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不要說,那被滅殺的,還是玄古老祖的親孫。
一時間,衆妖鼓噪不已,咆哮聲震天動地。
“可惡!”
“那些人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給他們教訓。”
“胡說,什麽教訓,血債血償,那些劫寶的人類修仙者,要将他們抽魂煉魄,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才能告慰少主的在天之靈。”
……
衆妖七嘴八舌的聲音傳入耳朵,每一個的心中都充滿了憤怒,然而玄古老祖卻默默不語,過了好久,才有冷笑的聲音從他嘴巴裏傳了出去:“找出始作俑者,将他們抽魂煉魄,如此豈不是太便宜這些人類了。”
“那依老祖之意應該如何?”
衆妖屏其凝神的說。
心中無不忐忑,隐隐覺得接下來,會有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似的。
“老夫的孫兒隻有一個,豈能白白便宜那些可惡的修仙者,他們不僅搶了劍兒的寶物,還将他抽魂煉魄,将妖丹取出,如此血海深仇,老夫豈會輕輕放過。”
“那些人來到青目山,看樣子是想要參加盛典,将妖丹拿到拍賣會上交易,好,膽大包天,他們既然如此不知死活,也留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要将整座青目山夷爲平地,凡是參加盛典的修仙者,一個也别活。”
對方的聲音充滿了怨毒。
遷怒!
這不稀奇,與人類修士相比,妖族原本就要殘忍許多,做爲通玄級别的妖物,更是習慣了頤指氣使,行事随心所欲,毫無顧忌。
然而其他妖修聽了,卻是面面相觑。
将整座青目山夷爲平地,這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些?
畢竟與少主有仇的,僅僅是幾個不長眼睛的修士而已。
而青目山盛典,南來北往的修士卻何止上千。
數以萬計都是往少裏說。
其中不乏高階修仙者。
就算真能将他們滅除,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雖然妖獸道,人類修士實力較弱,但還不至于任人欺辱,若是這麽做,必将引來難以預料的軒然大波。
見衆妖躊躇,玄古老祖的臉上露出一絲恚怒:“怎麽,爾等都是一群無膽鼠輩麽?”
“老祖,并非我等膽小,而是青目山的實力不容輕侮,萬一也出現通玄級别的修仙者……”
“哼,那自有本老祖對付。”
“可萬一出現渡劫大能……”
“哼,那絕不可能,雖有傳說,但不過是青目山的主辦方在爲自己臉上貼金,這個交易會雖非同小可,但怎麽可能吸引來渡劫期存在的關注,就算出現通玄期修士的幾率也不多,充其量有幾個化神級别的存在罷了。”
玄古老祖一臉不屑的神色。
這些傳言他自然有聽說,但向來嗤之以鼻,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
真正的高階修士不可能出現于那裏。
“怎麽,你們還有什麽疑慮,還是說找借口,不想爲老夫出力。”
玄古老祖的臉上流露出不善之色,妖族原本就比人類修士脾氣暴躁許多,更何況孫兒隕落,他心中正極其光火。
隐隐有殺氣從他身上流露,其餘的妖修看得清楚,心中無不大驚失色,知道這一次老祖是動了真火,如果再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青目山下場且不提,自己這些人倒有可能先隕落于此地。
那樣的話,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冤枉以極?
罷了,就算引起軒然大波,闖下滔天大禍,天塌下來也有個兒高的先頂着。
自己這些人不過是奉命行事,對方又能如之奈何。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衆妖不再遲疑,紛紛躬身行禮:“屬下謹遵老祖法喻,這就出手,将青目山夷爲平地,殺他個片甲不留,爲少主報仇。”
“如此甚好,不過青目山修士衆多,光是我們出手,未免顯得勢單力薄,你們回去,召集手下的妖将妖獸,要麽不做,要麽做絕,這一次,我一定要将上面的修仙者,趕盡殺絕。”
“謹遵老祖吩咐。”
“好,三天之後,在這裏集合。”
随着玄古老祖一聲吩咐,妖風四溢,很快那些妖修全都消失了蹤迹。
……
而這一切,青目山的修士并不清楚,那盛大的慶典,依舊是舉行得如火如荼。
随着時間的推移,南來北往的修士越來越多,淩仙每天泡在坊市,還真購買到了不少需要的寶物。
丹藥,法寶不一而足,不過數量最爲衆多的,還是符箓。
各種各樣的靈符,淩仙收購了許多。
原因無他,使用符箓幾乎不用消耗什麽法力,若是碰見強敵,同自己勢均力敵,這符箓,說不定就是救命的東西。
這道理,絕大多數修士都清楚。
然而做爲消耗物,相對來說,每一張符箓都是很昂貴的。
或許有人會買上一兩張防身,但像淩仙這樣,成百上千,來者不拒的購買,其餘之人則是有心無力,想都不敢想地。
淩仙爲何能這麽做?
當然是因爲淩仙身家比同階修士豐厚許多。
仙道崎岖,他這一路走來,滅殺的修士數不勝數,再加上各種奇遇無數,說富得流油,都絕沒有分毫誇張之處。
于是淩仙當然不用顧慮什麽,見到好的符箓,盡可購買,别說,妖獸道不愧是上位界面,修仙界繁榮,遠非下位界面可比。
五行法術的種類,就比水雲修仙界多許多,符箓的品質,亦是更加出色。
不光符箓如此,法寶亦如是。
同是金丹期修士的法寶,品質明顯比三千世界的上了一個台階。
當然,那是比之普通修士,淩仙的千蛟刀與火凰劍,就是鶴立雞群之物,别說坊市中了,就是拍賣會上,也不可能有這種等級的寶物。
法寶貴精不貴多,淩仙倒沒有出手,不過倒是買了幾套陣旗與一些陣符箓,心動之下,也都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