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于金丹老祖,符寶可就沒有了多少用處,通常隻是傳予後人作爲保命符。
除非壽元已是所剩無幾,否則根本不會有金丹老祖去煉制這種東西,故而就修仙界來說,符寶的稀有程度,簡直令人咋舌。
一旦現世,即可引起無數的腥風血雨,畢竟法寶是金丹老祖才有,而符寶各個層次的修士都能用。
即便煉氣一層的修仙者,也能掌控此物,威力雖然不能像真正法寶那樣驚天動地,但也遠非靈器可比。
傳說,曾有煉氣級别的修仙者,手持符寶,硬生生将築基級别的前輩打敗了,聽上去是不是有些離譜。
但可信度,絕不止于傳說。
故而符寶才有那麽多修士趨之若鹜,得到了,不止可以傲視群雄,就算面對實力遠遠勝過自己的修仙者,越級挑戰,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這錦衣男子不愧是上門使者,身家簡直令人咋舌,要知道即便是築基級别的修仙者,也僅有極少一部分,可能擁有符寶的。
怪不得他雖驚不亂,原來是有這個殺手锏。
淩仙眼中露出一絲了然之色,倒也不急着跑了,既然雙方還各有手段未出,這場鬥法鹿死誰手就還是未知數。
先等等再做定奪。
吼!
僵屍的咆哮聲傳入耳朵,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記憶情況如何,是否能将符寶認出,但此時此刻,他顯然已是十分憤怒,手中的骨劍朝着前方的護罩狠狠刺出。
轟!
一聲巨響,整座地下陵墓都在震蕩,這一擊的威力,說排山倒海有些太過,但卻是淩仙進入修仙界,所見過的最可怕的攻擊了。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入耳朵,那中階符所變化的光幕,也有些承受不住,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了。
表面甚至有無數細密的裂紋浮現而出,看上去脆弱到了極處。
那僵屍的臉上,很拟人化的露出一絲獰笑之色。
随後,右手一擡,那纏繞着屍氣的骨劍朝着已經瀕臨破碎的護罩狠狠劈刺下來。
這一次,他志在必得,隻要吞噬了錦衣大漢的元神,自己就能夠晉級成爲真正的屍将了。
形勢已是萬分危急。
然而那護罩中,突然傳來一聲呼喝:“起!”
話音未落,可怕的靈壓由他身前浮現而出,淩仙不由得“蹬蹬蹬”退後三步,要知道他距離對方,原本有數丈的距離。
而這靈壓,又非針對自己,可想而知,這符寶,有多大的威力。
當真是盛名無虛。
淩仙不由得擡起頭顱,眼睛一眨不眨的滿是關注,畢竟這樣的一幕,可是等閑難得一見的。
入目所及,是璀璨的紅光鋪天蓋地,隐約可見一柄飛刀浮現而起,似緩實急,像着眼前的敵人呼嘯而去。
那僵屍原本滿臉喜色,在這一瞬間,也不由得變得愕然了。
随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眼中隻剩下畏懼害怕之色。
有心要躲,然而此時此刻,又怎麽可能來得及呢?
于是不得已,他手中的骨劍像着前方扔了出去,包裹着濃郁的屍氣,看上去也是威力無比。
然而沒有什麽用途。
下一刻,符寶與骨劍相觸,如冰雪消融,那看起來很厲害的骨劍,頃刻間就冰消瓦解掉了,碎成了粉末。
符寶,便是真正的築基期修士,也未必能夠接它的一擊,更何況眼前的這家夥,距離屍将,明顯還有那麽一些距離。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形勢竟然在轉瞬間,就扭轉了過去。
那屍将的臉上還維持着愕然之色。
想躲!
可接下來,明顯已來不及了。
那飛刀一閃,已穿過了它的頭顱。
傷口自然沒有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火。
熊熊燃燒的火焰,由那刀傷中噴薄,頃刻間,就将屍将的整個身體包裹。
然後,化爲灰燼掉了。
錦衣大漢的臉上滿是得色,身形一閃,已取下了那僵屍腰間的一物,不用說,自然是儲物袋了。
淩仙看得清楚,臉上滿是羨慕,但略一遲疑,并沒有動手。
而他忍耐得住,其他人,卻未必如此。
那中年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或者說瘋狂之色。
突然風馳電掣,像着錦衣大漢撲過去了。
她當然不是爲了賀喜,手中的利刃那是毫不含糊地,狠狠的瞄準了對方的頭顱,不,是像着心髒刺出。
幾人是聯手沒錯,但随着尋找到寶物,這種合作的關系也就自然終止了,修仙界可從不信守承諾,爾虞我詐是非常正常的。
若是雙方的實力差不多,也許還能和和氣氣的平分寶物,但在見識了錦衣大漢的手段以後,中年婦人已經不抱任何的幻想了。
差距太過離譜,在有殺手锏的情況下,對方碾死自己,就與碾死一條蟲子差不多。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信守承諾,總之易地而處,中年婦人是肯定會食言而肥的。
由己度人,她當然不願意坐以待斃,何況那寶物也讓其心動以極,得到了,從此就可以走上修仙之路,甚至飛升到更高層次的修仙界也不再是夢想什麽。
如此大的好處,她又怎麽可能不動心呢?
于是她決定冒險一搏,赢了有無盡的好處,輸了,大不了一死,總而言之,自己的命運,絕不能掌握在别人的手裏。
做好了抉擇,中年婦人就動手了。
她選取的時間點,是錦衣大漢取勝的時刻,因爲正面交手,自己确然打對方不過,可以說,彼此的差距太遠了。
所以,她隻有取巧一途,趁着對方勝利的狂喜,也許會放松警惕。
這一擊,她可以說,竭盡了全力,沒有任何藏拙,要的,就是畢其功于一役,刀光如雪,其動作之迅猛,就如同閃電劃破天空。
淩仙瞳孔微縮,不愧是先天五層的強者,這一擊,若是自己與錦衣大漢易地而處,恐怕也很難躲過。
PS:覺得好看的話,大家請加入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