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語氣,都帶着調侃之色。
“你……找死!”
那黑煞宗少主聽了,不由得大怒,臉色變得鐵青以極,右手擡起,“噗”的一聲傳入耳朵,其手掌之上,頓時竄出半尺來高的灰白色火焰,熊熊爆燃。
“黑煞魔火!”
無巧不巧,剛好這時有一名修仙者路過此處,見了此景不由得一聲驚呼。
黑煞少主聽得清楚,眼中兇光一閃,霎然轉過頭顱,那火焰往掌心一聚,頓時化爲一灰白色的圓球。
随後他沖着對方輕輕一抛,那火焰閃了幾閃,化爲一道纖細的驚虹消失不見。
“啊!”
下一刻,慘叫聲傳入耳朵,那倒黴的修士渾身已被灰白色的火焰包裹,轉眼間,就化爲灰煙,于這個世界消失不見。
秒殺!
淩仙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因爲這倒黴的修士可不是什麽煉氣級别的學徒,而是築基期修仙者,雖然境界尚未穩固,應該是剛剛渡劫未久,但築基就是築基,居然被秒殺在了這裏,看來這黑煞少主,倒也不是那種無用的纨绔子弟。
“小子,如何,這個家夥,就是你一會兒的下場了,不,你還要悲慘許多,誰讓你剛剛激怒本少主,我不會讓你輕易隕落,會将你……”
那錦袍少年轉過頭顱,臉上滿是獰笑之色,然而下一刻,表情就僵住了,因爲淩仙臉上哪兒有分毫畏懼害怕之色。
有的是憐憫,還有譏嘲,那表情,就與看白癡相差仿佛,就如同,他是一無用的廢物。
可惡!
黑煞少主徹底被激怒。
内心深處的些許顧忌,頓時也被沖天的怒火代替。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輕視。
這家夥……簡直是在找死!
一聲大喝。
他的雙手再次凝聚出那灰白色的魔火。
随後往中間一合。
火焰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了,而且急速旋轉,化爲了一道可怕的龍卷風一般。
火焰龍卷!
夾驚人的威勢,像着淩仙殺了過來。
威力不俗,普通的築基期修仙者,還真難直纓其鋒,可淩仙卻躲都沒躲,他雖然收斂了氣息,但身體的強度卻并不會因此,而發生分毫改變地。
換言之,以淩仙如今肉身的堅韌程度,便是硬扛同階修士的法寶都沒有問題,區區魔火,更加的不值一提。
于是他毫無躲閃之意,僅僅是将右手擡起。
“這小子難道腦袋有問題?”
見淩仙托大到如此程度,黑煞少主憤怒之餘,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殘忍的表情代替。
既然對方不知死活,正好讓自己省事許多,很快,他就會知道這黑煞魔火的可怕之處。
轟!
下一刻,淩仙果然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包裹。
“小子,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黑煞少主得意的大笑起來了。
然而下一刻,卻表情一僵,因爲身體即便被火焰包裹,淩仙的臉上,卻不見分毫痛苦之色。
這怎麽可能呢?
黑煞魔火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面對同階修士,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隻見淩仙将手一縮,然後再一掌拍了出來,随着他的動作,那可怕的的火焰旋風居然倒飛了回來。
黑煞少主魂飛魄散。
忙伸手在腰間一拍,祭出一面白骨盾牌,将自己全身護住,這家夥果然是修魔者。
“少主!”
他的兩名跟班大驚失色。
原本他們以爲憑少主的實力,打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簡單以極,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強敵。
既然如此,他們可不會站在一旁看戲,修仙界弱肉強食,對于修魔者而言,更不會講什麽決鬥的規矩,以多欺少那就跟家常便飯似地。
于是他們各自祭出了自己的寶物。
兩道烏光朝着淩仙惡狠狠的飛掠去了。
“唉!”
淩仙歎了口氣。
此地雖然荒僻,但畢竟還是在緣星城裏,如果耽擱久了,很難說,不會再有别的修士來到此地。
淩仙可不想再出現意外波折。
于是他不再收斂氣息,金丹老祖的可怕靈壓橫掃而去。
“你……”
黑煞宗的三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頓時臉色如土。
他們終于明白至始至終,對方爲何絲毫畏懼也無,原來他竟然是金丹老祖,二次天劫的可怕人物。
尤其是黑煞少主,臉上再也沒有了嚣張跋扈,他明白自己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提到鐵闆了。
“前輩息怒,這一切都是誤會,晚輩的父親乃是黑煞老祖,本門無意與前輩爲敵,隻要你将我們放過,晚輩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對方倒也不是普通的纨绔,即便身處危機,思路依舊清晰以極。
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十分冷靜的開口求饒。
然而淩仙視若無睹,他并非睚眦必報的修仙者,但也明白,修仙界弱肉強食,一旦與對方交惡,幾乎就不太可能握手言和。
既然如此,自己憑什麽要手下留情呢?
假如換成自己實力不濟,他們又何嘗會留手放過自己。
腦海中的念頭如電光石火。
對于那兩道飛掠而來的烏光淩仙根本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并非他托大的緣故,而是以自己的煉體術,連同階修士的法寶都能硬扛,區區靈器,自然是不值一提。
淩仙右手擡起,五指緊握,一拳向前打出。
轟!
他與那兩名築基期修士相距,明明有數十丈的距離,然而這一拳下去,對方感覺一股磅礴巨力,五顆抗禦,也躲無可躲。
兩人一個從懷中掏出一張土遁符,還有一個,則連忙将防禦的盾牌祭出,可都沒有用處,還是被打成了一團血霧。
隻剩下黑煞少主。
他的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都籠罩着隕落的陰霾。
但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處,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吞落入肚。
PS:抱歉,昨天不是幻雨偷懶,是突然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