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依舊呈現膠着還好說,如果其中的哪一方,即将或者已經取得了勝利,那對他們的影響,可就太大了些。
想到這裏,老者的臉色,變得陰霾以極,略一思索,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箓。
并不是剛才的符寶,但也絕非普通的靈符。
同樣是渡劫級别的寶物。
不用說,也是幾位師叔伯賜予的。
他們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所以那些渡劫級别的老怪物也就顯得十分慷慨了。
裏面封印有法術。
老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舍,随後一道法訣沖着前方打出,随着他的動作,“呼”的一聲傳入耳朵,随後,他的身前,火光一閃,那張靈符無風自燃,化爲一團墨綠色的火焰。
與頭顱大小相差仿佛,散發出來的氣息強大到極處,它附近的虛空,隐隐都出現融化的迹象了。
彪悍是唯一的形容。
淩仙在遠處悄然注視着這一幕,不由得瞳孔微縮。
對方的殺手锏果然不止一個。
眼前這墨綠色的火球雖然沒有符寶難對付,但威力也絕對是不容小巧的。
“疾!”
老者雙手揮舞,随後一指凝重異常的朝着前方點出。
随着他的動作,那墨綠色的火球頓時發生變化了。
竟然變化出了一副弓箭的樣子。
随後也不用老者動作,那弓箭就自己動了起來,彎弓搭箭,随後“咻”的一聲傳入耳邊。
一道燃燒着墨綠色火焰的箭矢,如天外流星一般,狠狠撞像了前面的那層光幕。
轟!
巨響聲傳來,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那層堅不可摧的光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
不愧是渡劫期老怪施展的法術,威力果然令人咋舌。
而這還沒有結束。
很快,又一支墨綠色的箭矢浮現而出。
不過随着這支箭矢的浮現,長弓的體積,明顯變小了一點。
“别愣着,一起攻擊!”
老者扭頭吩咐,同時手中也沒有閑着,可以說是身先士卒。
隻見他五指張開,一個個光球由指掌間浮現出來。
并且很快變大到丈許方圓,如同隕石一般,朝着前方砸落,頓時,轟鳴聲不絕于耳朵。
其他通玄期修士見了,哪兒能不明白師兄的意圖,自然不敢怠慢,也都施展出拿手法術。
而且這一次,他們是絲毫保留也無。
給人的感覺,明顯是想要畢其功于一役了。
不過這樣的打算也沒有錯,那靈符幻化出來的箭矢是很大的幫助。
原本堅不可摧的光幕,此刻已在劇烈的顫抖了。
轟!
過了大約十幾息的功夫,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
然而并不是光幕被攻破,而是……被光幕保護在中間的房子,也就是那座宮殿,突然自己碎裂掉了。
絲毫征兆也無,偌大一座宮殿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化爲了虛無,連殘垣斷壁也不多,絕大部分建築,都崩塌成了碎石,以及一塊塊斷裂的木頭。
這樣的變故,自然讓在場的修士臉色如土。
不少都在遊目四顧,臉上眼中皆帶着茫然的意圖,除了……那頭發花白的老者。
他是這群人中修爲最強的一個,活的年齡最久,經驗自然也最豐富,看見宮殿整個崩塌,他的表情頓時變了,嘴角一扯……隐隐似乎就露出那麽幾分恐懼的表情來了。
“快退!”
老者來不及多說,仿佛從喉嚨裏擠出了這麽一聲斷喝。
随後他的身影略一模糊,施展出縮地神通,一眨眼,就退出百丈開外了。
再說其餘的修仙者,老者的斷喝聲自然傳入了耳朵。
然而衆人的反應卻是各不相同。
有的是絲毫猶豫也無,直接就朝着後面退去了。
整個動作與老者相比,也不過慢了那麽半拍而已,十分輕松,就退出了将近百丈的距離。
也有的,在聽見那聲斷喝後,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遲疑之色,雖然最終還是向後退去,但動作也就慢了那麽一點,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在這裏可以說是體現得淋漓盡緻。
他們僅僅退出二十丈到五十丈不等的距離。
而還有幾名修仙者,并不是來不及,而是眼神之中浮現出幾屢不屑之意。
自己這些人可是通玄期,即便在上位界面也算一方霸主,有必要遇見一點變故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驚慌麽?
沒錯,那老者是自己這些人的師兄,不論實力還是見識,都是其中最強的一個,旦也并不意味着,他做什麽,都比自己這些人聰明了。
人都會犯錯,此時此刻,那些留下來的人,就認爲老者有些太過草木皆兵。
或者說自作聰明。
他們也有自己的判斷。
所以這些人并沒有離開。
而是袖袍一拂,各自放出了自己的本命寶物。
随着那宮殿化作一片廢墟,眼前的光幕,也同樣如氣泡一般的破滅掉了。
既然沒有這古怪光幕,寶物自然也就可以使用了。
這個發現,讓那些人的信心變得一足。
然而接下來,就出現了讓他們後悔的一幕。
一道光華,由那宮殿的廢墟中浮現而出。
那是攻擊的法術。
但乍一看,卻沒有讓人感覺到有絲毫威脅之處。
那光華看起來太普通,給仿佛夜晚,清涼的月光灑落。
這是衆人的第一感覺,可下一秒,他們的表情就變得難看到極處。
判斷錯誤,這看似沒有什麽威脅的光華,其實是緻命的。
而他們那麽多通玄期修士,都會出現誤判,顯然是因爲這一招,本身就帶有迷惑的效果。
如同障眼法一般。
衆人頓時大爲心寒。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對手,實力肯定比自己強大許多。
難道說……
是萬妖老祖?
而且對方已經晉級成功了?
不可能,若是那樣,怎麽可能卻沒有天劫降落?
不過現在已來不及思索。
那些修士大驚之下,已紛紛朝着後面退卻了。
他們的動作不可謂不迅速,可這時候才退走明顯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