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就算有侯爺幫襯,也不過是個五品小官。”
“這麽一個廢物,有什麽資格當我遠安侯府的主?”
阮君眉眼陰沉。
何止是一個廢物,還是一個禽獸。
秦嬷嬷也算個宅鬥高手,智商不低,明白阮君對李列的态度。
但她還是有些着急,“夫人,如今侯爺沒了,這府中沒有能管事的男人,怕是不太好……”
秦嬷嬷沒有說得更直接,她的意思就是,這個府中需要男人。
畢竟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當家做主。
阮君輕笑,沒有說什麽女人也能頂半邊天這種話。
“嬷嬷,你去把大小姐二小姐都叫到會客廳的屏風後。”
秦嬷嬷什麽都不敢再說。
不知爲何,此時的阮君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阮君來到會客廳,一下子就看到了裏面年四十,身姿挺拔,看起來纖瘦,留着一撮胡子,容貌很順眼,看上去也能稱得上一句儒雅的中年人。
李列。
侯府庶出的二老爺,已逝遠安侯唯一的兄弟。
“嫂嫂。”
然而,這李列,在看到阮君之後,那雙眼睛中,就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貪婪。
阮君記得,在此之前,這李列總是不敢擡頭看他。
遠安侯對這個唯一的庶弟,還是很照顧的。
而李列也一向在遠安侯面前,表現得特别的懦弱。
但,如今遠安侯一走,這李列就直接将掩藏的本性給表露了出來。
李列的确不是表現中的懦弱。
上輩子,他霸占了阮君,以及整個侯府,趁着陛下感念遠安侯之功,襲了遠安侯的位置。
“二弟,你怎麽來了?”阮君看都沒看他,走到主位上,就神情冷漠的喝了一口茶。
李列見阮君這樣,挑了挑眉。
這位嫂嫂的反應,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這時候和她恩愛不已的大哥死了,她不是應該哭哭啼啼的嗎?
怎麽如今的表現,就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莫非,這個嫂嫂,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愛大哥?啧啧,如果是這樣,那麽這樣的美人,終究會是她的!’
這麽想着,他坐到離阮君最近的左下位置,神情悲痛,
“嫂嫂,你不用再瞞我,我已經知道大哥的事兒,嫂嫂節哀。”
“哦。”阮君依舊沒看李列。
李列:“……”
他已經想過很多種回答。
如果阮君哭,他就安慰。
如果阮君堅強,他還是安慰。
如果阮君絕望,他還是安慰。
可阮君“哦”了一聲,他該怎麽回答?
李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嫂嫂,你放心,我會幫你把侯府撐起來的。”
“有我在,嫂嫂你以後依舊能過這樣的日子。”
“大哥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李列幹脆單刀直入,不再掩飾。
他看向阮君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像是在看終究會鑽到他利爪之下的獵物。
惡心!
阮君擡眸,雙眼發出厲光,“依舊讓我過上這樣的日子?李列,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照過鏡子,你渾身上下哪一點比得上侯爺?”
“還有,你一個庶出的五品小官,一個廢物,憑什麽在我,堂堂二品诰命,遠安侯夫人面前,大放厥詞?”
“因爲你腦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