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正好這一年,祁止任職結束,要回京述職。
他們便一同往京城去。
這路上有祁止的那些護衛,阮君也有心思遊山玩水。
在路上,他騎着馬,明九爲她牽馬,還會幫她帶兩個孩子。
一行人,就這麽悠悠哉哉地去往了京城。
在路上,還遇到過劫匪。
不過祁止身邊的護衛,沒兩三下,就将那些劫匪全部都打趴下。
這一日,在快要到京城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暴雨。
好在旁邊有個破舊的城隍廟,他們便一起進去躲雨。
然而,他們一進去,就發現裏面還有兩個人。
是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一個年齡偏大的老頭兒。
兩人氣度一看,就知道不凡。
阮君和祁止對視一眼,并沒有走過去和那兩人搭話,而那兩個人,似乎也是同樣的意思。
阮君等人走到了另外一邊,元二郎和明九,一人抱着一個小的,元四郎則賴在阮君的懷中,昏昏欲睡。
祁止走到了城隍廟的大門,看着外面有眉頭緊皺。
阮君将元四郎扔給了明九,自己走了過去,“祁大人是在擔心什麽?”
祁止歎了一口氣,“如此大的暴雨,也不知道京城周圍的河堤能不能受得住這麽大的暴雨,若是……”
阮君聽到這話之後,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好幾個河堤方面的信息。
倒也不是她全能,而是她上輩子學的就是這個。
雖然後面成爲了一個霸總,但就學過的知識,也不是那麽容易忘的。
于是她便開口,将幾個法子,轉變成了古代人能夠聽懂的方式說了出來。
祁止一聽,立刻如獲至寶,對着阮君就是一拜:“阮姨高見,不知可否細細說與止聽?”
旁邊的元二郎卻是已經習慣了。
這些年來,娘總是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除了娘,三妹也是如此。
他們元家的女人,都比他們男人厲害。
阮君也沒有不好意思,“行,那我就說說。”
這時候,阮君注意到還有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扭頭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原本在這破廟之中躲雨的兩個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帶了探究。
阮君愣了愣,對他們點了頭之後,就沒有再管他們,接下來就和祁止聊起了堤壩的事兒。
不僅說了堤壩的一些修建改良方法,還給出了加固堤壩,又能夠省錢的辦法,
甚至,還聊到了修橋以及修路這些方面,越到最後,兩人倒是越來越有精神,
祁止更是如此,他雖然不是工部的人,但是卻也有判斷能力。
阮君的這些方法,除了幾個暫時還沒有辦法實現的,其餘無論在什麽時代,都是良策。
就在這時候,祁止感歎了一句:“若阮姨你是男子就好了。”
說到這裏,祁止就頓住了,而阮君卻不高興了。
“怎麽?你看不起女子嗎?”
祁止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阮君輕哼一聲,“若沒有女子在後宅爲你們男人打理瑣事,你們男人又怎能在外面拼鬥事業。若沒有女子生你養你,你又是如何存在的?”
祁止這下知道觸及了阮君的敏感點,趕緊起抱拳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