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由得松了口氣,原來隻是虛驚一場而已,既然敵人的實力不值一提,幾位金丹老祖,自然沒有動手之意,淩仙一樣袖手旁顧,至于這幾頭妖禽,自有那些随行而來的築基期修士應付。
胡嶽一聲吩咐,便有好幾位築基期越衆而出,各自放出拿手的靈器寶物,與那幾頭妖禽鏖戰起來了。
“我們走!”
至于其他人,則繼續趕路,尋寶除了機緣,還要盡量抓緊時間,既然敵人實力不值一提,當然沒有必要耽擱在這裏。
于是留下幾名築基期修士對敵,其餘之人,繼續像上攀登,很快便消失在了雲霧裏。
接下來的旅程依舊頗爲順利,唯一令人沮喪的是,這青石台階也太長了些,仿佛無窮無盡。
半個時辰後,衆人又遇見了一次襲擊。
不過同樣有驚無險。
襲擊他們的,是一種長得很像老鼠的妖族,數量雖多,實力卻差到讓人不忍直視的地步,甚至比之剛才的妖禽都不如。
依舊是十分簡單的就通過。
繼續趕路。
半個時辰後,又遇見了波折,但同樣是輕松沒遇見危險什麽。
“姐姐,你有沒有察覺出不妥?”
與其他人的興高采烈不同,淩仙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陰霾之色。
“不錯,太順利了。”
百草仙子的聲音,也帶着憂色。
上古遺迹,蘊藏着巨大的财富,但相應的,潛伏的危險也非同小可,古往今來,隕落在上古遺迹中的修士數不勝數,真正能夠獲得寶物,并順利取出的隻是極少數。
十不存一!
沒錯,九成的人,都會隕落于這裏。
這個描述,絕沒有任何誇張之處。
可眼前呢?
危險是有,也确然碰見了波折,可給人的感覺,卻全都是不痛不癢的。
幾次遇襲,碰見的妖獸怪物,實力居然都隻相當于築基,些許陣法禁制的阻隔,也沒有任何神妙難纏之處,不說擡手就能破除,然而耽擱的時間也不多,更别說出現傷亡了。
這真的是上古遺迹麽,給淩仙的感覺,倒像是來旅遊的。
可越是如此,淩仙心中越是不安以極,再想想,幻月宗的入口明明十分隐蔽,機緣巧合才能開啓,可現在,卻有數以萬計的修士與海族找到這裏,此事怎麽分析,明顯都不符合常理。
百草仙子的看法,也是一樣地。
不過事到如今,淩仙已不可能半途而廢的離開此地,于是,唯有在心中提高警惕,同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節約法力。
……
“這件事情不正常,一定蘊含着陰謀詭計。”
與此同時,距離此地不知道多少裏,另一條青石台階上,一書生打扮的青衣男子,搖頭晃腦的喃喃道。
别看此人一臉的書呆子氣,修爲卻到了元嬰中期,乃是雲心宗的太上長老,一身修爲,超凡脫俗,乃是大智若愚的人物。
号青玄居士!
幻月宗的傳說,由來已久,這次進入總舵,原本他對于尋寶,也是興緻勃勃,對于可能的危險,也有預估。
可沒想到,一路走來,雖然麻煩不斷,卻是一些根本不可能傷筋動骨的小麻煩。
上古遺迹,豈有這樣容易通過的道理,這其中,一定蘊含有不爲人知的陰謀詭計。
……
另一條道路上,鲛人女王,看着眼前的一棵參天大樹,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而她旁邊,居然站着天肥老祖,兩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都是愁眉深鎖,仿佛有什麽事情難以抉擇。
轟!
一聲巨響傳入耳朵,擋在狂鲨王面前的一頭古獸,直接被轟了個七零八落。
“太弱,真是蠢貨,就這點本事,也想要擋住本王麽,不知死活!”
狂鲨王化爲一道罡風,朝着前方沖過去了,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這一路走來的不妥,而是根本就不在乎。
狂鲨王,原本就是雲心水域大修士中最瘋狂的一個,或者說,不可捉摸,做事情,但憑一己的喜怒。
雖然也隐隐感覺到這一路上有些不妥,順風順水太過,些許危險阻隔,就像是在演戲似的。
不過那又如何,人家藝高人膽大。
他相信就算真遇見危險,也有能力碾壓。
不怕!
然而能夠察覺到不妥的修仙者,畢竟隻是極少數,絕大部分人,都是缺乏經驗的。
爲什麽這樣說?
上古遺迹,這個名詞大家都曉得。
然而絕大部分人,卻僅僅是在典籍上看過。
雖然典籍上也會說,上古遺迹很危險,但文字的描述,又怎麽可能真的印象深刻。
看看也就算了。
所以他們絲毫也不覺得,這樣勢如破竹,沒有傷亡的在上古遺迹中尋寶,是多麽的離譜。
大部分人甚至沾沾自喜的覺得是自己運氣不錯,然而事情,真的是如此麽?
淩仙心中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進展反而越發的順利,随後,幾座巍峨的山峰映入眼簾裏。
沒錯,山峰。
原本他們就在一座巨山之上,可因爲此山太過高大磅礴,所以上面的地形,居然是複雜多變的。
什麽平原,盆地,沼澤,不一而足。
山峰,丘陵,那也是一定有的。
此時衆人就站在這麽一層巒疊嶂的小山峰前面。
這些山高都不過百丈而已,靈氣卻十分充裕,山峰之上,星羅棋布,即便站在這兒,也能看見點綴着一個個氣勢磅礴的洞府。
足有數十之多。
衆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興奮之色。
因爲一個石碑就在眼前,而且十分顯眼。
上面刻着一些上古文字,倒并不是很晦澀難懂的樣子。
大意也十分清楚。
簡單點講,就是注明,這裏是幻月宗金丹期修士的居所,根刺此地靈氣的濃郁程度,必須渡過了二次天劫,才能獲得允許來這裏開辟洞府。
表面上看,這個石碑沒有什麽不妥,然而仔細想想,仿佛卻是在爲大家尋寶指路。
這可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