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齒寒!
所以無論如何,天味宗都不可能對他們棄之不顧,這田家是一定要救的。
關于這一點,衆長老都沒有異議,接下來需要讨論的,就是具體的任務,怎麽救,派誰去救,需要出動多少人手。
而這個問題,可就頗費籌謀。
若是出動的人手過多,要謹防對方施展的是調虎離山之策,若是數量少了,不僅沒有用途,反而有可能送羊入虎口。
所以必須思量清楚,仔細斟酌。
“師兄,田家的情形究竟如何,有較爲詳細的情報麽?”說話的是一身穿翠綠裙裝的少女,一眼望去,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年輕以極,不過眉宇之間,卻充滿了滄桑之色。
此女姓何,曾與雷空等人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淩仙,然而卻又不贊成将時間放在宗門慶典,故而半路退出。
說起來,也算是一懂得顧全大局的人物,雖是元嬰初期,但在修仙界亦是頗有名氣,一身冰屬性功法,修煉得出神入化,人稱寒冰仙子。
“具體情報,對方說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田家已經被妖族們團團圍住,不過高階妖修應該并不多。”
天肥老祖的臉上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田家派出弟子,拼命殺出重圍,到了天味宗總舵,已是傷重難治,僅說了寥寥數語,就已經坐化仙去。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麽,大家亦是稀裏糊塗,于具體情報并不清楚。
隻能猜測!
這也是爲什麽,召集衆長老集思廣益。
爲的就是能夠考慮得更加全面一些,免得落入妖獸布下的陷阱裏。
“那以師兄之意,應該如何?”另一紅臉老者開口了,一看就是脾氣火爆的人物。
“田家是一定要救的,但本門總舵,畢竟重要許多,要謹防那些妖獸的調虎離山之策,所以,我們派過去的人手不宜過多……”
“師兄言之有理,依老夫之見,派上一二名太上長老,再輔以一隊精銳弟子,也就夠了,畢竟本門,才是防禦的重中之重。”
“不錯,不錯。”
“趙師兄言之有理,如今情勢不明,唯有這麽做,才最爲穩妥。”
……
衆長老随聲附和,意見竟是出奇的相同,然而接下來,在具體的人手方面,卻又有了不同的意見。
沒有人主動請纓,便是被點到名的人,也無不想盡辦法,拼命推脫,雖然表面上的理由,都說得是冠冕堂皇。
但淩仙的嘴角邊,卻露出一絲冷笑之色。
歸根結底,不過是害怕危險罷了!
畢竟此去,形勢未明,說高階妖獸不多,但也僅僅是推測,對方有可能施展的是調虎離山之策,又何嘗不可能是在田家附近,布下陷阱,以期吃掉天味宗派去的援軍。
去執行這麽一個任務,不論從哪個角度,顯然都及不上留在總舵穩妥。
田家的生死固然重要,但想到需要自己以身犯險,衆位長老,不由得都打起了退堂鼓。
萬一中了妖獸的埋伏,那局面可就不堪設想了。
于是,推脫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長老,不是師弟我不願意去,我所修煉的神通,正到了緊要時刻,這時候前往田家,可就功虧一篑掉了,爲了此秘術,我可是足足花費了兩百年的功夫,所以師兄,還是另選賢能吧!”一位白須飄飄、滿臉皺紋的藍袍老者,眉頭輕皺的說。
天肥老祖聽了倒也不好勉強,又像左側轉過頭顱。
還未開口,另外一名修士,已是連連搖手:“不瞞師兄,我與那田家素有淵源,原本前去救援,也是份屬應當的,然而事有機緣巧合,小弟練功,出了差錯,雖然沒有走火入魔,但也受了内傷,即使想要出手,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慕容師弟與郭師妹呢?”
天肥老祖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雖然知道這二人說找的借口都有不盡不實之處,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應援這種事,首要條件就是心甘情願,否則若是出工不出力,反而會更加誤了大事的。
而這一次,他又失望了,那兩名太上長老的臉上,同樣露出不情不願的爲難之色來。
“怎麽,諸位師弟都隻是嘴上說得痛快麽,真要應援,卻沒有一人,願意出手?”天肥老祖的臉上,露出一絲惱火:“田家若是陷落,對本門意味着什麽,你們大家不會不清楚,還是沒有人,願意出手走這一趟麽?”
大部分太上長老皆低下了頭顱,然而慚愧歸慚愧,願意應聲的依舊沒有一個。
開玩笑,能夠修煉到元嬰期,哪一個不是活了數百年有餘,什麽大風大浪不曾見過。
眼前的一幕尴尬慚愧又如何,總比将小命兒丢掉,要好上許多。
于是大家依舊不開口。
天肥老祖的臉色,越發難看到極處。
然而衆長老皆如此,他亦是無可奈何。
若大的殿堂中靜得針落可聞,空氣也仿佛凝固,就在這時,一清脆的聲音傳入耳朵:“師兄若是不嫌棄,去田家應援之事,就交予小妹如何?”說話之人一身翠綠裙裝,正是那位寒冰仙子。
“師妹願去,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巾帼不讓須眉的人物,爲兄又豈有不放心之理,隻是……”
“如何?”
“師妹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勢單力孤,至少還要有一位同門,與師妹同行才可。”天肥老祖說到這裏,表情亦變得嚴肅:“何師妹身爲女子,亦願意主動請纓,諸位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還貪生怕死不成?”
“這……”
衆長老一陣臉紅,但依舊不願意接口。
淩仙見此,卻是心中一動,略一思索,已權衡清楚了其中的利弊,當即站起:“小弟加入天味宗,一直受諸位師兄的照拂,卻寸功未立,大師兄若是放心,此次前往田家應援之事,就讓我陪師姐走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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