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附近并沒有别的修仙者,但還是那句話,小心無大錯!
做好這一切之後,淩仙伸出手來,在腰間一拍,随着他的動作,光華一閃,一個木盒映入眼簾。
淩仙将盒蓋打開,取出幾粒淡藍色的丹藥來,隐隐還有藥香飄散。
聚靈彙氣丹!
這是淩仙以三十萬一粒的價格,從絕世公子手中換取到的。
别人都以爲淩仙吃了大虧,哪兒知道他有以丹煉丹的秘術,以聚靈彙氣丹爲基礎,再輔以一些其他的材料寶物,是可以煉制出一種被稱作天元仙靈散的丹藥來的。
天元仙靈散,這可就是傳說中的寶物,當修士從通玄期進階到渡劫期的時候,對于突破瓶頸,大有幫助。
原本按照淩仙的想法,這件事情不用着急,等從小靈界出去以後,再尋覓一安全的地方,煉制靈丹妙藥。
可惜如今時不待我,對于魔月公主的話,淩仙是有九成相信的。
以對方的身份,不會胡言亂說。
那怎麽辦呢?
淩仙既無意成爲古魔,也不想在這裏隕落,總而言之,苦無良策。
左思右想,似乎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将虛空撕破,借助空間通道離開這裏。
不過因爲封印的緣故,這裏的天地法則也發生改變了,破碎虛空,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遇見空間風暴。
而且就在不久前,淩仙親眼目睹,一姓龐的渡劫期老怪物,想要用這種方法離開,卻在空間風暴中隕落。
其他渡劫期老怪也被吓壞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打算這麽做。
但淩仙不同。
他原本就觸摸到了一些空間法則,假如自己能夠進階渡劫期,淩仙有八成的把握撕裂虛空,而避開空間風暴。
如此一來,就可以順利離開。
所以他才要急着煉丹。
然而天不遂人願,淩仙将心神沉入丹田,不過一小會兒就重新将眼睛睜開。
歎了口氣,以丹煉丹的秘術确實可以得到靈丹妙藥,而且煉制的過程也較爲簡單。
乍一看,似乎确實是可行之路。
可淩仙卻将有一點忽視掉了。
就是以丹煉丹的秘術,雖然成功率很高,但花費的時間也很長,煉制一粒丹藥,至少就需要兩月的時間。
魔月公主曾說,大約半年以後,這個小界面就會隕落,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就算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自己最多也就能夠煉制出三粒丹藥而已。
更不要說還要晉級突破。
這個花費的時間,也絕對不短。
而且自己的實力,自己心中有數,僅僅三粒丹藥而已,自己想要晉級,恐怕希望依舊是微乎其微地。
換句話說,時不待我,淩仙想出的主意雖然可以離開這裏,但時間上,卻根本來不及。
可惡!
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饒是以淩仙的城府,臉上也滿是沮喪之色。
原本自己還想要争分奪秒,可如今看來,不論自己怎樣努力,這時間上,都差太多。
怎麽辦呢?
郁悶之餘,淩仙也是苦無良策。
真是福禍相依,誰能想要參加渡劫級别的交易,強者雲集,最後卻會碰見這樣的難題?
難道真沒有脫困的主意?
至少暫時,淩仙是想不到辦法了,雖然他掌握了一些空間法則,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将第六次天劫度過,所有的本領都沒有用途。
明知道時間上來不及,淩仙也就不多做嘗試。
畢竟絲毫希望也無,一定要這麽做,不過是白白浪費丹藥罷了。
這可不是胡言亂語,倉促煉制,成功率肯定會降低。
淩仙一籌莫展,但他也沒有放棄,被困在這裏的,并非僅有自己,那麽多渡劫期老怪物,想來,總能商量出一個解決之道的。
然而這一次,卻是淩仙太過樂觀了。
晚些時候,靈兒與青木真人先後回來。
兩人一個去參加了萬寶仙子的聚會,另外一個,則與其他的渡劫期老怪商議。
可整整一天過去,卻都沒有想出主意。
這小界面已被封印,用傳送陣絕對沒有辦法離開。
破碎虛空是唯一的選擇,偏偏空間風暴卻讓人望而卻步。
一籌莫展!
淩仙也有些傻眼。
但沒有辦法,事到如今,唯有等下去。
畢竟除了普通的修仙者,散修聯盟還召集了一些擅長陣法之道的老怪物,如今他們是大家最後的希望了。
但願半年之内,能夠将封印解除,否則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淩仙的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
真到了那一步,他也絕對不願意變成古魔。
到時候破碎虛空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隻是沒進階到渡劫期,避開空間風暴的可能性就會小上許多,淩仙心中也充滿了忐忑,他可不希望莫名其妙就魂飛魄散了。
……
就這樣,一轉眼,過去了三月有餘。
原本三個月的時間,對于他們這個級别的修仙者,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說彈指一揮間沒有絲毫誇張之處,那真的是随便打打坐,時間就過去了。
然而那是就平常的情況來說,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修士有心情打坐。
他們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小界面的核心,确實已經被破壞了,最多再撐上半年的功夫,整個界面,就會徹底隕落。
簡單的說,魔月公主沒有謊言相欺,他們确實面臨着大難臨頭的境遇。
怎麽辦?
凡是來到這裏的修仙者,沒有一個能夠置身事外,所以大家都在想辦法。
可想來想去,還是苦無良策,魔月公主大費周折,早就将一切事情全都計劃好了。
他們想要化解危機,哪兒有那麽容易。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要麽屈服,要麽隕落?
可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對于在場的修仙者,都是難以接受的。
選擇屈服的話,就要交出一魂一魄,那樣做,就等于将小命兒送到魔月公主的手裏,以後隻能任其驅策。
通玄期修士也就罷了,那些渡劫期老怪物,哪個不是一方霸主,頤指氣使慣了,怎麽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