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到如今,道友又何必知道那麽多,你還是當一個糊塗鬼好了。”
淩仙卻絲毫也沒有回答的意圖,俗話說,夜長夢多,雖然自己已經在閣樓的周圍布下禁制,按理說,外面的修士并不會發現這裏的變故……
可凡事沒有絕對一說。
總而言之,想要不發生意外變故,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淩仙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風老怪自然不願意束手就縛,可他肉身已經隕落,僅剩下一個元嬰實力原本就大打折扣許多。
更何況法力還未恢複……
諸多不利因素疊加在一起,其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也就相當于一通玄後期的修仙者。
或許還稍微強上一點,不過也極其有限,于是勝負沒有絲毫的懸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淩仙既然決定出手報複,那就絕不會有手下留情一說。
風老怪拼命抵擋,想要尋機離開此處,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用途。
誠然,做爲渡過六次天劫的修仙者,肯定修煉有幾種保命秘術。
可現在他這種情況,根本就無法施展。
于是漸漸的,絕望與悔恨将他包裹。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淩仙的攻擊吞沒。
最後知覺全無,徹底魂飛魄散了。
……
整個過程兔起鹘落,說來繁複,其實前後并沒有花費多久的功夫,然而卻說得上是驚心動魄。
那皂袍老者在一旁看得清楚,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有震驚,有歡喜,有悔恨,亦有愧疚之意。
這不稀奇,他原本就是天寒宗的修仙者,雖然因爲被淩仙生擒活捉,而讓他對風老怪有幾分怨怼之氣。
但也僅此而已。
如今看見風師叔在淩仙手裏隕落,于情于理,心中都有幾分兔死狐悲來着。
很愧疚,同時又有些慶幸與歡喜。
愧疚好說,後面兩種情緒又該怎麽解釋?
乍一看,令人疑惑。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他雖是迫不得已,但其所作所爲,已經背叛了天寒宗,若是淩仙刺殺風師叔失敗,自己的下場必然也悲慘到極點。
如今雖感覺有幾分愧疚與悲哀,但這些情緒,也僅僅是在心中一閃。
與自己的小命兒相比,師叔什麽的亦是不值一提。
所以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着淩仙大拍馬屁:“前輩果然神功無敵……”
“行了,廢話少說。”
淩仙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見對方噤若寒蟬,淩語氣卻又一緩:“行了,淩某說話算數,你既然助我将風老怪滅除,我自然也會饒你一條小命的。”
“你如果願意繼續聽命于我,淩某還可以給你不少好處。”
“好處……”對方一呆,随後臉上就露出了幾分貪婪的表情來。
“不錯,風老怪既已隕落,天寒宗已是群龍無首,不知道這掌門之位,你可有興趣。”
淩仙的聲音平淡以極,然而對方聽在耳裏,卻是狂喜。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晚輩一定對您忠心耿耿。”
淩仙的意思是很明顯的,風老怪自食其果,但偌大的天寒宗淩仙不可能将其滅除,他又不是什麽殘忍嗜殺的人物。
但若是放任不管,對方肯定會對自己恨之切骨,并且尋機報複。
那時候雙方的仇恨就會越集越多。
與其如此,還不如換一個思路。
将天寒宗掌握在自己手裏。
這樣的話,對方不僅不會找自己報仇,反而會在修仙之路上爲自己提供許多助力。
可謂是一舉兩得。
當然,淩仙做爲苦修者,自己是沒有時間管理天寒宗的。
那就必須要爲天寒宗找一個掌門,且對自己忠心耿耿。
眼前的皂袍老者是不錯的選擇。
一來,風老怪之死,與他有莫大關系,僅就這一點,淩仙就不怕他羽翼豐滿之後,背叛自己。
二來,他亦是天寒宗的修仙者,且身爲長老之一,在宗門内有自己的親信與弟子,再有自己出手相助,當上掌門也就容易許多。
當然,這個過程不會一帆風順,于情于理,天寒宗肯定都會有一些修仙者,對風老怪忠心耿耿。
不過沒關系,淩仙雖不是殘忍嗜殺的修仙者,但對待敵人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淩仙袖袍一拂,卻是将風老怪的儲物袋揣入了懷中,這家夥雖死有餘辜,但畢竟是渡過六次天劫的絕世強者。
在修仙界,實力與身家通常成正比,自己這一次冒險,收獲自然豐厚以極。
皂袍老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但他當然不敢多說什麽。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體表面突然靈芒流轉,随後又還原成了元嬰狀态。
淩仙見怪不怪,他的肉身雖然已經隕落,但隻要找到一具合适的軀體,自然可以奪舍,再稍稍修煉一下,修爲也就可以恢複如初。
不過看見對方恢複成元嬰,倒讓淩仙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等等……
想要将天寒宗掌握在手裏,似乎也沒有那麽麻煩,甚至根本沒有必要大開殺戒。
風老怪已經隕落,自己隻要變化成他的樣貌不就可以了。
反正渡劫期老怪常常閉關,或者外出雲遊,就算萬年不在衆人的面前露面,也不會引起大家懷疑的。
念及至此,淩仙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他将這個打算與皂袍老者一說,對方卻有些沮喪了。
畢竟如此一來,他可就做不成掌門了。
心中沮喪以極,但表面上卻絲毫也不敢流露出不滿。
畢竟他的小命兒可是掌握在淩仙的手裏面。
想到就做,淩仙先用神識在閣樓中搜索了一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寶物。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看來這老怪物的所有寶貝都放在儲物袋裏面了。
随後淩仙雙手掐訣,身體表面靈芒流轉,少頃光芒散開,他已變成了風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