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臉上帶着幾分陰沉之色,目光所及,無邊的雲海映入到了他的眼簾裏,古劍門的護派大陣傳承自上古,此時雖未完全開啓,但防禦力也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破去。
至少要如自己一般,将第六次天劫度過。
可這樣的強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本門威名赫赫,會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捋虎須呢?
何況他想來想去,也實在回憶不起本門有什麽強敵,不過他卻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俗話說得好,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對方既然敢這麽做,那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視的。
“周師妹,這兒的消息,已經通知大長老了麽?”
他回過頭顱,而一面容俏麗,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女子聽了,臉上則露出吃驚之色:“錢師兄,你說什麽,這點小事,何必驚動大哥。”
“是啊,大長老正在閉生死關,等閑打擾不得,何況隻是出了一點小問題,爲這點小事去驚動大長老,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旁邊一面色有些黝黑的老者,同樣搖頭說道。
另外兩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是一副吃驚之色。
說實話,也難怪他們又如此反應來着,這裏可是古劍門的總舵,就算出了一點意外,又何必大驚小怪呢?
他們五人,可都是渡劫級别的強者,聯手之下,還有什麽問題是不能解決的?
“這……”
那面容冷峻的男子眉頭一皺,平心來說,他也知道通知大長老,有些小題大做,然而不知道爲什麽,此時此刻,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而出。
實力到了他這個等級,對于心頭靈兆自然不敢等閑以視,不過此時聽衆人反駁,他也不禁有些猶豫起來了。
并非優柔寡斷,而是覺得大家說得沒錯,大長老在閉生死關,等閑打擾不得,自己爲這點小事就去像他求助,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
假如隻是虛驚一場,打擾了大長老閉關,他一旦怪罪下來,自己可不好交代。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那姓孫的中年人依舊在那座山峰前徘徊。
以他的身份,雖然知道大長老在這裏隐居,但并不知道,他是在閉生死關,否則借他一個膽兒,也不敢這時候來添亂。
不管他卻并未能順利到達大長老的洞府,做爲本門禁地,又豈會沒有陣法守護。
好在此地位于總舵深處,爲了避免有弟子誤闖,所以那陣法殺傷力不強,僅僅是一幻陣而已。
作用在于困敵,此時,那姓孫的中年人就叫苦不已,他發現自己在原地打轉,怎麽都走不出去。
正焦急失措,遠處,一陣巨響傳入耳朵,用震天動地來形容也不爲過,難道本門發生了什麽變故?
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而出,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說,是與自己得到的這件頂階古寶有關系?
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然而除了這個可能性,好端端的,誰又敢來本門捋虎須?
一時間,心中諸般念頭轉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焦急,如果真因爲自己的緣故,給本門招惹來強敵,到時候别說獎勵,諸位師叔不會放過自己。
他越發的想要從這個幻陣中闖出去。
無奈想法是好的,實力卻是太弱,此陣法就算是渡劫初期的修仙者,一旦被困進去,沒個十天八天的功夫,也休想闖出來,至于他,就更不必提,癡心妄想而已。
……
另一邊,權衡利弊,那面容冷峻的男子最終還是放棄了像大長老求助,畢竟心頭靈兆這種東西,雖不可小視,但草木皆兵也是愚蠢以極。
衆人的勸解不無道理,這裏畢竟是古劍門總舵,有人敢來捋虎須的可能性不多,萬一僅僅是虛驚一場呢?
心中如此這般的想着,他決定看一看情況再做定奪。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危機,自己這些人又無法處理,事到臨頭再求救,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臉上的表情平靜了許多。
然而就在這時,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卻有不少古劍門的弟子隕落。
不用說,動手的自然是那位真仙的化身了。
這家夥也是夠嚣張的,孤身一人闖入古劍門總舵,卻完全沒有将這強大的宗門放在眼裏。
幾名古劍門的修士像他喝問而已。
他一言不合,就玩起了大開殺戒的把戲。
其出手更是狠辣以極,不過瞬息的功夫,就有數十名古劍門的修士隕落,雖然大多是低階修仙者,然而如此一幕,怎麽能不讓古劍門的幾位太上長老火冒三丈呢?
“住手!”
那那面容冷峻的男子一聲斷喝,話音未落,驚人的靈壓已由他的身體表面蜂擁而出。
一時間人人爲之側目,便是那位真仙,亦不由得爲之轉過了頭顱。
渡劫期修士,還有五個之多。
眼前這門派的實力不弱。
但對自己而言,沒有用處,别看他來到這裏的僅僅是一具化神而已,實力也隻有渡劫中期。
但真仙豈能用常理揣摩,其實力可要比表現出來的境界強大許多,說不能同日而語也沒有錯。
“閣下何人,居然敢來我古劍門搗亂,真是膽大包天。”那面容冷峻的男子厲聲斷喝,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對方的來曆,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同時心中也松了口氣,隻是區區一渡劫中期的修士而已,這樣的存在固然是一方霸主,但相對于本門的強大實力,則不值一提。
現在需要擔心的,就是對方是否是孤家寡人一個,畢竟放眼六道輪回,古劍門都是最爲強大的宗門之一。
于情于理,對方一個人,應該是不敢來搗亂地,假如他還有同夥,那些家夥實力如何,這些都必須要弄清楚。
若不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他早就帶着同門,一擁而上的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