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仙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他當然不會因爲對方扮出一副可憐相就心軟什麽,這些家夥無惡不作,魂歸地府完全是咎由自取的選擇。
“落!”
淩仙右手擡起,從他的衣袖中飛卷出一道漆黑的魔氣,瞬間狂漲,化爲了一搖頭擺尾的惡蟒。
“嗖”的竄出,一口便将那老者吞落入肚,對方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一築基級别的存在就這樣魂歸地府。
随後淩仙轉過頭顱,隻見前方千餘丈遠處的争鬥已嘎然而止,一艘靈舟在虛空中懸浮,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修仙者們無不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獵人變成了獵物,他們甚至連那張老三是如何隕落的都不清楚,隻知道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一金丹期的魔修在這裏扮豬吃虎。
“老大,我們應該如何?”
一身材瘦小的黑衣男子,靠近了一滿臉胡須的修士,悄悄問計。
此刻,這些習慣了刀頭舔血的家夥心中都在打鼓,一金丹期的魔修,絕非他們所能招惹的人物。
“撤!”
那絡腮胡子的修士做出了抉擇。
别看他平時兇狠霸道慣了,但該服軟的時候,也絕不會含糊。
俗話說,小心無大錯,畢竟魔修的心理,實在不好揣摩。
可惜爲時已晚,淩仙可沒打算将他們放過。
原本他是不想多管閑事的。
可既然已經出手,就沒必要半途而廢了,所謂一不做,二不休,何況眼前這些修士皆非良善之徒,将他們滅殺淩仙可不覺得有任何不對之處,純粹是替天行道的。
念及至此,淩仙的臉上隐有一絲殺意流露,也不見他多餘的動作,身體表面就有無數魔氣噴薄。
一道道風刃随之浮現而出。
這些風刃與巴掌大小相差仿佛,卻做純黑之色,一看就非同小可,密密麻麻,将半邊天空都遮蔽住。
那些窮兇極惡的修士無不臉色如土,别看他們平時無惡不作,真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一樣比普通人好不了許多。
頓時,五顔六色的遁光大做,一群人作鳥獸散掉了。
“蠢貨,以爲自己跑得了麽?”
然而淩仙卻視若無睹,嘴角邊甚至隐隐有譏嘲的表情流露,但聽他一聲大喝,那些巴掌大小的風刃,頓時如長了眼睛似的,風馳電掣,從四面八方像他們追去了。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有人能夠逃脫,淩仙如今已進階金丹後期,實力今非昔比,區區幾名築基期修仙者,在他面前就跟土雞瓦狗似的。
全部被取下了頭顱。
那靈舟上的修士一個個臉色如土,雖然淩仙是将他們的對手滅除,但魔道修士實在不乏喜怒無常的人物。
所以他們的心情也是忐忑到極點的。
當然,擔心是多餘。
淩仙可不是殘忍嗜殺的修仙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靈舟上的修士,又不曾招惹自己,以淩仙的脾氣,又哪兒有去找他們麻煩的道理。
渾身黑芒大起,淩仙化爲一道驚虹離開了原地。
這一次,沒有再遇見波折。
很快,雲夢島已是曆曆在目,此島面積并不甚廣博,長不過百裏,乃是呈圓弧的形狀,看上去,就像一彎彎的月亮。
淩仙将遁光降落,這一次,他并沒有收斂氣息,反正自己已施展易容之術,又僞裝成魔道修仙者,便是相熟之人,面對面,也不一定,能夠認出自己。
小心是淩仙的原則,但凡事也不用太過。
降落以後,淩仙便在雲夢島閑逛起來了。
海圖上說,這裏藏龍卧虎,但奇人異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遇見的,那需要運氣,還需要眼力,淩仙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坊市中逛一逛。
說起雲夢島的坊市,那可是鼎鼎大名,便是放眼整個雲心水域,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淩仙也算見識廣博,但這麽繁榮的坊市,卻不曾見過。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南來北往的修仙者,而且散修不多,以世家子弟爲主,不要奇怪淩仙是怎麽認出來的,從雙方的穿着,打扮,氣度,都可以看出不同。
至于店鋪,也是大氣巍峨,很多都是各大門派的産業,比如那天味樓,一聽,就知道是天味宗所開,裏面有很多靈食出賣。
還有百巧院,占地數畝,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靈器應有盡有,聽說,還有法寶出售,當然,需要的靈石,百分之百是天文數字。
除了賣成品的寶物,這兒也提供訂做與煉制服務,需要的修仙者,需要自備煉制寶物的材料。
百巧院會派出煉器師,與客人溝通,煉制前,還會簽訂契約,因爲口碑極好,所以很多修士,都會來這裏訂做需要的寶物,其中甚至不乏金丹強者。
沒錯,金丹期修仙者!
術業有專攻,其實大部分金丹期修仙者,都會遇見與淩仙相同的困惑,實力不錯,但幾乎沒有人學過煉器之術。
那麽本命法寶的煉制,也就隻有請人代勞,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各大煉器坊。
但煉器之道,也不是那麽容易,普通的煉器坊,煉制靈器尚可,煉制法寶的生意,卻不敢輕易去接。
畢竟煉制法寶的材料也珍惜以極,一旦失敗,就算訂立有契約,那些渡過二次天劫的修士,多半也不會善罷甘休地。
曾經就出現過一煉器坊因爲煉器失敗,被一惱羞成怒的金丹老祖滅門。
雖然那名金丹修士,也沒有好下場,但此事過後,普通的煉器坊,都不敢接煉制法寶的生意。
生怕惹禍上身。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百巧院,做爲五大宗門之百巧門的産業,當然有足夠的底氣,不怕金丹修士胡攪蠻纏,同時,他們煉器師的技藝也足夠高,即便是煉制法寶,成功率也是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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