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人類的生活是很悲慘的。
可很快,出現了修士打坐,先賢開始掌握自然法則,舉手間,天地爲之變色,在這期間,更出現了禦劍飛行的修仙者,他們在雪地,在草原,在沼澤,獵殺怪物。
人類終于不用東躲西藏的生活,伴随着修士的出現,他們重新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了。
“修仙的起源,竟不是爲了長生之路,而是爲了在怪物的環視下,堅強的生存麽……”
這個發現,讓淩仙瞠目結舌,至少先祖所留下的玉瞳簡,根本不是這麽寫的。
究竟是對是錯,淩仙的心神已被浮雕完全吸引住了。
有了修士的保護,人類終于有了安定而幸福的生活。
可很快,卻降臨了更大的災禍,至于災禍是什麽,壁畫卻沒有更多的描述,或者說,繪制到這一段,就嘎然而止……
六道輪回……
上面隻有這麽幾個字的提示。
幾人面面相觑。
淩仙隐隐覺得,這中間所隐藏的秘密,非同小可,然而此時此刻,他自然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尋求什麽。
當務之急,是獲得寶物,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問仙閣存活,至于六道輪回也好,遠古修仙的秘密也罷,這些都離自己太遙遠了。
淩仙不再徒費腦力,跟着幾人往前走,又過了大約一刻鍾,這條漫長的通道,終于來到了盡頭。
前方豁然開朗,一間大殿出現在了通道的前方。
然而那大殿漆黑如墨,仿佛被深沉的黑暗包裹,淩仙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緊張之色,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
有不好的預感。
那大殿的門高十丈,推開以後,就仿佛蠻荒巨獸,沖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
淩仙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然而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總不能半途放棄。
刀山火海又如何,事到如今還不是隻有闖了。
淩仙這個念頭尚未轉過,一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你先進去!”
“我?”
“當然是你,還不快給我探路,磨磨蹭蹭的,信不信大爺将你砍了。”
那胖武者的臉上,流露出惡狠狠的神色。
眼看距離寶物近在咫尺,他也不再掩飾,如今差不多已快到圖窮匕見的時刻,這小家夥,原本便是打算做炮灰的。
“好吧!”
淩仙又驚又怒,但在對方的威脅下還是低下了頭顱,其他兩人見了,也讓到一側,顯然他們的打算與胖武者相差仿佛。
這石殿中不知隐藏着怎樣的危險,如今炮灰又到了發揮作用的時間。
很冷血,很殘酷,然而修仙界原本就是力量爲尊的。
淩仙一步一步,已來到石殿的門口,再往前,就會進入這未知的石屋。
“你給我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快點進到此處。”
胖子臉上的表情越發不耐煩了,一揚手,正想要将淩仙推入,然而還來不及這麽做,絲毫征兆也無,一股大力傳來,無可抗禦,他頓時如騰雲駕霧,狠狠的摔進了這座石屋。
“是,是誰推我?”
胖子又驚又怒,而另兩名武者,則吃驚的轉過頭顱,淩仙剛剛收回右足,他哪裏是推,根本就是趁着胖子不備,一腳将他揣入了虎窟。
低調是淩仙的原則,但也要看什麽時刻,如今都要圖窮匕見了,還顧忌重重豈不是愚不可及的蠢貨。
淩仙也不知道眼前的石殿有什麽,在這裏,神識根本發揮不了效果,對方想要自己探路,淩仙假意屈服,一腳反将胖子揣入。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真将淩仙當作軟弱可欺的人物,注定會在他手裏吃大虧的。
“小子,你……”
那中年婦人又驚又怒,寒光一閃,已拔出了自己的寶劍,然而淩仙看都不看,淡淡的一句,就讓她将敵意打消了:“怎麽,夫人與那胖子很熟,爲了他,不惜與我翻臉也要報複?”
淩仙的神色太平靜了,以至于中年婦人臉色變幻不定,卻也看不出他的深淺強弱。
而淩仙的那句問話也起到了效果。
沒錯,她是與胖子很熟,但到這裏後,未來是敵是友都不好說,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爲那故人出頭?
反正要的隻是有人探路,至于是淩仙,還是那胖子,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死道友,莫死貧道。
如今危機四伏,隻是這小子未免膽大太過,她心中,對淩仙不由得多一分警惕了。
錦衣大漢要平靜得多,但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這小子的膽識着實令人瞠目,難不成是在扮豬吃虎?
不對,他的修爲自己暗中試過,明明就隻是先天一層的武者。
在自己的神通面前,絕不能有隐藏一說。
這麽說,眼前的小子其實是個傻膽大了?
有些疑惑,但随後又搖了搖頭,何必管這麽多,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小子真能隐藏實力又如何?
在自己面前,還不是班門弄斧,動動手就能滅除。
包括另兩人也是一樣的,說是夥伴,其實不過是利用他們吧了,至于承諾,錦衣大漢從沒想過要兌現的。
區區一些下界武者,也有資格與自己稱兄道弟麽,他們不過是自己重回修仙界的踏腳石罷了。
就算翻臉又如何,自己一隻手就能将他們滅殺得幹淨清楚。
他可不覺得食言而肥有什麽不妥,修仙界從來不重視信守承諾,還是那句話,實力才是第一位的。
弱者與強者談守諾,那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眼前的石殿,有什麽危險,自己前世埋骨的洞府,怎麽會莫名其妙變出一地底妖城來了?
還有那石壁上描繪的雕刻,究竟又喻示着什麽。
等等,六道輪回,這裏該不是……
錦衣大漢突然想到了什麽,勃然變色,然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變故,卻又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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