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幾個小孩子還是其次。
孩子們在知事之前,都是模仿大人。
鐵杵就是因爲原主和趙秦氏,才會養成那樣的。
于是,她直接搶過飯盒。
“你幹嘛!阮君,你翻天了!你快把飯盒還過來。”
阮君後退好幾步,在趙秦氏發瘋想要沖過來的時候,壓低聲音,威脅,
“現在一家之主是我,你不想被送回鄉下,就别整天作如此模樣!”
一句話,讓趙秦氏頓足。
她心裏一直有恐懼。
她沒有北城的戶口,如今能住在這裏,就是因爲他兒子分了房。
而如今那房,在阮君的名下。
一旦阮君改嫁,或者她主動向街道辦提議,那麽她就不能夠住在城裏了。
在城裏生活了許多年,她哪裏還願意回鄉下。
趙秦氏氣得胸膛不斷起伏,一張臉上滿是得憤怒。
偏生眼中有恐懼委屈,甚至連眼眶都紅了,“阮君,這是我兒子的房子,你憑什麽趕我走。”
阮君将飯盒提着,看着趙秦氏這樣,她也很是無奈。
欺負老人家,還真挺有負罪感的。
但趙秦氏這老極品不治治,以後總會惹出麻煩。
“因爲你兒子是我丈夫,這房子也在我名下。”
她轉身就走,準備将飯盒拿去還給大光。
趙秦氏看着她背影,跺了跺腳,直接沖進了房間,開始坐在炕上哭。
嘴裏罵罵咧咧,“我真是命苦,我兒娶了一個毒婦,他剛死,就想把我攆走……”
她開始還隻是想罵人,結果越說越委屈,直接老淚縱橫。
而她的哭聲,把春梅和冬梅都吵醒了。
春梅一醒,聽到趙秦氏的話,就縮在了一邊,面無表情的。
不用猜,就知道是她媽媽和奶奶吵架了。
這個時候,不說話就好。
春梅摸着肚子,有點餓。
至于冬梅,醒了也沒哭,就是坐起身,用嘴含着手指,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趙秦氏。
趙秦氏也發現兩個小孫女醒了。
但此時恨天怨地的她,隻是坐着哭。
………
淨資産,阮君提着兩個飯盒,穿過中院,進了後院,來到了大光家。
“大光,大光。”
她剛叫一聲,大光聲音就響起來了,“阮君姐,我來了,咋了?”
大光一沖出來,阮君就将倆飯盒遞了過去。
“給你。”
“阮君姐,你這是……”大光退出兩步,不想接。
阮君非得塞他手上,“我知道你爲了姐好,但我以後真不能收了,你自己留着和李爺爺,還有二光吃。”
大光有些迷茫的看着阮君,似乎不知道如何說話。
阮君看着面前憨憨的男人,笑着道:“以後有别的忙,需要你幫的時候,你得幫幫姐。”
大光不愧是原主的最強舔狗之一。
聽到原主還願意找他幫忙,面上立刻就帶了笑,“好,那阮君姐說定了。”
阮君有點尴尬,寒暄幾句,剛要離開,就發現大光後面,有一個小男孩,正探頭探腦的看出來。
小男孩生得有點黑,算不得好看,一雙眼睛很靈動。
阮君剛要離開的步子頓住了,對二光笑着,“二光,過來姐姐這裏。”
大光和二光一輩的,所以雖然大了小男主十六歲,但阮君的确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