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老祖心中驚疑,然而孫天豪哪裏想得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隐秘,他的想法簡單以極,既然老祖宗肯爲自己出頭,那就可以橫着走。
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以往,就算他闖了再大的禍,隻要老祖宗一出面,也絕沒有人敢再來啰嗦。
元嬰中期的修仙者,可不是誰都敢得罪的,哪怕他是一名散修,大家也忌憚以極,因爲他行事可以越發的無所顧忌。
這一點,孫天豪倒是心中清楚,所以他越發的肆無忌憚,得意洋洋的出聲叫陣了起來:“陳飛雲,你給我出來,如果磕頭認錯,本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否則我今天要将你抽魂煉魄,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靈空老祖眉頭一挑,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再說自己若是這時候出言斷喝,豈不是顯得怕了這些人了?
他心中雖有所顧忌,但畢竟好面子以極,自己可是元嬰中期,對上四名初期的修仙者,雖然沒有什麽穩赢的把握,但也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心中如此想着,他也就将錯就錯,任由侄孫在那裏胡鬧了。
孫天豪洋洋得意,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絲毫征兆也無,由那院落之中飛出一道勁氣,無聲無息,直取孫天豪的頭顱。
後者絲毫感覺也無,依舊滿臉得意洋洋之色,然而他固然是一個草包沒錯,旁邊的靈空老祖,卻不是浪得虛名的人物,暗叫一聲不好,右手朝着虛空這麽一抓。
頓時空間波動驟起,一青蒙蒙的大手浮現而出,并沖着前方的勁氣抓下。
轟!
巨響聲傳入耳朵,罡風大做,可怕的能量朝着四周擴散而出,那孫天豪的臉上還滿是茫然之色,卻已經被狂風給刮飛掉了。
靈空老祖的臉色亦變得難看起來,剛才那一擊,雖然隻是倉促之舉,但也蘊含了自己的七成的法力,居然與對方不相伯仲,這可不是普通初期修士能夠做到地。
他隐隐覺得自己在做一件蠢事,可好面子的他又不願就此退縮,于是硬着頭皮開口了:“在下靈空老祖,哪位道友盤桓此處,還請出來一見如何?”
他心中已有退意,所以這句話說得客氣以極。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隻要對方給個台階,自己就打蛇随棍上的了解此事,回去非對豪兒好好管教不可,這小家夥不識好歹,一天盡給自己惹禍,總有一天會弄得不可收拾的。
想法不錯,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并不遂人願。
藍芒閃動間,四名修士已由那院落中騰空而起,浮現在他的眼簾。
兩男兩女。
左邊是兩名身穿青袍的老者,容貌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如果沒有料錯,應該是兄弟來着,隻不過二人的衣袍之上,一個繡了一枚樹葉,另外一個,則繪制着一片雲朵。
至于另外兩名女子,一人身材高挑,頭戴鬥笠,容貌年紀皆看不清楚,另外一個,則是一中年婦人,容貌頗爲醜陋。
淩仙瞳孔微縮,他隐在暗處,現在都沒有暴露行迹,然而以他鬥法經驗之豐富,如何看不出這四人的實力,遠非普通的元嬰初期的修士可比。
不,别說普通實勢力,就是五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在同境界的情況下也有所不及。
這可就令人詫異。
衆所周知,修仙者的實力,在同境界的情況下,如果要分勝負強弱,雖然也有不少影響因素,但最主要的,卻是兩個,功法,寶物。
寶物且不提,擁有一件好的法寶可以無往而不利,甚至越級挑戰,斬殺同階也不是不可能地。
至于功法,更是會影響修仙者的強弱,淩仙如今的實力,爲何會遠遠勝過同階修仙者,除了法寶犀利的緣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所修煉的《千幻化蛟訣》與《天鳳真靈訣》了。
當然,好的功法固然犀利,但想要修煉也是困難以極,而且極爲難得,像《千幻化蛟訣》這種層次的功法,即便五大勢力,那也是絕無僅有的。
眼前這四人究竟什麽來曆,所修功法竟似比五大宗門的太上長老還要高深的樣子。
陳飛雲這次所獲得的奇遇還真是非同小可,淩仙雖然不打算将他放過,但也愈發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心中驚疑,那靈空老祖也不是傻子,同樣看出了眼前四人的不妥,雖是初期存在,但絕不好惹。
心中不由得嘀咕,但表面上,卻也不肯示弱:“四位道友請了,不知四位尊姓大名,仙鄉何處?”
他自問這番話已經客氣以極,對方怎麽也要給幾分面子,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差點将肚皮給氣破了。
“你算什麽東西,還不配問我們的名字,這小子居然敢出言得罪我們少主,你若是識相,就自己動手,将他身上的骨頭寸寸打折,我們幾人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那容顔醜陋的婦人開口了。
“什麽?”
靈空老祖幾乎以爲自己聽錯。
見過嚣張的修仙者,沒見過誰嚣張到如此地步,沒錯,他們是人多,可自己可是堂堂的中期修士,他們憑什麽……
憤怒之餘,心中也驚疑不定了起來,按理說,他們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表現得如此張揚跋扈,難道說,他們真有什麽倚仗不成麽?
……
且不說空靈老祖心中驚疑。
在這院落的裏面,卻是别有洞天。
此刻陳飛雲就待在一裝飾得異常華美的房間裏面,旁邊還有幾名侍女低眉順目,捧着美酒瓜果。
而在上首,則坐着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穿錦袍,腰束玉帶,頭帶碧玉高冠,長髯齊胸,随風輕輕飄動,氣宇當真不凡。
一眼望去,就有如世俗中的王侯一般。
不過凡人自然不可能在此處,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修仙者。
不僅是修仙者,而且還是元嬰後期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