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每天不是在軍營,就是在東宮的地牢裏,如果不是開會作戰,他能見到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說實話,他真沒想到,她喜歡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準醫生給她治傷,那就合理了。
畢竟作爲太子的女人,身子能随便給人看的嗎?醫生也不行。
這可不是後世……
花了小片刻的時間消化了這消息,梁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轉身就想帳外走去。
醫療隊的帳篷距離帥帳并不遠,也就兩百多米的距離,梁休抵達時,臨時搭建的搶救室前已經圍滿了人。
都是特戰隊的存活下來的人,而且幾乎人人有傷,領頭的就是貪狼和徐劍東。
貪狼因爲大腿被一槍貫穿,這時正拄着拐杖,徐劍東不叫慘,整個人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特别是臉上那條長長的傷口,足足縫了二十幾針,就算是傷好了,那張英俊帥氣的臉,恐怕也回不來了。
因爲赤練在急救室裏面,這時他們都圍過來看情況,卻發現急救室的門除了幾個護士外,連醫生都進不去……
“司令,你可來了。”
“總司令,你快勸勸我們隊長吧!箭頭不處理,她随時會有危險的。”
“……”
見到梁休過來,徐劍東、貪狼等人立即圍過來,一個個臉色焦急。
“我知道,剩下的交給我。”
梁休黑着臉,掃了衆人一眼道:“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做什麽?不知道急救室前需要安靜嗎?趕緊滾蛋去。”
貪狼和徐劍東,這才一瘸一拐地帶着人三步一回頭離開。
“來人,把上官海棠給我叫來。”
親兵敬禮離開後,梁休看向身邊的徐懷秀,道:“你守住這道門,誰都不準進來。”
話落,他又看向站在門前的醫生和護士,道:“準備一下消毒酒精,止血棉,以及上好的金瘡藥,這一台手術,孤親自做!”
說完,轉身進了急救室。
然而。
他剛進入急救室,不遠處的帳篷,就擠出來了一排排整齊的腦袋。
正是剛剛離開的貪狼、徐劍東等人。
“貪狼啊,咱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啊!”
蹲在貪狼身下的徐劍東擡頭看了貪狼一眼,道:“咱們聯合醫生演了總司令,要是他秋後算賬,咱們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貪狼撓了撓頭,道:“我姐喜歡殿下,她承認了的……”
徐劍東撇了撇嘴,道:“你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隊長喜歡殿下,但咱們現在說的是這個問題嗎?”
唐安低頭看着徐劍東,道:“隊長中箭的地方很敏感,她是軍人,她可以不在意,但醫生敢嗎?
“現在救人沒得說,但有一天,隊長和總司令好上了,會怎麽樣?”
徐劍東想了想,嘴角就猛地抽了抽,會怎麽樣?會吓死人啊!
太子的女人、将來皇帝的女人,居然被人看了,單憑這一點,就能把今天參與診治的醫生吓得靈魂出竅。
難怪貪狼一提,這些醫生想都不想都答應配合演戲了,感情全都是一群怕死的貨啊!
徐劍東砸吧砸吧嘴,悠悠地看着貪狼道:“不是,老貪呐,你啥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貪狼睨了徐劍東一眼,眼底有冷光:“說誰傻呢?你是不是以爲老子隻會射箭啊?你信不信老子回京都的時候,先把你看上的那個小娘子給射了。”
徐劍東嗤之以鼻,戲谑道:“就你?下輩子吧!”
貪狼拍了拍徐劍東的腦袋,看着他一臉憐憫道:“你現在哪裏來的資格說這話啊?以前你是比我帥,但現在的你……呵呵……”
徐劍東摸了摸臉上的紗布,頓時氣急:“貪狼,你大爺!”
貪狼拄着拐杖轉身就跑,徐劍東從地上抄起手臂般粗的木棒,一蹦一跳地在後面追,隻留下一群特戰隊和特務連的士兵,在後面目瞪口呆……
梁休進入急救室,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赤練已經醒了過來。
見到他進來,赤練明顯有些錯愕:“你怎麽來了?”
梁休沒好氣地道:“我若不來,誰敢給你做手術啊?”
赤練蒼白的俏臉隐隐有些泛紅,道:“醫生……醫生可以啊!我又沒說必須要你做。”
“我怕将來他們會被吓死!”
梁休走上前,輕輕掰開被鮮血染紅的軍裝,道:“以後你要是想羽卿華和錢寶寶一樣,把我給強推了,那就是我的女人。
“他們手術?那本太子是不是該給他們說,看我本太子的女人的身體,他們該自傲了?”
赤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嘴角都在輕微地抽搐,不過此時她的俏臉上,已經泛起了兩朵不太正常的潮紅!
她看向梁休,低聲道:“你這是提醒我嗎?想要成爲你的女人,就……就必須像羽卿華和錢寶寶一樣……主動?”
梁休撫着下巴沉吟了一下,搖頭道:“不,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主動。”
這時,上官海棠剛好推開門走了進來,聞言寒着一張臉道:“我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該退出去?”
梁休幹咳一聲,道:“那倒不用,正事要緊,你幫我封住赤練傷口周圍的穴位,我要幫她把箭取出來……”
要取箭,赤練的衣服就全脫了。
所欲梁休話沒說完,上官海棠瞬間就炸了:“梁休,你沒病吧?這種事你讓我來做?男人不能看你女人的身體,我就能看着是吧?我和你很熟嗎?
“這種事爲什麽不然羽卿華來做,就算羽卿華不行,你手底下那兩個小跟班呢?蒙雪雁和青玉都能做這種是好吧!”
容不得上官海棠不發飙,她有什麽立場留在這裏?
唐安這時也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尴尬道:“羽卿華其他本事沒問題,但在武道上,肯定不如你。
“至于青玉和蒙雪雁,她們現在還鎮守在前線呢!沒回來。”
徐懷安打退宇文雄後,第一時間就讓郝俊才通知青玉和蒙雪雁撤離了,隻是她們雖然擔心梁休,卻沒有撤下來。
要撤,也要梁休親自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