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天大喜:“道友真是爽快,放心,你所做出的,絕對是聰明選擇,那麽接下來,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淩仙臉上也是露出笑容,心中卻滿是冷笑之色,對方懂得虛與委蛇,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将計就計呢?
論演戲的本事,淩仙可是自問不後于人,他現在扮演的,是一愣頭青的角色,也唯有這樣的人物,才容易讓對方放松警惕的。
那李嘯天果然沒有懷疑,帶着淩仙朝一旁走去。
那裏聚集着數十名修仙者,以築基修士居多,不過金丹期的也有好幾個,此時人人皆轉過頭顱。
“淩道友,你初來乍到,我給你介紹幾位好友。”
那李嘯天口齒伶俐,爲人更是圓滑以極,拉着淩仙像着幾位金丹修士走去:“這位是蠻虎道友,蠻道友乃是散修,精擅煉體之術,其神通之大,在整個雲心水域,那都是大大有名。”
李嘯天對前面那光頭赤足的修士極盡吹捧,當然,淩仙不會拆穿什麽,笑笑也就是了。
這位名叫蠻虎的修士乃是金丹中期,能夠渡過二次天劫的煉體士那也是不多見地,就不知道真正的戰力如何?
淩仙在心中揣摩,表面上,卻分毫異色不露,而是微笑禮貌的像那光頭修士打招呼。
“這位是石芸石仙子,石仙子不僅如我等一樣,将二次天劫渡過,還擅長陣法之術,此行若是遇見陣法禁制,有石仙子在,必能輕松許多。”
“道友客氣了。”
那名叫石芸的女子,看上去頗爲柔弱,容貌普通,臉上甚至帶着淡淡的病容,然而淩仙聽了介紹,卻不敢有分毫小看之色。
修仙百藝,源遠流長,與煉丹之道相比,陣法的重要性,似乎要差上一些,實則不然,成爲陣法師有着更加苛刻的條件。
不僅要天賦,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專研,此女不僅是陣法師,還是金丹修士,這當真了不起。
除了此女,被說動聯手的還有一對夫妻。
男子名叫胡嶽,女的被稱爲清泉仙子。
胡嶽此人,乃是金丹後期大成的修士,也是這群人中,修爲最強的一個,爲人極爲傲氣,清泉仙子,則隻是金丹初期。
同時,夫妻倆還是海沙派的門主,附近那數十名築基期修士,皆是他帶過來的門人弟子。
淩仙不動聲色,像他們打了招呼,心中則閃過一絲冷笑之色,這胡嶽的實力,遠遠勝過其他修仙者,還有妻子與門人相助,優勢就更加明顯了,這種情況下大家還結盟平分寶物,簡直與癡人說夢差不多,不過别人不說破,留有後手的淩仙當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一句話,爾虞我詐,修仙界,比拼的不僅有實力,還有心機啊!
淩仙加入以後,那李嘯天再也沒有去邀約其他的修仙者,畢竟凡事有個多,這尋寶,成員的組成,也是貴精不貴多,否則,一會兒,也不好劃分寶物,何況,真來一實力彪悍,又強橫霸道的,那不是喧賓奪主,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如今,适合金丹期修士的路,共有七條,我們該選哪一條,不知道諸位道友,可曾想好,或者說,有什麽建議與打算麽?”
李嘯天的聲音傳入耳朵,顯然性格油滑的他,在幾個人當中,也是最爲活躍的。
“這還有什麽好選擇,都一樣,随便走一條就行了。”
蠻虎人如其名,不過看他一幅憨直魯莽的模樣,淩仙還是有些懷疑,怎麽說也是渡過二次天劫的人物,怎麽可能還一點頭腦也無,難說這就是他的真面目。
“如今消息太少,很難選擇。”
“不錯,老夫建議,選擇進去修士相對較少的。”
胡嶽的聲音帶着高傲之色,與其說是建議,不如講成已經拍闆了。
不過其他人也沒有提出反對什麽,畢竟這個建議,已算是最靠譜,于是衆人選擇了左邊的一條路,帶着那數十名築基期修士,浩浩蕩蕩的進去了。
……
而衆人并不曉得,在這巨山的頂部,一不爲人知的封印空間之中。
這是一山腹中的溶洞,然而面積之大,卻讓人瞠目結舌,便是同時容納數萬人,也不會顯得有分毫擁擠。
而此刻在這巨大溶洞的頂部,則密密麻麻的懸挂着無數黑乎乎的事物。
是蠶繭,然而卻比自然界普通的蠶繭大得多。
每一個直徑都有丈許,顔色從灰白色到深紫色,散發出令人壓抑的神秘氣息。
粗略一數,這些巨大的蠶繭,竟然有數萬之多。
而每一個蠶繭的表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镂刻。
這些符文與如今修仙界的大不相同,但每一個,似乎都蘊含着可怕的神秘氣息。
且越是顔色深的蠶繭,表面所镂刻的符文,數量越多,也越發的神秘。
而這洞府的奇特,還不僅僅限于這裏,在岩洞的地上,也密密麻麻的布置着各種各樣的陣法。
不,不知是地上,凡是入目所及,哪怕是空氣中,都殘留着,仿佛海潮怒濤,無窮無盡的禁制的氣息。
密密麻麻的禁制陣法,有成千上萬之多,将這個岩洞,層層疊疊的緊緊包裹。
那些巨大的蠶繭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兒又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沒有人曉得,此刻,淩仙已随着那群修士,走上了尋寶之路。
說起來,還是頗爲順利的,畢竟人多,相互之間,也就不難互相倚重幫助,不管是虛與委蛇,還是心懷鬼胎,至少這次剛剛開始合作,表現得都頗爲盡心竭力的。
一路走來,有驚無險,唯一令人沮喪的,就是禁空禁制強大到極處,隻能憑雙腳移動,爬起這石階速度太慢。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别無他法的情況下,衆人也唯有耐着性子,慢慢走了。
不知道那些元嬰期老怪,又會遇見什麽?
淩仙心中如此想着,突然一陣凄厲的鳴叫聲傳入耳朵,幾頭妖禽淩空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