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愚兄總覺得,古魔素無信義,我們與其交易,無意于與虎謀皮……”灰袍老者歎了口氣,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那是揮之不去。
“一般的古魔,或許不乏陰險狡詐之徒,但這次我們聯系上的這位,卻是身份尊崇以極,絕不會食言而肥地。”那年輕男子如此這般的聲音傳入耳朵裏。
“哦,沈師弟爲何這樣說,一向都是與你那異界妖魔溝通聯絡,莫非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那灰袍老者回過頭顱,眼中精芒閃爍。
“這……”
年輕男子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沈師弟,我等冒偌大風險,就更應該精誠合作,莫非你還要瞞着我等不成麽?”老者怫然不悅的開口了。
“不錯,沈師弟,這件事情,我等确然應該知道前因後果。”
那黑衣女子亦冷冷的開口了。
他三人皆是魔修,師尊更是大有來曆的人物。
故而三人雖沒有加入任何宗門家族,但憑借着師尊的威名以前也是過得逍遙快活。
無人敢輕易得罪。
可惜好景不長,其師尊在一次冒險中,竟然意外隕落。
沒有了這棵大樹,三人的處境頓時變得岌岌可危了。
昔日,他們借着師尊的威名飛揚跋扈,得罪的人極多,礙着其師尊威名,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如今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甚至連他們師尊的一些仇人,亦将他們當做了報複對象,如此一來,三人的處境,頓時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苦不堪言。
三人自然心有不甘。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一次他們整理師尊留下來的遺物,竟然意外發現了一地圖。
三人心中大喜。
以爲這是藏寶圖,于是按圖索骥,哪知道最後卻是發現了一個祭壇而已。
裏面有一些上古之時留下來的遺迹,除此以外,并無寶物,三人大失所望,卻并不死心,繼續在裏面搜尋,哪知道無意之間,卻觸動了祭壇,并因此聯系到了一古魔界的大人物……”
不過在利用祭壇溝通的時候,灰袍老者與黑衣女子僅僅是做爲輔助,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那高等古魔究竟是何方神聖來着,若是大家都不知曉也就罷了,此時同伴說漏了嘴,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那年輕男子心中暗暗後悔,但事已至此,也無可推脫,唯有歎息:“并非小弟保密,而是那位大人不願意說……”
“行了,少在這裏推脫。”那女子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忽悠的。
“是魔月公主!”
中年男子眼見無法隐瞞,隻好不情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你說什麽?”
那二人卻是大驚失色,幾乎以爲自己聽錯。
原因無他,這個名字太過驚世駭俗。
他們雖然猜到無意間聯系上的這位古魔非同小可,多半是魔界的一位大人物,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如此離譜。
魔月公主,那可魔界三大強者之一,實力已到渡劫後期,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後期存在可比,就算是散仙與她相較,也要遜色,幾乎是最接近于真仙的頂級強者。
“沈師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真是魔月公主?”
“這種事情,小弟哪兒敢亂說。”
那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正是那位大人,否則我也不會如此信心十足。”
“若真是魔月公主,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會有食言而肥一說。”
“不錯,有這位殿下庇護,便是那些渡劫期老怪物,亦拿我等無可奈何。”
“修爲大進指日可待了。”
三人越說越是興奮。
但很快,卻又冷靜下來,那黑衣女子開口了:“二位也别高興得太早了,當務之急,還是督促弟子,做好公主殿下交代的事,否則别說得到殿下賞識,公主若是怪罪下來,滅殺我等就如同聶氏一隻螞蟻一般。”
灰袍老者與那年輕男子連聲稱是,各自上前督促弟子,眼看那複雜異常的臨時法陣就要布置完畢。
……
與此同時另一邊,雖然明知道往前會有麻煩,淩仙還是義無反顧,進入了枯葉沼澤。
這時候不可藏拙,淩仙已将渾身靈壓綻放而出,如此以來也确實震懾了一些宵小之徒。
偶爾沼澤中冒出一些不長眼睛的妖獸,也都被淩仙施展神通,輕而易舉的斬殺掉了。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他已深入了沼澤千裏,不過此沼澤面積确實廣博,如今依舊不知道何處才是邊際。
突然,絲毫征兆也無,一道匹練似的刀光由淩仙身下浮現而出,長十丈有餘,惡狠狠的朝着他砍了過去。
變起倉儲,淩仙更是驚怒交集,但雖驚不亂,手一擡,火凰劍飛了出來。
一化爲三,三化爲九,随後滿天都是火紅的劍氣,聲勢驚人以極,朝着對方呼嘯而去。
那偷襲之人大驚,這才知道自己愚不可及,竟然看走了眼,忙開口驚呼:“道友手下留情,一切都是誤會,在下并無惡意。”
“沒有惡意你還偷襲?”
可惜淩仙又豈是那麽容易忽悠地,不僅沒有手下留情,反而又多加了兩分力。
頓時慘叫聲大做,那有眼無珠的家夥頓時被打成了馬蜂窩。
淩仙袖袍一甩,一道青霞取走了對方的儲物袋,随後絲毫停歇也無,很快就消失于前方的天際了。
至于對方爲何偷襲自己,淩仙則一點也不以爲奇。
無外乎想要搶奪進入缥缈仙宮的玉符而已。
真是不知死活,将主意得到自己頭上來了。
眼看淩仙去遠,又有幾名修士從藏身之地出來,男女不一,服侍各異,但修爲居然都是化神期。
然而此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驚疑。
“郭兄,有沒有搞錯,馬道友好歹也是化神中期的修仙者,剛才那小子修爲雖略勝一些,但一招秒殺,這未免也太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