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發表着看法,那大漢怒不可遏,直接一伸手就将小推車給推翻了。
上面的那些飯菜,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好在已經晌午過後,飯菜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并沒有剩多少,否則他們要若是不少。
在這大漢動手推之前,阮君就拉住站在推車前面的元三娘,躲過了被推車壓住的慘劇。
一看到這一幕,阮君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發揮了原主才擁有的撒潑技能。
“大家夥來評評理啊,你看她們李員外府,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直接動手,推了我們謀生的這個推車!”
“這推車還是我家老大上山去砍回木頭,慢慢做了好幾天做出來的呢,今天就這麽毀了!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呀!”
元三娘在旁邊看着,嘴角抽搐,心中很佩服。
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自己的這個惡毒後娘……不對,已經不惡毒了。
許久沒有見過這個自己這個後娘這這樣子。
不過,她從來沒有這一刻,能感受到阮君給她的溫暖。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剛才阮君拉了她一把,才讓她沒有被那推車壓在身後。
這就是……母親嗎?
那大漢大叫一聲:“你個賤人!嚷什麽嚷?想死是吧,我成全了!”
說着,直接撸起袖子,沖了過去:“你個潑婦,你以爲老子怕你嗎?今天老子就教你做人!老子說蒼蠅是你們這裏的,那就是這裏的蒼蠅是你們這裏的。”
“你今天不賠爺十兩銀子,以後就别想在這裏擺攤了。”
這一句話一出,阮君還沒有說話,周圍的那些個已經吃慣了元三娘做飯菜的長工短工們都不服了。
“你是誰啊?憑什麽不讓人家元阮氏母女在這裏擺攤?”
“沒錯沒錯,我們都吃慣了她的飯菜,李員外了不起啊,這又不是李員外的地盤。”
周圍那些人還算有良心,全部都擋在了阮君和元三娘面前,護着兩人。那大漢卻也不怕,他是一個練家子。
而且他也看明白了,這些人,不可能爲了阮君母女在這拼命。
他的目的,就是不準讓阮君母女在這裏擺攤,所以現在他也極其的嚣張道:
“怎麽你們也想跟我們動手嗎?咋的啦,這蒼蠅她們說不是她們弄的,你們就信了?”
“既然這元阮氏知道我們是李員外家的人,那難道就不可能是她看出來之後,所以特意來惡心我們?元阮氏以前是什麽人,你們忘了嗎?”
阮君指着大漢怒吼:“你這個睜眼說瞎話的王八犢子,剛才你自己都承認放蒼蠅了,現在還睜眼說瞎話,就不怕祖墳炸了嗎?”
“剛才大爺承認了嗎?我隻是知道你罵大爺,大爺反駁口不擇言而已!剛才那句話,明明就是你惡意曲解!”
這大漢這麽說,周圍的人哪怕知道是他在冤枉阮君,但一時之間竟也說不出話。
而且和大漢想的一樣,他們也不敢爲了阮君母女得罪李員外,免得最後被李員外給報複。
可就在她們猶豫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還真是大膽,本官倒是沒有想到,在這春風縣,居然還有你們這種惡霸?”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阮君也被元三娘扶着起來看過去。
就發現身穿一身紅色官服的男主祁止,已經出現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