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丞相都四十多年的感情了,沒想到就因爲自己說了一句阮君的壞話,就會獲得這樣一句警告。
況且,在丞相夫人看來,自己的确是沒有什麽錯,這件事情就是阮君的錯。
再說了,阮君的大女兒在戰場上厲害,又或者那些厲害的熱武器,又不是阮君的功勞。
這些功績,怎麽也和阮君沒有太大的關系!
一個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最大的功勞。
像阮君這種整天往那學院鑽的女人,想要做男人的事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女人。
自己不嫌棄,想要與她相交,怎麽也是阮君應該感激才對!
尤其是,阮君之前還将自己的小兒子給驅逐出了華夏學院。
丞相夫人心中對阮君的怨恨實在是太多了一些,但是她不敢再和梁丞相說阮君的壞話,隻能嗫喏的點頭。
但是在她生辰這一天,卻開始和自己交好的老姐妹們吐槽:“你們說那一位這一輩子還真是······啧啧,也不知道遠安侯從地底爬起來,會不會氣死。整天和男人們混在一起,會不會早就給遠安侯戴了綠帽子。”
“要不是太子和李家二姐兒的婚事是陛下開的口,我還不準備答應呢。”
丞相夫人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完全能夠做主太子的婚事一般。
隻要是懂一點政治的人,誰不知道太子早就已經和丞相府割裂開了。
要不怎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這裏和丞相夫人交好的夫人,也差不多就是和她一樣的想法。
“沒錯!我那孫女曾經多麽乖巧?結果現在不裹腳了,不束腰了,不繡花了,整個就想要像安國夫人的那個大女兒一樣,去戰場上。天老爺呀!也不看看,那些上戰場的女人,隻是一些村姑,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麽能夠去!”
“是呀是呀,安國夫人還要辦什麽男女都能上的學院,這前不久那左大夫家的小女兒,不就和人珠胎暗結了。真是丢人呀!”
“自從安國夫人蠱惑了陛下之後,我們整個大夏都亂了,以前有什麽不好?男人出去建功立業,女人在家相夫教子,這明明就是最好的,結果你們看看現在這是怎麽了!”
丞相夫人隻是想要找人吐槽一下阮君,排解一下内心的苦悶。
但是,實際上梁丞相說的那些話,她還是放在心上的。
可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一開始吐槽阮君之後,這麽多人都迫不及待的吐槽,這讓她都懵了。
同時心裏也開始慌亂起來,總覺得這樣下去會出事。
但是一來這是她開的頭,她不好阻止。
二來,不得不說,聽着這些人說阮君,她心裏也挺爽的。
“你們看,現在到處打仗,就是因爲安國夫人,聽說這戰亂是她掀起來的。”
“這不就是那紅顔禍水嗎?”
“護國公府爲什麽會被滿門抄斬?是因爲護國公賣國?根本就不是,是因爲護國公在六年前和遠安侯那個庶弟合謀想要謀奪遠安侯府,所以才會遭受這場大難!”
“我還聽說······”
“噗”
一聲笑聲響了起來,直接讓說得正歡的一衆五六十歲的老太君們停住了嘴邊的話。
他們望去,就看到他們呆的花房門口,此時正倚靠着一個婦人。
婦人看上去像是二十歲出頭,身穿一身紫色衣裙,容色豔麗得令身爲女人的她們看了都要感歎傾城絕色。
隻見婦人掩唇眯眼笑着:“抱歉啊,我好像打擾各位說我壞話了。你們要不繼續,說實話,我還挺想聽聽你們還能說出怎樣的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