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可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成了白忙活?”對方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光深邃以極,仿佛要看進淩仙的心底。
淩仙的表情越發惶恐了,低下頭顱,不敢與對方的目光相觸。
過了半響,才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解釋起自己的動機:“前輩恕罪,晚輩這麽做,也是無奈的選擇,畢竟看見寶物,誰又甘心掉頭就走呢,偏偏又無法将禁制破除,所以我當時猶豫之後,還是不舍,便決定在這裏等待了,萬一來的人修爲比我弱……”
後面的話不用多說。
淩仙想要搏一搏,看自己的運氣究竟如何,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大敗虧輸。
說到這裏,淩仙惶恐之餘,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懊惱之意。
當然,這所有的表演都是故意,目的就是讓對方輕敵。
自己的實力自己心裏有數,對上通玄初期的修仙者,應該是勝多敗少的,但也不敢說有絕對得到把握,這種情況下,有機會偷襲,淩仙又豈會有傻乎乎放過的道理。
至于暫時的卑躬屈膝?
那不過是演戲!
以淩仙的城府,自然不會介意,也不會真正放在心上地。
畢竟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如今讓對方得意,對自己是有益無害的。
心中如此想着,表面上淩仙卻是分毫聲色不露,總而言之,一臉的惶恐之色。
百蟲老祖自然亦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但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曲折,自然也就無法将淩仙的演技看破。
畢竟放眼三界,縱橫今古,還真沒有聽說化神期修士,可以挑戰通玄的。
何況這小子的解釋合情合理,若是自己與他易地而處,十之七八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推己及人,他就更加沒有什麽好值得懷疑了。
見淩仙一臉小心翼翼的神色,百蟲老祖的心情,那是極爲不錯,上一關的郁悶,似乎也一掃而空,微笑着開口:“放心,老夫雖是魔道修士,卻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隻要你助我将這寶庫打開,老夫不僅不會爲難于你,反而可以給你一些好處。”
“真的嗎,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淩仙大喜,似乎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臉上亦是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多謝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一定會盡心竭力的。”
“行了,廢話少說,先助老夫将這禁制破除再做定奪!”
“是!”
淩仙自是絲毫異議也無,一副唯對方馬首是瞻的神色。
随後兩人繼續閱讀起那牌匾來了。
少頃,二人擡起頭顱,說起來,這禁制雖然并不簡單,但隻要二人攜手合作,破除起來卻也不難。
隻是多多少少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不過這自然沒有關系,于是接下來,二人就開始動手對着眼前的禁制攻擊。
當然不是簡單的祭出寶物劈砍就可以,這中間是需要講究一些策略地,但也沒有太大的難度,隻需要照着牌匾上說的去做就行了。
頓時,轟隆隆之聲不絕于耳朵。
一晃眼,半天過去了。
伴随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籠罩在石門上的光幕一陣搖晃,越來越模糊,随後終于消失掉了。
禁制破除!
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但也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畢竟缥缈仙宮中危險遍布,誰又敢說這不是一處隐藏巧妙的陷阱呢?
總而言之,小心無大錯。
不過卻并沒有任何不妥。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但現在還遠不到可以掉以輕心的時機。
淩仙既然要示敵以弱,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有任何行動了,至于百蟲老祖,則先将神識放出,沒有任何收獲,然後他袖袍一拂,一股狂風飛掠而出。
霎時間,轟隆隆的聲音大做,那石門終于一打而開了。
眼前豁然開朗。
一間石屋映入眼簾。
然而裏面卻空蕩蕩的,入目所及,可以說一覽無餘,并沒有看見寶物在哪裏。
淩仙與百蟲老祖不由得面面相觑,臉上的表情,都流露出一絲詫異。
二人将神識放出,反複掃描之後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于是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了。
依舊沒有寶物!
難道那牌匾上所寫,其實是騙人的?
可如果是騙人的,對方爲什麽那麽做,因爲他也沒有布置陷阱,難不成僅僅是想要跟來到這裏的修士,開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麽?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淩仙都覺得分析得太離譜。
不過就在這時,二人終于在石屋的角落,發現了一件寶物。
嗯,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寶物,因爲實在有些太簡陋了。
怎麽說呢,放眼望去,就是一個微型石屋而已,大不過數寸,看上去毫不出奇,至少以淩仙見識廣博,也認不出這究竟是什麽寶物。
然而百蟲老祖見了,卻是大喜,一聲低呼,将它揀了起來,拿在手裏細細把玩,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
看得淩仙暗暗納罕:“前輩,這不就是一個破爛石屋,你怎麽将它當作寶物?”
“破爛石屋?”
百蟲老祖聽了,不僅不以爲忤,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了:“沒見識的小家夥,你說這是破爛石屋,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這天機府可是了不起的寶物。”
“天機府,那是什麽?”淩仙依舊沒有聽過。
“天機府,又叫天機洞府,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可以随身攜帶的便攜式洞府,平時隻有這麽大,然而一旦将法力注入,就可以變成一座真正的洞府。”百蟲老祖心情不錯,所以竟然微笑着對淩仙解釋起來了。
“哦?”
淩仙聽了,也是兩眼放光,畢竟修士外出,風餐露宿,這也就罷了,想要修行,卻找不到地方打坐,要知道靈脈數量就這麽多,并不是時時都可以遇見的。
而有了這天機府,自然就沒有煩惱了,做爲一合格的洞府,它可是自帶領靈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