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力釋放而出。
這不是普通的招數,那圓珠看着不起眼,裏面所封印的,卻是天劫所釋放出來的閃電。
天遙散人眼看偷襲成功,臉上不由得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不過他卻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取出一張符箓往身上拍去。
土遁符!
顧名思義,裏面封印的是土遁術。
當然,不是普通的那種,其玄妙不比瞬移遜色,而且是能夠連續移動的那種。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有緣由,因爲即便天劫之威,也不可能将身爲真靈的金烏滅除,最多是造成一點困擾罷了。
天遙散人身爲渡劫期老怪物,又怎麽可能真将自己的小命兒,交到别人的手裏,剛才不過是虛與委蛇,讓對方放松警惕。
如今好不容易偷襲成功,當然要趁機溜走。
這家夥的心機,确實非同小可,不過還是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太過低估了金烏。
盡管渾身被青色的雷電包裹,眼中也流露出痛苦之色,但金烏依舊不管不顧,翅膀一拍的撲過來了。
其速度之快,難以用言語描述,土遁符還來不及發動,金烏已經後發先至,沖到身前了。
利爪寒芒閃爍,對着他的頭顱,狠狠抓下去。
“不……”
天遙散人瞳孔微縮,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但此時此刻,已根本來不及躲,所有的防護手段,面對暴怒的金烏,都沒有用途。
刺啦……
看似凝厚的護罩,竟有如紙糊,被輕而易舉,就撕扯成碎片了,随後血花迸濺而出,天遙散人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卻已魂飛魄散掉了。
元嬰也沒有逃出。
平心來說,這位天遙散人實力才智都不俗,可面對金烏,卻顯絲毫還手之力也無。
淩仙如今是唯一的幸存者。
不過對他來說,危機與挑戰,不過才剛剛開始罷了。
金烏轉過頭顱,眼中卻很拟人化的露出幾分詫異之色,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了:“你爲什麽不逃?”
“逃有用麽?”
淩仙淡淡的開口。
金烏是飛禽類的真靈,其别的神通不說,其飛行的速度絕對是讓人瞠目結舌,若是在人間道裏,也許自己還有那麽一兩分的機會逃脫,但在這小真靈之境裏,絕對是半分機會也無。
這一點,淩仙心裏有數,故而以他的性格,也就不去做無謂的努力了。
“有意思,閣下這麽大膽的修仙者,本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吧,你将仙丹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多謝道友好意,不過這仙丹對淩某來說也大有用途,不如請閣下高擡貴手,就當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你我從此分道揚镳,不知閣下意下如何?”淩仙微笑着說。
“什麽?”
金烏聽了,自然是勃然大怒,同時又有些疑惑,對方未免有些太大膽了,他的同伴全部隕落,這家夥竟然視若無睹,還像自己挑釁,他難道腦袋有問題?
“好,好。”
金烏怒極反笑:“閣下既然不知死活,就不要怨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淩仙歎息,一個人面對金烏他也不願意,然而此時此刻,根本無從選擇。
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這粒仙丹,雖不知道,有什麽用途,但無論如何,淩仙也不會有放棄一說。
自己可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面對金烏,雖然不一定能夠打過,但自保應該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否則以淩仙的性格,也不會來冒這樣的風險了。
于是,二者遙遙對峙。
空氣中的氣氛幾乎凝滞。
金烏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憤怒之餘它感覺有些奇怪,對方竟有恃無恐,區區一渡劫初期的修士,哪兒來的底氣?
對方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的并不害怕自己的樣子。
難道說……
它的心中不由得有了各種揣測,但都覺得不靠譜兒。
對方若是渡劫後期的修士,又修煉有幾種厲害神通與寶物,也許能與自己分庭抗禮。
可眼前區區一渡劫初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裏,就算再了得,又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依舊認爲自己勝算十足,但對淩仙,卻也不敢太過小看疏忽。
略一躊躇:“交出仙丹,我放你一條生路。”
“絕不!”
淩仙卻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金烏不由得勃然大怒,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給他機會,對方竟然視若無睹,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身爲真靈,他一像脾氣暴躁以極。
這小家夥真是不知死活。
于是他瞠目大喝:“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好了。”
話音未落,金烏翅膀一扇,天地元氣變得混亂,瘋狂的朝着它聚集,随後變化出刀槍劍戟,等數量衆多的十八般兵器。
每一件都有若實體,堪比渡劫初期老怪物的本命寶物,劈頭蓋臉的朝着自己打過來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聲勢就令人驚異,隻此一招,就足以讓渡劫中期的存在變色,無論如何,也不敢應擋的。
“來得好!”
然而淩仙卻是絲毫懼意也無,一揚手,藍芒閃爍,千蛟刀在他的身前浮現而出。
随後淩仙右手擡起,一指像着此寶點去。
轟!
巨響聲此起彼伏,千蛟刀居然幻化出一望無垠的大海來了。
随後海面上掀起巨浪無數,同時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氣勢滔天,與金烏幻化出來的兵器,轟然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整個大地,都顫動不已。
這一下可以說是硬碰硬,絕無取巧的嫌疑,金烏臉色一變,這小子的法力,居然深厚到極緻。
怪說不得如此大的口氣,不過以爲這樣就能與自己分庭抗禮,還是太愚蠢了一些。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譏嘲之色。
不過這表情很隐蔽,一閃即逝。
幾乎與此同時,淩仙背後,空間波動一起,一巨大的金烏浮現而出,利爪惡狠狠的抓像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