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又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既然先挑釁自己,難不成自己還要畏首畏尾的有所顧忌?
那不符合淩仙的性格。
快要恩仇才是他所喜歡與推崇的。
撕破臉皮又如何?
雖然對方是通玄後期的修仙者,但淩仙亦是今非昔比。
總而言之,這一次,他就是故意來挑釁找對方麻煩地。
淩仙不知道他們爲什麽針對自己。
是對太上長老的身份不滿?
還是有别的緣故?
總而言之,淩仙沒有心情深究。
他的想法很簡單。
一力降十會。
個中緣由,不必深究。
修仙界,強者爲尊。
他們不服?
沒關系,那我就打到你們服氣爲止。
顯然,這樣的處理方法,簡單粗暴,但卻快刀斬亂麻的效果,管你有什麽陰謀詭計,我都不遵循常理,直接用強大的力量碾壓過去……
淩仙沒有心情與那些不滿自己的化羽宗長老啰嗦,他準備着一次就打到他們心服。
腦海中念頭轉過,淩仙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隻見他單手一擡,“噗嗤”聲傳入耳邊,一團赤紅火球蓦然浮現。
淩仙臉上帶着一絲譏嘲之色,火球在他的手掌上滴溜溜的轉動起來了,随着其動作,火球的體積以不可思議速度暴漲起來,僅僅旦夕間,就膨脹到直徑丈許方圓,聲勢驚人到了極點。
随後淩仙冷冷瞅了一眼前面,右手揮落,随着其動作,火球化爲一團紅芒,如流星墜落,惡狠狠的朝着前面的光幕砸過去了。
轟!
一聲巨響傳入耳朵。
前面的光幕劇烈晃動,其防護或許不俗,但三十年苦修,淩仙如今的實力,也早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
區區禁制自然擋他不住。
伴随着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光幕已如水泡一般破滅化爲了虛無。
“鼠輩爾敢!”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厲喝,隻見一道藍色的精芒,風馳電掣,一閃,已從前方飛過來了。
光芒收斂,露出一五十餘歲的中年人,三縷長須,容貌清奇,一看就是高手無疑。
不用說,此人就是飛羽上人。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憤怒,瞠目厲喝:“大膽狂徒,居然敢動手攻打本老祖的洞府,活得不耐煩了。”
“你才是大膽,見到師叔,不乖乖上前行禮,還敢沖我大吼大叫,難道你不懂得什麽叫做長幼有序?”
淩仙訓斥的聲音傳入耳朵,而這番話,将對方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自稱師叔,還讓自己上前行禮?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莫非他真以爲自己有資格當什麽太上長老了?
笑話。
這小子不過通玄期,境界還不及自己。
“你憑什麽當陸某的師叔?”
“怎麽,莫非你要欺師滅祖?”
欺師滅祖?
飛羽上人再一次被氣得吐血,這小家夥簡直是不知死活,而跟在後面的黑袍男子與宮裝夫人也面面相觑,敢這麽與陸師兄說話,這小子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膽兒夠肥的啊!
“小家夥,我看你是不知死活,想要我叫你師叔,先打赢我再說。”
“哦,這麽說,隻要打赢你,你就心服口服,願意奉我爲太上長老了?”淩仙眸光一閃的說。
“不錯,然而你輸了又如何?”
“我若是輸了,就叫你師叔,任你驅策,閣下以爲如何?”
淩仙淡淡的開口了,偏偏卻露出一絲狂傲的神色。
他這麽做,是故意的。
放長線,釣大魚,淩仙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與一衆通玄期修士勾心鬥角,他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眼前的難題。
對自己而言,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隻要抓住,運作得當,自己就會是該派貨真價實的太上長老。
至于輸了會如何?
呃……這一點淩仙沒有想過。
并非思慮不周,而是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
自己還是化神境界的時候,就敢單挑通玄期修仙者,如今已将第五次天劫度過,區區飛羽上人又算得了什麽?
淩仙有百分之百戰而勝之的把握。
“好,好,好一個大膽的小家夥,既然你不知道天高低厚,就讓本老祖好好教訓一下你了。”
飛羽上人的臉上滿是怒色,這麽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麽嚣張跋扈,這小子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怒極反笑,就要動手。
“且住!”
淩仙卻适時開口。
“怎麽,小家夥,莫非你又害怕了,哼,可惜晚了,敢得罪本老祖,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飛羽上人冷笑的聲音傳入耳朵,他已将淩仙恨之入骨。
“廢話少數,淩某怎麽可能反悔,我是害怕你輸了食言而肥,不兌現承諾。”
淩仙聲音冰冷的開口了。
“哼,本老祖怎麽會輸?”
“這可不好說。”
“那你究竟意欲如何?”
“很簡單,我需要有人做爲見證,光是他們兩個不行,一來人少,二來我也信不過,所以……”
“所以如何?”
“這件事情,我希望像整個宗門宣布,讓弟子們來做我們決鬥的見證如何?”
淩仙淡淡的開口了。
“什麽?”
飛羽上人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表情。
平心來說,起初,他并沒有将淩仙放在眼裏。
雖然對方也将第五次天劫度過,但那又如何,滿打滿算,他也不過才進階了數十年罷了。
這點時間,最多将境界穩固,通玄期的力量,不可能掌握,更不要說,觸摸天地法則。
換句話說,對方不過徒有其表而已,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呢?
更不要說,對方才通玄中期,論境界,還比自己低了一級。
于情于理,自己似乎都沒有失敗的理由。
可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對方也表現得太鎮定了,在全宗弟子的面前決鬥,赢了自不必說,輸了可沒有機會改口。
對方哪兒來的自信?
還是說,他是在玩虛張聲勢的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