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危險,但有自己引路,卻比他們如沒頭蒼蠅一般的亂闖要安全許多。
淩仙雖隻是煉氣三層的修仙者,但神識卻有過人之處,能夠囊括數裏,所以每一次,都能避開巡邏。
既然要尋找寶物,淩仙當然也不介意出一份力的。
雖然幾人之間,居心叵測,但在找到寶物以前,大家的利益,卻高度重合。
這也算是一種分工合作。
不知不覺,四人已進入皇宮的中心地帶了。
這兒居然有好大一座廣場。
與淩仙想象的不太一樣。
但真正的皇宮,他亦不曾去過,所以心中倒也不好吐槽什麽。
“是像這個方向走麽?”
淩仙回過頭顱,臉上連閃一絲爲難之色。
“不錯。”
錦衣男子的表情,也比淩仙好不了許多。
這廣場一馬平川,除了四角放着幾個香爐,根本就沒有任何遮蔽物,從這兒走,若是遇見陰魂鬼物,根本躲都沒有地方躲。
隻能拼運氣了!
淩仙也是無可奈何。
自己的神識太弱,無法探測廣場的邊上,會不會有陰魂鬼物。
但他本能的覺得,拼運氣,絕非良策,風險根本就難以琢磨。
“那你有什麽好主意呢?”
“我覺得,這廣場太過廣闊,我們冒冒然穿越這裏,是很危險的,我們可以躲在暗處,先觀察一下,看如果是有骷髅守衛巡邏,他們的行動有沒有什麽規律呢?”
“嗯,這方法倒是不錯。”
淩仙将自己的主意一說,立刻得到了錦衣男子的認可,比起沒頭沒腦的望裏闖,謀定而後動顯然更有把握。
淩仙說出的方法,已是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
那胖武者與中年婦人自然也不會反對什麽。
于是幾人找了一隐蔽的角落,靜靜的觀察起來了。
别說,還真被他們找到了規律。
這廣場上,果然也有甲衛巡邏,間隔大約是一頓飯的功夫。
在反複确認幾次後,幾人便打算行動了。
若是一直待在這裏,會夜長夢多,如今發現規律後,他們心中都多了幾分把握。
“這小子的頭腦,還真是靈活。”
連中年婦人,也對淩仙露出一絲佩服的神色,但羨慕嫉妒更多,自己怎麽就沒有如此好用的頭腦呢?
念及至此,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等找到寶物,非将這小子好好折磨,一先天一層的家夥,居然比自己聰明這麽多,這是她所無法忍受的。
她并不知道,其表情變幻,已落入了淩仙的眼裏,隻不過大家虛與委蛇,如今還沒到揭破的時刻。
而說做就做,已經觀察到規律的四人,重新出發了。
他們必須在一頓飯的時限内,穿過這廣場。
在普通人,是很難完成的任務,但以他們的身法,隻要不遇見意外變故,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四人動作迅疾,前面可以說一切順利,眼看廣場的盡頭已是曆曆在目,繼續往前,就可以到達前方那恢宏的建築裏了。
轟!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入耳朵,矗立在廣場前方的一座雕塑,突然動了。
隻見他的眼中,先是亮起了一團紅芒,随後,整個人就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這是……”
淩仙瞳孔微縮,在靈天大帝的洞府,他曾遭遇過傀儡的襲擊,有明香公主的玉佩,才化險爲夷,難不成此時此刻,又要将過去的一幕重演麽?
錦衣大漢等也停下腳步,驚疑不定的擡起頭顱。
這樣的變故,他們始料未及。
一開始,都隻将那騎馬的武将當作普通的雕塑而已。
沒想到,卻是這樣可怕的東西。
機關傀儡麽?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就見那騎馬的武将抖來了抖身體。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伴随着“刺啦”一聲傳入耳朵,他與所乘騎的戰馬皮膚表面,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線,像着四周擴展,就如同蜘蛛網的裂紋一般。
随後大大小小的石屑掉了下來。
四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隻見那武将身形壯碩,全身重甲,高足有丈餘,臉孔卻是青灰色地,死魚一般的眼珠,嘴角邊還有尖尖的獠牙。
鐵甲屍,不,應該是鋼甲屍!
淩仙瞳孔微縮,這家夥的實力,絕對相當于煉氣高階的修仙者,不好對付!
更不要說,他所乘騎的戰馬,也不是凡物,同樣是一修煉成精的僵屍馬,實力不俗。
四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了。
難道要功虧一篑在這裏麽?
設計這皇宮的家夥,實在狡猾太過,誰能想到那橫刀立馬的雕塑,竟然是強大的守衛呢?
淩仙心中吐槽不已,感受着對方所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難不成今天要團滅于這裏?
中年婦人與胖武者的臉上也滿是懼色。
對方實在是過于強大了!
淩仙悄然退後一步,在弄清楚對方的實力前,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輕易以身犯險什麽。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如今,哪兒有時間耽擱下去?
再等一會兒,又會有骷髅武士巡邏,一旦陷入圍攻,那可就萬劫不複。
淩仙不急,他相信隊友一定有辦法解決危機,其他兩人不提,那錦衣大漢,可是上門使者,就算已經隕落,就算如今隻是區區一名武者,淩仙不相信,他就一點殺手锏都沒有了。
一會兒真找到寶物,自己這些人多半不會再虛與委蛇,翻臉成仇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還多。
淩仙的手段雖多,實力卻弱,如果在這裏,能夠讓對方将殺手锏施展出來,對自己,有無盡的好處。
所以在這裏遭遇強敵,對于淩仙來說,是郁悶小于歡喜。
這尋寶之旅,原本就充滿曲折,需要不停的鬥智鬥力,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果不其然,那錦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之色,随後手一擡,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符。
不……不是符箓。
正确的說,是一副畫軸。
造型古樸,一看就不是凡物。
那錦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痛惜之色,但一咬牙,還是緩緩打開了眼前的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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