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仙既已打算出手,就不會将對方放過,否則,自己一旦離開,天知道那家夥會不會回來報複?
幫人幫一半不是淩仙的性格。
所以他絕不會将這家夥放過。
反正僅僅是元嬰初期的修仙者,以淩仙的實力,滅殺對方可以說絲毫難度也無。
見對方逃像天邊,淩仙嘴角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想跑,真是不知死活,以爲在淩某的面前,你也有機會逃出生天?”
話音未落,淩仙伸指一點,頓時飛劍清鳴之聲大起,一口仙劍從他的衣袖中飛掠而出。
化爲一道青虹消失不見,可下一刻卻攔截在了那元嬰修士的面前,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無法用言語描述。
那身材矮胖的元嬰修士又驚又怕,吓得面無人色,大叫一聲:“前輩,饒命!”
然而他口中求饒,手上卻沒有閑着,一連祭起兩件防禦的寶物,靈光狂閃,将自己護在其中。
淩仙視若無睹,下一刻,那口飛劍已狠狠的斬上去了。
刺啦……
或許對方祭出的寶物也頗爲不俗,然而面對淩仙的青靈劍怎麽可能有什麽用處,這可是他清點出來的寶物。
雖然不及本命法寶,但威力亦是可圈可點的。
在那元嬰修士絕望的目光下,護罩碎裂化爲了虛無。
對方的臉色難看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然而事到如今,他已經來不及施展别的手段了,被犀利的劍光,洞穿了丹田紫府,連元嬰都來不及逃出,直接魂飛魄散化爲了虛無。
淩仙手一擡,對方的儲物袋自然而然就飛到了他的手掌裏面,随後再屈指一彈,将對方的屍體也化作了灰煙。
整個過程說來繁複,其實不過瞬息的功夫,這位讓王家與楚家差點萬劫不複的元嬰修士,面對淩仙,卻撐不了一合,直接被秒殺掉了。
淩仙收回仙劍,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這青靈劍的威能果然非同小可,如今就這樣了得,若是再稍稍祭煉一番,肯定還能再增強許多。
随後他轉過頭顱。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驚愕與震撼的面孔。
楚家與王家的修士一個個張口結舌,臉上的表情就與在做夢差不多。
這不稀奇。
前一刻,兩家還面臨着滅頂之災,下一刻,居然就化險爲夷,他們知道這位淩前輩的實力非同小可,但也萬萬不曾想,會到這般地步。
那家夥的品性暫且不說,實力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級,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說出去都不可思議。
震驚之餘,這些幸存的修仙者,對淩仙不由得露出極爲敬畏的神色,五體投地,大禮參拜起來了。
口中想說幾句感激的言語,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并非嘴笨口拙,而是已經被淩仙強悍的實力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
“行了,不必多禮。”
淩仙也是從低階修士一步步走過來地,自然明白他們心中的感受是什麽,微微一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沖淡平和,讓人一看之下,越發覺得他充滿了世外高人的氣度。
而就在這時,兩道遁光從遠處飛了過來,光芒收斂,露出兩名金丹修士的容顔,不用說,自然是楚家與王家的老祖,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感激的神色:“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晚輩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舉手之勞而已,兩位不必多禮。”淩仙的臉上,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之色,此事對他而言,确實算不了什麽。
“對前輩來說是舉手之勞,于我們兩家來說,卻是沒齒難忘的大恩。”王家老祖的臉上滿是鄭重之色:“總而言之,我們兩家是一定會牢記前輩的恩德。”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抱歉之色:“我兩家遭逢大變,總舵被毀了個一塌糊塗,沒有合适的地方待客,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淩某又豈會這麽小氣,兩位道友不要介意。”
話是這麽說,兩名金丹修士還是讓下面的弟子,清理出一片空地,擺上一副上好的桌椅,請淩仙落座。
淩仙當然不會客氣,剛剛坐下,楚家老祖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不知道前輩去而複返,可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若有用到我們兩家之處,盡管說,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也絕不會推脫。”
對方的聲音誠懇以極,語氣也是充滿了感激。
這次若不是淩仙,他們兩家都已萬劫不複,心中感念他的恩德,自然希望有機會能夠報答一二的。
“别說,淩某來此,還真有事情,要麻煩二位的。”
“哦,前輩請說。”
“不知道你們兩家的寶庫裏,可還有煉氣丹與聚靈丹的存貨。”
“煉氣丹?”
“聚靈丹?”
楚家與王家的老祖面面相觑,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也難怪他們會覺得聽錯,煉氣丹也好,聚靈丹也罷,都僅僅是修仙者最低階的丹藥。
适合于煉氣級别的修仙者。
而眼前這位前輩可是化神期巅峰的人物,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他要這兩種靈丹做什麽?
難道是給後輩用?
也不對!
要知道适合煉氣期的丹藥有很多,煉氣丹與聚靈丹僅僅是最爲低階的兩種,對方若要提攜後人晚輩,完全可以尋覓一些更珍貴,等級登高的丹藥。
所以從這個角度,他就是爲了晚輩,也不該要這兩種的靈丹的。
百思不得其解是最好的形容,但兩人也明白禍從口出,所以自然不敢多做詢問什麽。
而是小心翼翼的開口了:“淩前輩,你真的确定要煉氣丹與聚靈丹麽?”
“不錯!”
淩仙面無表情的說。
他當然知道對方會疑惑,但也無意解釋什麽:“你們兩家,可還有麽?”
“有的,不知道前輩要多少?”
“越多越好。”淩仙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