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想到丞相夫人之前見過一面。
當時隻覺得這個女人很是溫柔,又加上的确太子和丞相府在怎麽樣都是有關系的。
所以,阮君就帶着壽禮來了。
瞅了一眼旁邊帶自己來的丫鬟,那已經徹底慘白的臉,阮君扯了扯嘴角。
這丫鬟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居然和一堆德高望重的老太君,大費周章的說她的壞話。
阮君從來是不怕被人說的。
她雖然沒有像商鞅一樣改革,但是做的也的确就是這改革之事。
隻要是打破陳舊的規則,總是會讓一些人不滿的。
可,她扪心自問,做的都是對女子有益的事情,做的都是對着這個國家有利的事情。
甚至!
爲了不掀起太大的反對浪潮,她也一直在維護這這些世家的利益。
如此之下,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婦人的這番言談。
阮君多多少少心中是不爽的!
或許今天要是聽到的事一群男人,亦或是一群貧民說這樣的話,阮君可能都沒有這麽憤怒。
“安國夫人!!!”
剛才說阮君壞話說的正歡樂的人,此時都一臉尴尬,甚至還有人眼神恍惚,開始發抖。
丞相夫人更是險些從凳子上滑坐在地上,“安國夫人,你不是不來嗎?不對,安國夫人你這是來了多久了?”
阮君笑了,那張豔麗的容貌更加璀璨奪目:“丞相夫人你剛剛說我會不會給我那早死的丈夫戴綠帽的時候,我就到了。”
那麽早!
這就說明她們說的話,阮君都聽到了的。
場面一度寂靜的詭異!
但是卻還是有人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說錯的,嘀咕着:“來了那麽久都不出聲,反而躲在一邊偷窺,這心理是有多陰暗。”
這人聲音很小,乍一聽,還真沒辦法立刻找出是誰說的。
但是,阮君就算再怎麽廢,那也是練過武的人,所以很快就将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老太婆身上。
“我道是誰,對我的怨恨這麽大,原來是骠騎将軍的母親呀。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的大孫女是不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妃呀,在一年前,也被砍了?”
這話一出,那老太婆臉都黑了。
看向阮君的視線中,帶了很明顯的恨意。
“我的大孫女隻是一個婦道人家,爲什麽也要死?”
阮君聞言,站直了身體,但是還是用一隻手撐着門。
這個動作在在場這些人看來,就是一個不符合世家貴女的動作。
但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攻氣。
“老夫人們,你們還真是雙标。雙标懂嗎?就是雙重标準。”
“你們一邊說着男人們在外有什麽榮耀,就得與你們共享。那同理,男人們做錯事,是不是就得同罪,所以這位老夫人,你的大孫女死的可真的不冤枉!”
阮君撇嘴,說的話冷漠無比。
“怎麽能這麽算?女子如何能夠幹擾男子的抉擇,女子被蒙在鼓裏,卻要陪着男人們去死,這不公平!”
“所以······”阮君聲音更冷了,“我不是在給女子自己做決定的機會?讓她們,讓你們,都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怎麽到頭來,就成了你們口中的惡人?”
她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你們不要的話,就繼續做男人的附屬品,但是你們的後人,整個大夏的,天下的人的選擇,也和你們這些女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