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師尊修爲且不提,單論煉器術,即便放眼整個雲心水域,那也可以排進前五。”
武明香點了點頭,對于師尊,她敬佩仰慕,然而這番言語,卻沒有任何誇張之處。
雲煉尊者,一生醉心于煉器之術,其技藝之高明,确然談得上是震古爍今。
“這樣啊……”
淩仙聽了,臉色先是一喜,随後卻又露出幾分黯然之色。
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尤其武明香還得她師傅如此看重,于情于理,煉器術也是不俗,或者說,有令人敬仰之處。
可惜,她修爲還是太低,不過築基中期而已,否則,還真可以拜托,讓她爲自己煉制本命法寶了。
“怎麽了,淩大哥,你爲何這般表情,可是有什麽需要我效勞之處,盡管說。”
明香公主也是冰雪聰明的人物,半開玩笑的開口了。
“唉!”
淩仙歎了口氣,随後倒也沒有隐瞞,說出了自己如今說面臨的難處:“不瞞公主,愚兄這次去雲夢島,原本就是想要碰碰運氣,我雖然已是金丹後期,但本命法寶卻未煉制。”
“這是爲何?”
武明香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法寶難得,常常有金丹初期的修士,卻沒有合用的寶物,但注意,那也僅僅是金丹初期。
後期的前輩人物,還沒有本命法寶的,那可就是聞所未聞了。
難不成是煉制法寶的材料尚未湊足?
也不對啊!
她已經見識了淩仙的實力,橫掃同階如蝼蟻,要知道修仙界弱肉強食,修士身家的富有程度,通常來說,是與實力成正比的。
以淩仙的實力,又有什麽煉制法寶的材料不能湊足?
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不過聰明如此女也沒有多說,而是靜靜的在原地等着,她相信淩仙若是願意,自己就會解惑。
果然,淩仙并無隐瞞之意,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歎息:“愚兄乃是苦修者,對于煉器術并未涉足,所以我自己不會煉制本命寶物。”
“這算什麽理由?”
明香公主聽得是張口結舌。
自己不會煉制?
開什麽玩笑。
放眼天下,縱橫今古,又有幾名金丹修士,會煉制自己的本命寶物?
如果大家都精擅煉器術,還要他們這些專門的煉器師來做什麽?
“淩兄自己不會煉制,那爲什麽不找一煉器坊,來代勞呢?”
明香公主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畢竟絕大多說修仙者,都是這麽做。
煉器需要天賦,同時也會消耗大量的時間,沒有修士會爲了煉制一件寶物,而去學習煉器術。
那樣不論從時間,從精力,都是極不劃算地。
修士的壽元雖然比凡人長得多,但相對于修行的艱險,依舊顯得緊張以極,根本不夠用。
既然如此,又哪兒會有修士分心旁骛,想要本命寶物,隻需要去煉器坊定做就好了。
“這些淩某不是不曉得,隻是我要煉制的本命法寶比較特殊,與尋常法寶不同。”淩仙沉吟着開口了。
“有何不同?”
“很珍貴。”
“珍貴,難道淩兄還未将需要的煉器材料湊足?”
“不,我已經湊齊了煉制法寶需要的各種材料了,但我卻不放心交給煉器坊。”
“這是爲何,難不成還擔心煉器坊吞沒你的寶物,淩兄多慮了,那些散修煉器師不敢說,大的煉器坊,可是很注重自己的信譽,絕不可能爲了區區一件寶物,就做出自毀招牌這樣蠢事來的。”武明香理了理發絲,臉上露出不以爲然之色,作爲百巧門的修仙者,對于煉器坊的運作,她可是一清二楚。
“正常情況是這樣沒錯,但凡是沒有絕對一說,煉器坊是很注重招牌,但萬一碰見了他們認爲比信譽更加重要的寶物,誰能保證,他們就一定不擔心呢?”淩仙不以爲然的說。
“真的假的?”
武明香瞪大了雙目,此女修爲雖不值一提,但有一位了不起的師傅,見識倒也不俗,經手過不少珍貴的材料寶物,甚至還見過元嬰期老怪來拜托師尊煉制寶物,但也沒有一個人,口氣像淩仙這樣離譜。
究竟什麽寶物,能讓一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的煉器坊,能連自己的招牌信譽都不顧?
“淩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雖然接觸不多,但明香公主也知道,淩仙不是喜歡虛言浮誇的人物,可他所說的内容,着實太離譜,所以此女也将信将疑。
淩仙歎了口氣,袖袍一拂,一個玉盒飛掠而出。
盒蓋打開,一道靈光彈射出來,此女接在手裏,卻是一拳頭大小的石頭,表面銀光燦爛,隐隐有符文噴薄,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銀焰石!”
明香公主瞪大了眼珠,此女眼光确實不俗,一般的修仙者,别說一次天劫,就算度過二次天劫,也很少,有能認出這件寶物。
“淩大哥是從哪裏得來的?”
明香公主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銀焰石的珍稀令人咋舌,她還是在一元嬰中期的老怪物手裏見過,而且對方也是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以銀焰石做爲基礎,能夠煉制出金屬性的寶物,鋒銳無比,确實十分珍惜,不要要說僅憑此物,就讓各大煉器坊連自己的招牌信譽也不顧,未免有些言之太過。”
明香公主說到後面,卻又有些不以爲然了。
“道友錯了,淩某要煉制的,可不是什麽金屬性的寶物,而這銀焰石雖然也是煉制的材料之一,但絕不是以它爲主,比銀焰石更加珍稀的材料,還有數十種之多……”
淩仙微笑着說。
“什麽?”
武明香再一次瞠目結舌,她這輩子感受到的驚訝,都還沒有今天一天多,幾乎以爲自己聽錯。
銀焰石已經可遇而不可求,淩仙要煉制的寶物,居然還有數十種比它更加珍稀,難以想象,若真有這樣的法寶,會是怎樣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