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在四人的腦海中閃過,原本些許猶疑的表情,也都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堅毅,絕不退縮。
一句話,拼了!
“走吧!”
魔月公主回頭招呼了一句,随後一馬當先,飛在了最前面,混沌界面固然危機四伏,但以此女的實力,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輕易隕落。
淩仙三人看得清楚,自然也不會遲疑,一邊悄悄祭起寶物,一邊緊随在其身後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前面的景物越發的清晰,除了混亂的天地元氣與支離破碎的法則之力,簡直與人間道都看不出區别在哪裏。
然而,正是如此,才越發的讓人覺得詭異,他們四人,也更加的不敢大意。
“咦,那是什麽……”
絲毫征兆也無,魔月公主再一次驚呼,淩仙三人豁然擡起頭顱,随後他們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
與此同時,千雲山。
真仙懸浮在半空中,可怕的靈壓從天而落,方圓數萬裏,就如同滾燙的油鍋,被人将一瓢水潑落,頓時,整個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無數修士,沖出了他們的洞府,随後就一個個臉色狂變起來了。
低階修士要好一些,雖然那龐大的靈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但歸根結底,也就是渾身難受而已。
那些高階修仙者,受到的壓力,反而要大的多,尤其是那幾名渡劫期老怪物,臉上更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對方是實在太強大了。
便是散仙也有所不及。
偏偏面貌又很陌生,符合這種情況的似乎隻有一種可能。
真仙!
雖然隻是推測,但看眼前的情況,可能性着實不小的。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來這裏,有何貴幹?”
一灰袍大漢飛遁上前。
他也是衆修士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渡劫中期修爲,已算非常了不起的強者。
“廢話少說,本仙問你,青木宗的修士去了何處,還有你,可知道那淩仙的下落?”
對方口氣大得離譜,更以仙人自居,那灰袍大漢臉上反而多了一分猶疑,這家夥,該不會是來招搖撞騙地?
于是沉吟不語。
真仙臉上閃過一絲恚怒,他可沒有心情與對方在這兒耽擱,不願意說,好,那我也就懶得問了,直接搜魂還要簡單省事許多。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毫不猶豫的動手了,也不見其多餘的動作,僅僅是袖袍一拂,頓時,一道金光飛掠而出。
那金光離體以後,飒然暴漲,很快,一身長十餘丈的金色老虎,就出現在了九天之上。
“昂!”
揚起頭,發出一聲令底下衆修士爲之色變的巨吼。
随後,尾巴一擺,龐大的身軀竟整個消失不見。
“風遁術!”
那灰袍大漢駭然不已。
風遁術的效果類似于瞬移,雖然對渡劫期老怪物來說沒有什麽了不起,可那金色的老虎,根本就不是什麽靈獸實體,而是由區區一道法力凝煉而成地,這樣的東西,居然也能夠施展出風遁術,未免就令人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
就算是渡劫後期的老怪物,也決然做不到這一點地。
對方并非招搖撞騙之徒,而是真仙駕臨了此處。
灰袍大漢勃然變色,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忙開口驚呼:“前輩手下留情,我……”
可沒有用途,俗話說得好,開弓沒有回頭箭,真仙既已出手,哪兒會有手下留情一說。
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堂堂渡劫中期的修仙者,面對由一道法力變化而出的老虎,居然絲毫還手之力也無,被打了一個七零八落。
很快,就遍體鱗傷,動彈不得,不過倒是沒有隕落。
并非命大,而是真仙有意爲之。
隻見其手一擡,那灰袍大漢就飛了過來,随後對方用手按住其頭顱,施展搜魂之術……
整個過程說來繁複,其實不過瞬息的功夫。
其餘的修士看得清楚,無不吓得魂飛魄散,于是下一刻便一哄而散。
面對真仙,他們沒有與之抗衡的勇氣,更不想隕落于這裏。
可想逃,也沒有那麽容易,真仙的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另一隻手袖袍一拂,随着他的動作,空間波動驟起,就如同在小湖中投下一枚石子,波紋像着四周彌漫開去。
于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幕出現了。
這些四散而逃的修仙者,都被一層無形的護罩擋住。
他們被困在了這裏,就如同砧闆上的魚。
這些修士自然不願意坐以待斃,或祭出寶物,或施展秘術,拼命攻擊,可沒有用途。
與強大的真仙相比,他們太弱小了,就仿佛蝼蟻,又怎麽可能化險爲夷。
很快,真仙手中火光一閃,那灰袍大漢已化爲了灰煙,通過搜魂之術,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剛才那個家夥,并沒有撒謊,數月前,青木宗就舉派離開了這裏,至于淩仙,更是沒有蹤迹。
那家夥,還真是狡猾以極,猜到自己不會将他放過,就先鞋底抹油,跑了。
轟隆隆的聲音還在不停傳入耳朵,卻是那些修士拼命攻擊,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但明顯是徒勞地。
“住手。”
真仙開口了,他的聲音并那不大,但卻異常清晰的傳入每一名修士的耳朵,衆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不用做徒勞的掙紮了,在本仙的面前,你們以爲有機會逃走麽?”
“仙尊饒命。”
“手下留情。”
……
一時間,求饒之聲不絕于耳朵,身爲修仙者,本就是爲了追尋長生之路,這時候哪兒還管得了這許多,求饒是唯一的選擇。
“想讓本仙将你們放過?”
真仙微笑起來了:“也無不可,不過想要活着,就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去吧,三個月内,給我找到淩仙的下落,否則你們全都要隕落。”
真仙話音未落,袖袍一拂,随着他的動作,一道金光飛掠而出,随後居然變化出了一朵烏雲,電閃雷鳴,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