子峰目前說話好像挺正常的。
但、但他就是有一種快要被氣死的感覺。
裴子峰手撣了撣衣服,“很抱歉,趙鐵柱同學,我想做什麽,就要做。”
這話一出,之前那個黑衣大漢,就直接一隻手拎起了趙鐵柱。
把鐵柱直接扔一邊去了。
而裴子峰也就趁着這個時候,邁進了一門。
“裴!子!峰!”
鐵杵并沒有摔疼,但是此時已經徹底炸了,“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