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君做了個決定,就是謝絕一切人上門吊唁。
外界隻當阮君因爲遠安候的而有些無所适從。
“你看那遠安侯府,多半很快就會走向衰敗了。”
“那可不一定,那一家裏面可還有一位如今大夏第一美人。一個女子,也可能也能撐起一戶門庭。”
“那還不是得招婿,要不你去?而且那可不是隻有一個第一美人,而是兩代第一美人,要不讓你爹去?”
“我才不去呢,我爹……嘿嘿,他好像曾經也是那位遠安侯夫人的裙下臣,說不定他還真願意呢。”
“那就算了吧?你爹可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度的人,這遠安候的敵人可不少。”
“你說的也是。不過在這之後說不定我們也能碰一碰這兩代第一美人。”
“喲,那遠安侯夫人恐怕已經三十歲了吧?和你娘一個年紀了,你能下得去手?”
“我曾經遠遠的望見過一次,那候夫人可是比那二八芳齡的少女還更加惹人垂涎,這叫什麽,半老徐娘不是嗎?你别說,難不成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嘿嘿,到時候哥倆可以一起。”
這樣充滿着淫穢,以及高高在上的對話,如今在京城各處都能夠聽到。
外界所有人都已經對遠安侯府失去了曾經的記憶。
曾經,遠安侯是戰場上戰無不勝之人。
而如今,遠安侯死了。
他留下的這一府孤兒寡母,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随時都能待宰的羔羊。
大夏高門世族,現在就是想在這即将覆滅的龐然大物上啃上一口。
至于還有一些有惡心心思的人,早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阮君和李洛水的身上。
當沒有人庇護之時,她們的美貌,會給她們帶來災難。
在其餘人看來,她們不過是随時可以掠奪的戰利品。
外面那些人怎麽打算的?
阮君并不是一無所知。
甚至整個侯府之中,上上下下此時也都亂了。
有不少仆從都想要卷一些東西,逃離候府了。
他們也覺得,候府已經徹底的完了。
如今,候府唯一的男丁就是才九歲的三少爺李修誠。
而三少爺現在什麽都還不懂,甚至纨绔得不得了。
“我聽說,原本那天二老爺來,是想要幫助我們遠安侯府撐起門面的,結果不知道夫人發了什麽瘋,竟将人給趕跑了。”
“你說起這件事情,我也記得,當時二老爺離開的時候,可是氣得臉都青了。”
“你們說夫人這是在想什麽?爲什麽不讓二老爺來收拾局面呢?若有二老爺在,我們也不會這麽恐慌呀!”
“恐怕夫人還覺得,老爺沒有死呢。”
“哪能這樣?你沒看到白綢都挂起來了嗎?”
一群人在假山後面議論紛紛。
而在假山後,聽了好一陣子的阮君,突然冷聲道:“将他們所有人給抓起來!”
在這個時候,還在府中散播流言的,要麽是腦子真的有病的蠢貨,要麽就是李列的人。
如果是李列的人的話,自然是留他不得的!
阮君話一落,身後對遠安侯府忠心耿耿的一衆府衛沖了過去,将那假山後面議論紛紛的幾個婆子和丫鬟,全部都壓在阮君面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