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仙像二人提出,希望再申請一座洞府,說自己有朋友需要照拂。
這小小的要求,二人自無不允之理。
于是,明香也搬了過來,做了淩仙的鄰居。
一切都十分順利。
就這樣,過了半年有餘。
這半年的時間,淩仙也過得十分充實。
大部分光陰,都是用丹火在培煉寶物。
千蛟刀費盡辛苦,終于煉制成功了。
雖然在煉制的過程中,已經烙印下了神識印記,但真想要做到臂如指使,僅僅這樣是遠遠不夠地。
本命寶物,顧名思義,是與主人,有着神魂方面的牽扯,所以無需收入儲物袋,而應該納入丹田紫府,用本命火焰培煉。
這個過程越長,寶物與主人間的神魂聯系也就越緊密,自然而然,也就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普通的修仙者,通常都是度過二次天劫就開始祭煉本命寶物,若是修煉到金丹後期,至少本命法寶也該培煉了百年有餘。
與他們相比,淩仙自是落後了不知凡幾。
俗話說,知恥而後勇。
所以這半年的光陰,他哪裏敢有分毫的懈怠虛度。
好在淩仙亦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實力遠非常理可以揣摩。
此刻他在洞府的一間靜室中盤膝而坐。
雙目緊閉,渾身上下青光琉璃,雙手平放于雙膝。
胸前卻有一團雞蛋大小的火焰懸浮。
此火焰呈淡金色。
表面還有無數米粒大小的符文萦繞着。
一看就非同小可。
淩仙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的飛舞,張口又是一道耀目的藍芒噴出。
千蛟刀看上去就與一片葉子大小相差仿佛,随後被那金色的光焰層層包裹。
不用說,淩仙是在祭煉自己的本命寶物。
與普通人直接丢入丹田紫府不同。
淩仙是将法寶放出,同時施以天鳳神火。
這個祭煉之法無疑是别出心裁的。
然而效果卻好得出奇。
祭煉一天,足足能與在丹田中半個月的效果相比。
淩仙大喜。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用天鳳神火祭煉法寶的方法,是他閑暇之餘,無疑中嘗試出來的。
原本隻是突發奇想,抱着試一試的心态。
沒想到效果卻好得出奇。
淩仙大喜,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
于是接下來的半年,都在用心将寶物好好淬煉。
晃眼就過去了六個月有餘。
雖然論純熟度,依舊沒有辦法與同階修士相比。
但人貴知足。
能有現在這樣的效果,已經很不錯。
……
這天,淩仙淩仙正在洞府中閉關修煉。
突然,隐隐有一陣喧嘩聲傳入耳邊。
淩仙略感詫異。
這裏,可是散修聯盟的勢力。
而且自己洞府所在之處,更是最重要的核心之所,未經允許,閑雜人等根本不可能進入。
怎麽會有人在這裏喧嘩呢?
除了好奇還是好奇。
閉關苦修了這麽久,淩仙多少也有些累了,俗話說,勞逸結合。
于是他決定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不要說淩仙無聊,人嘛,誰不喜歡看熱鬧。
于是淩仙站起。
邁步像洞府外走了出去。
喧嘩聲就是從那裏傳過來地。
很快出了洞府。
居然看見了十餘名修仙者。
其中大部分,都穿着散修聯盟的衣服。
修爲卻是很低,做的任務也是雜役。
而另一邊,卻是兩男一女,修爲都是築基。
這三人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正大聲争辯着什麽,但卻又不敢亂闖。
這不稀奇。
雖然他們的實力,比阻擋的煉氣修士高得多,但這些人代表的,畢竟是散修聯盟。
若不想與這龐然大物爲敵,他們自然不敢亂闖的。
這些人七嘴八舌,一時片刻,淩仙倒也沒有聽清楚他們在争什麽。
于是他邁步走過去了。
淩仙并沒有将靈壓放出。
不過金丹期修士,自然與這些普通的存在不同。
很快,雙方就發現他了。
“參加淩長老。”
那些散修聯盟的外門弟子先是大驚失色,随後連忙誠惶誠恐的行起禮來了。
臉上滿是忐忑,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那些要往裏闖的築基期修仙者,都怪這些家夥,一個二個不知死活,這個地方是能亂闖的麽?
這下好了,驚擾了淩長老的清修,他若是怪罪下來,自己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們心中如此想着,忙偷偷打量淩仙的臉色。
好在看樣子,對方并未生氣,那些外門弟子,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心中依舊忐忑以極。
而就在這時,一粗豪卻又焦急的聲音傳入耳朵:“淩長老,敢問前輩,可是姓淩名仙?”
“不錯,你認識我?”
淩仙卻是眼睛微眯,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修仙者通常都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眼前這大漢,還有他旁邊的兩名同伴,淩仙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并不認得,那他又怎麽會認識自己呢?
難道是天味宗的修仙者?
雖說淩仙今非昔比,對于天味宗已不是那麽畏懼,但真被對方找上門來,還是一大麻煩地。
于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警惕。
但随即,又搖了搖頭。
不對,眼前這幾個,雖然将一次天劫度過,但不論從那個方面看,都不像宗門世家的子弟,隻是普通的散修而已。
似乎看出淩仙心中的疑惑,那容貌粗豪的大漢連忙解釋起來了:“淩前輩,在下沈豪,乃是馮氏兄妹的朋友,他們兩遇險,特來請前輩出手救援。”
“馮氏兄妹,你是說馮巧與馮浩?”淩仙眉頭一挑。
“不錯,正是他倆。”
大漢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肯定的道。
淩仙聽了,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倒也再也沒有猶豫遲疑什麽,而是淡淡的開口了:“既如此,你們也不用阻攔,進來說好了。”
“是。”
那幾名散修聯盟的煉氣修士忙躬身行禮,淩仙可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又身居客卿長老之職,說位高權重也不爲過,既開口這麽說,他們當然不敢有任何質疑了。
忙躬身讓路。
于是一小小的紛争,就這樣被化爲于無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