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爲修士或是先天武者,皆是這個世界頂兒尖兒的人物,他們也知道武國所在的界面層次很低,誰不想前往更高層次的修仙界去?
隻有那樣,才能真正走上修仙之路,長生的傳說,也不再是虛無缥缈之物。
于是大部分人進入問仙閣,都開始拼命尋找寶物。
有人按圖索骥,也有的人,心思更加狠毒一些,自恃實力不俗,于是幹脆做起殺人奪寶的買賣來了。
問仙閣原本就危險遍布,如今更是凄風苦雨,到處都彌漫着陷阱與殺機。
……
這兒是一條小河,一名武者與一名修士對峙着。
而在他們身旁,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屍體,每一個人的死狀,都凄慘以極。
……
某草原深處,幾名落單的修士被一群牛犢大小的妖狼包裹。
這些妖狼足有近千之多,并非武國妖族,而是問仙閣土生土長之物,一個個獠牙外露,那幾名武者臉都白了。
……
這兒是一處峽谷。
黑熊王的身影在這裏出沒。
他剛剛找到了一件寶物,可回過頭,就發現一頭十餘丈高的巨猿不知道從哪裏冒出,正惡狠狠的将自己瞅着,銅鈴大小的眼睛中,有驚人的殺氣流露。
……
天空晦暗,那龐大的龍舟就顯得十分耀眼。
突然,一陣嘎嘎的怪叫傳入耳朵,四周的烏雲翻滾沸騰起來。
“不好!”
負責值守的修士臉色大變,就見從沒那彌漫的濃霧中,一下飛竄出了百餘隻灰色的巨大怪鳥。
這些怪鳥體長丈許,頭生赤色肉冠,尖嘴利爪,渾身上下,隐隐還有灰芒外放而出,不止長得醜,聲音也是刺耳到極處。
一階妖族!
值守的武者不由得勃然變色,所謂一階妖族,是指它們的實力,相當于煉氣一層的修仙者,甚至……猶有勝過。
一兩頭不算什麽,但眼前卻有百餘之多。
龍舟被包圍了。
而在這些怪鳥中,還有好幾頭體型特别巨大之物,顯然,是這些怪鳥的頭領了。
……
“慕容叔叔,在這裏,我們真有機會擊殺天璇那家夥?”
這裏是一片荒原,天空中卻有白雪飄落,武明香與慕容攸仿佛在尋找着什麽。
“放心,若沒有他那些手下的阻隔,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而這問仙閣,無疑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慕容攸一身白衣,在這雪原裏更加顯得孤傲以極,淡淡的聲音傳入耳朵裏。
而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巨大的影子,是一條白蛇,比水桶還粗,身上的蛇皮已化爲鱗甲之物,正惡狠狠的像着這邊,爬過來了。
……
别人的遭遇且不提,此時淩仙已進入了那地底洞窟。
看着眼前的一幕,即便以淩仙的城府,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知道此行是爲了尋找寶物,也猜到肯定會有許多艱難險阻,可眼前的一幕,還是有些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地底居然這麽空曠!
如果不是擡起頭顱,隐隐能夠看到烏黑色的岩壁,淩仙說什麽也難以相信這兒竟然是地底。
望眼望去一馬平川,這兒給人的感覺竟像是一塊平原。
淩仙也不知道占地有多少畝,因爲根本就看不到邊際在何處。
而這還不是最讓淩仙吃驚的。
讓他驚愕的是前方大約千丈遠之地,一座雄偉的城池拔地而起。
整座城池籠罩着迷霧,但依舊散發出厚重蒼涼的氣息。
這兒怎麽會有一座城池?
淩仙吞了一口唾沫,其餘幾個人也是瞠目結舌,一時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
“楚兄,有沒有搞錯,這城池是從哪裏來的,你真确定,你所封印的寶物,是在這城池裏麽?”那中年婦人的聲音傳入耳朵,隔了這麽久,依舊難掩這裏面的震撼之色。
“你問我,我也不曉得,不過神識感應,寶物确然在城裏沒錯。”
錦衣大漢苦笑着說,問仙閣究竟發生了什麽,環境怎麽會大變到如此程度?
若非他也算心智堅韌的人物,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失憶,一切怎麽會這麽離譜?
幾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後還是做下了抉擇,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總不成還能夠退出。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就算回到地面上去,一樣得面對那些莫名其妙的鬼物。
既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
畢竟隻要找到他們此行的目标,好處是受用不盡的。
于是幾人明知眼前的城池絕非善地,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出發了。
……
千餘丈的距離,以他們的實力,原本轉瞬及至,然而因爲心中戒懼,足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接近城池。
讓衆人欣慰的是,籠罩整座城池的,并非鬼霧,隻是起到了一些阻擋視線的效果。
這讓衆人寬心了許多,但自然不會放松警惕,随着距離的接近,城牆已是曆曆在目。
隻見上面破損了許多,不少地方甚至已毀壞到坍塌的地步。
“咦,那是什麽?”
淩仙循聲擡起頭顱,隻見城牆上出現了幾團鬼火。
伴随着鬼火劃過,原本散落在城牆上的一些骸骨突然自己排列組合,站起來了。
從形狀看,有人類的,有野獸。
那些人類骷髅的手中,甚至拿着鏽迹斑斑的武器,還有的,穿着殘破的铠甲,他們的身份呼之欲出,顯然生前,都是守衛這座城池的武者。
如今死而複活,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了。
“快走!”
錦衣大漢臉色大變,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骷髅一定非常難纏。
關鍵是和它們打,沒有好處,故而鞋底抹油是最正确的選擇。
“那兒有一處缺口。”
淩仙話音未落,已經率先跑過去了。
擁有神識的他,對于地形的熟悉,要遠勝這些臨時組隊的同伴許多。
其他人聽了,也無不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也不多做思索,便沒頭沒腦的跟着淩仙往前沖。
然而他們的運氣着實不怎麽好,眼看快到缺口,一小隊骷髅從斜刺裏沖了出來,有十幾個,爲首的穿着殘破的铠甲,手裏提着一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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