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去打聽一下，所有人都會這麽以爲。”
複文帝再次察覺到了阮君的聰穎。
——她已經看出他想和過往劃清界線。
這個女人，和他記憶之中的完全不同。
複文帝突然仔細的打量起了她。
肌膚如雪，五官和以前一樣，卻又仿佛不一樣了。
一雙眼睛清澈透亮，看上去就是個美人胚子。
或許最開始嫁給他的時候，阮君就是這個樣子。
但是，他記憶中關于這個女人的畫面實在是太少了。
他竟然想不起，這人在最初嫁給她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樣子。
倒是她當極品的樣子，很深刻。
“你心悅剛才那個青年？”
阮君握了握手。
她現在很後悔讓明九出現在複文帝面前。
明九在未來，會成爲戰場上的常勝将軍。
然而如今，隻因爲他和她走的近。
恐怕，他這輩子也沒辦法受到複文帝的重用。
她心裏極其的複雜。
今天，她就這麽連累了明九，讓他毀了前程。
“你爲什麽不回答朕的問題。”
複文帝的眼神更加深邃了起來。
幾年來身處高位，讓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和元阿五相像的地方。
威武，帝王的氣度。
這一切都讓阮君覺得陌生。
阮君擡頭看向他，“如果是呢？陛下想要做什麽？”
是的。
阮君喜歡明九。
或許早就已經喜歡上了。
隻是，她總覺得自己不配得到那麽一個男人的愛。
所以，一直以來，從來不去想。
可在這一刻，在自己的皇帝丈夫面前，她承認了。
阮君的心跳很快。
不知道是害怕複文帝發怒，還是因爲說出了心底一直想說的，感覺到緊張、羞澀。
“聽聞你又給朕生了兩個兒女。”複文帝突然提起了元五郎和元六娘。
“陛下！”
阮君突然站起，很嚴肅的看着他，“陛下，我的丈夫已經死了。你不應該問這些私密問題，也不應該關心，明白嗎？”
複文帝看着阮君站起身，卻隻是臉上帶着胸有成竹的笑容，微笑道：“你這是在怪罪朕嗎？”
“我并沒有怪罪陛下，也根本不敢。”
“不，你現在就是在怪罪朕。你進宮，朕可以補償你。”
複文帝聲音平緩。
無論是阮君什麽反應，他從始至終，都是這麽冷靜。
阮君握緊了手。
她突然很厭惡這個時代。
皇權至上。
現代還有法律能夠保護她，可在這裏呢？
“陛下說下了，你後宮中那麽多美人，又怎麽差我一個。”
“陛下放心，我是真的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貪圖什麽。”
複文帝輕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阮君：“爲什麽不可以貪圖，朕五年來，一直沒有立後。”
他來到阮君面前，眼神之中已經有了懷念。
他想到元四郎和元五郎，甚至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女兒。
他想，他根本不用将元村的經曆當成恥辱。
那些都是美好的。
至于議論？
呵，現在誰敢議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