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漢敵不過人多,靈鶴仙尊一下子就陷入了巨大的危險裏。
說會魂飛魄散太過。
但一不小心,确實會難免重傷的。
說千鈞一發也不爲過,但他的臉上卻是毫無懼色,眉梢眼角甚至隐隐透出一絲譏諷。
淩仙心中一動,雖然他心中也充滿怒氣,但他可不認爲靈鶴仙尊這樣做,是腦袋有問題。
恰恰相反,對方的表現,剛好印證了他心中的不安。
對方有恃無恐。
他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
或者說,對方并不畏懼成爲衆矢之的,他有把握化險爲夷,甚至是讓自己這些人,陷入危險裏。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淩仙做出了與其餘四個人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他沒有與其他人聯手,相反,淩仙抽身退後。
且動作十分迅疾。
施展出瞬移之術,身形略一模糊,就已出現在身後數十丈遠之處。
“淩道友,你做什麽……”
其餘四人又驚又怒。
實在不理解淩仙此時所做出的選擇,他們甚至懷疑,淩仙與靈鶴仙尊,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了?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在腦海中一轉而過,一旁,靈鶴仙尊狂笑的聲音傳入耳朵,對方臉上沒有分毫懼色,伸出手來,在腰間一拍。
靈光耀眼,一寸許高的玉瓶映入眼簾。
對方将瓶塞拔開,瓶口倒轉,一粒碧綠色的仙丹映入眼簾。
異香撲鼻,然而淩仙的臉上卻滿是驚訝之意:“這是……”
事情到這裏當然不會結束,靈鶴仙尊仰起頭顱,将那粒碧綠色的仙丹吞落入肚。
轟!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入耳朵,卻是那四人的攻擊,如狂風暴雨,席卷而至,一下子将靈鶴仙尊淹沒……
對方沒躲,也沒有祭出防禦的寶物,按理說,這種情況下,難逃魂飛魄散的結果。
可不知道爲何,寶物毫無阻隔的擊中強敵,四人的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而起,怎麽說呢……
一切都顯得太容易。
靈鶴仙尊敢動手搶奪寶物,不論他是否腦袋有問題,按理,多少,都應該有那麽幾分依仗地。
就算是自己這邊人多,以對方的實力,稍稍抵擋一會兒還是做得到地。
可眼前的一幕……
對方一邊出手搶奪寶物,一邊卻不閃不躲,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其中天雲侯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他已學着淩仙,抽身退後。
空靈仙子也是同樣的動作。
不過另外兩人的反應,可就截然相反。
靈蛇公子與白發老妪都滿臉陰霾,卻不約而同的拼命攻擊,或許他們内心深處,也覺得不妥,但卻絕不相信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化險爲夷。
霎時間,轟隆隆的聲音不停傳入耳朵,靈光四射,可令衆人錯愕的一幕出現了,靈鶴仙尊不僅沒有隕落,氣息反而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這怎麽可能呢?
一開始,還是元嬰後期,可随着時間的推移,居然到了通玄的境地。
衆人面面相觑。
不是說在這裏,隻能發揮出相當于三次天劫的力量,難道這老怪物,是騙自己地?
可也不對啊。
他們來到這神秘界面,已有一些時日,實力确實是受到了削弱,這一點,是作不得假的。
可對方爲何能突破束縛?
難道說……是因爲他剛才服用了那顆丹藥的緣故?
這個念頭如電光石火,不過此時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深究了,對方的氣息一路狂漲,竟已達到了渡劫中期的地步。
簡而言之,他的實力完全恢複,已經不再因爲這神秘界面的天地法則而受影響了。
衆人的臉色難看得要死,此消彼長下,他們面臨着如何的危機,已是不言而喻。
獵人變成了獵物,原本他們人多,可對方的實力既已恢複,那自己這些人,就與蝼蟻相差仿佛。
他們終于清楚,對方爲何敢搶奪寶物。
原來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誘之以利,讓自己這些人陪他尋寶。
最後卻玩這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把戲。
人人臉色陰霾似雨,他們如今需要考慮的,不是如何奪回寶物,而是怎樣保命的問題。
靈鶴仙尊既然布下了這樣的陷阱,那就絕沒有将他們放過的道理。
斬草除根會是唯一的選擇,天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怎麽做。
實力的差距太離譜。
而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的反應,也是不盡相同的。
“不好!”
那白發老妪臉白如紙,想也不想,便渾身驚芒大作,以最快的速度,像天邊逃去了。
至于靈蛇公子。
臉色同樣難看得要死。
不過他卻是袖袍一拂,卻衣袖中一下子飛射出數十粒雷珠。
轟隆隆的聲音大做,這些雷珠一起爆炸掉了,平心來說,威力非同小可,與此同時,他也抽身向後逃走。
對方既然恢複了實力,那就決然不是自己可以力敵。
盡管他也知道逃走的希望渺茫以極,但自己絕不會坐以待斃。
抱着萬一的指望也要嘗試一下來着。
君子報仇十年,他隻希望今天能夠脫險。
可惜太天真了。
他們雖然比普通的元嬰修士厲害那麽一些,但靈鶴仙尊可是恢複了全部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彼此的差距有若雲泥,他們根本就不會有半分的生機。
而對方自然也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嘴角邊露出幾分譏嘲的笑意:“哼,現在還想逃,真是不知死活,你們以爲,自己會有半分逃走的機會麽?”
話音未落,對方伸出手來,随意沖着前方一點。
頓時破空聲大做,兩道厲芒飛掠而出。
化爲兩道青虹瞬息不見,但下一刻,就分别出現在了靈蛇公子與烏夫人的面前。
随後青虹一閃,二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就已魂歸地府。
随後他轉過頭顱,另外的幸存者,也早已吓得魂飛魄散。
天雲侯不敢再用禦劍之術逃走,而是從懷裏去出了一張符箓。
土遁符。
往身上一拍,随後他渾身靈芒一閃,就遁入了腳下的泥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