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泥土巨人就将東林十三和洪天淵從地底下提了起來,丢到了梁休的面前。
此時,無論是東林十三,還是洪天淵,都已經遍體鱗傷,早暈死過去了。
堂堂的兩大宗師,直接被蟲子玩得半死……就算沒暈過去,這時估計也氣急而亡了。
劍一也在老供奉、影子和遊所爲的聯手下,拼着三人重傷,也終于将其拿下,隻不過手腳都被影子打折了。
雖說洪天淵、東林十三以及劍一三人中,最厲害的一定是洪天淵,但真正危險的是劍一,他修的是劍,而且已經入臻化境。
十步之内,劍氣殺人無形。
不将他廢掉,任何的意外都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何況現在梁休擔負的是整個大炎的未來。
眼看着劍一被死狗一般被丢在面前,依舊瞪着雙眼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梁休提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這一戰算是慘勝了。
雖然東林十三、劍一等人盡數被擒,但他這邊也損失慘重,親衛上官策重傷垂死,李鳳生也生死未知,代價不可謂不大。
但作爲挑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羽卿華,梁休怪她嗎?
他不敢,也不能,這是一個一心一意爲他而想的女人,就是對他太過于盲目崇信了,這一戰如果不是和尚和李鳳生及時感到,他必死無疑。
“别瞪了,成王敗寇,瞪也改變不了什麽。”
梁休蹲在地上,擡手拍了拍劍一的臉:“聽說你當年離開稷下學宮時,暗害了自己的師父,還暗中對自己的師妹下毒手是吧?
“我打算組建一支由稷下學宮弟子組成的軍隊,而你……将會是我送給上官宮主的禮物。”
劍一頓時眼珠子猩紅,他當年認爲師父和小師妹偏心,故意幫助大師兄上官雲相,讓他從自己的手中奪走了宮主之位置。
因此,在叛出稷下學宮的時候,他秘密趁着師父練功時下死手,導緻師父走火入魔而死,之後,他又用從蚩璃那裏弄來的毒,企圖對心儀已久的師妹下手,生米煮成熟飯。
隻是小師妹對他早就有了戒備之心,最終下毒不成,還導緻他的目的敗露,險些被上官雲相擊殺。
如果不是上官雲相最後一刻顧忌到了兄弟情誼,他此時早就是黃沙枯骨了。
逃離稷下學宮後,他爲了報仇,成爲了昌王的地下走狗,隐忍了十幾年,如今終于破關,有機會亮了劍,卻沒想到劍剛亮,就折了。
現在聽到梁休竟然要将他當禮物送回稷下學宮,會見到上官雲相和小師妹司徒岚,這不是讓他們看到自己最落魄的樣子嗎?他頓時就怒不可遏。
瞪着梁休,劍一怒喝道:“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會如願的,但不是現在。”
梁休拍劍一的手在劍一的長袍上擦了擦,道:“來人,全部帶回甘州城。”
“是!”
警衛營的士兵立即上前,給劍一和東林十三以及洪天淵上了鐵鏈,然後丢到馬背上,親自押解去甘州。
梁休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昏迷的李鳳生,扭頭看向水纖月道:“嫂子,麻煩你也先和大嫂去甘州,先幫我解了李鳳生的蠱毒,我回來之後,再給他手術取出天陽針。”
和尚看向梁休:“你還要走馬鎮?”
梁休點點頭:“嗯,我去接我媳婦。”
雖然援兵已經派過去了,又有上官海棠和赤練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現在這邊事已了,他還是想親自跑一趟。
沒有見到羽卿華,什麽意外都有可能發生!隻有人在他的身邊,他才放心。
他不想在這最後時刻,還有什麽意外發生,也絕不能再容任何意外發生。
和尚知道梁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隻是聽到他說媳婦二字的時候,嘴角還是輕微地抽了抽,他現在對這兩個字……莫名的恐懼。
當然,讓他無語的是,自己跑南疆一趟,居然讓羽卿華這個女人找到了生米煮熟的機會……
早知道如此,南疆之行,應該推遲一下的,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麽多變故了,三弟有了媳婦,自己莫名其妙也多了一條尾巴。
想到這些,和尚簡直欲哭無淚,他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水纖月原本想要一起的,但看到李鳳生的樣子,估計支撐不到她從走馬鎮回來了,隻能看和尚一眼,然後依依不舍道:“那我在甘州等你。”
和尚頓時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我不需要,你能不等嗎?
梁休看向影子和遊所爲三人:“你們三人也跟着一起去甘州,這三人對我來說太重要,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是!殿下。”
影子、遊所爲三人拱手道。
“還有……以後保護我就光明正大地出來,不用再躲在暗處了,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躲在暗處也沒用。”
梁休看着遊所爲和老供奉,道:“你們不是密諜司的人,以後就留在警衛營,負責我的安危,南境戰事收尾後,你們就退休吧!”
雖然是兩大高手,但支配兩個六十多七十歲的老人去拼命,梁休覺得還是太不道德了。
說完,梁休看向影子:“負責和援軍聯絡的是密諜司,抵達甘州後,你和蒙烈的前軍部隊聯系一下,我需要知道他們最新的動态。”
“是!”
影子拱手道。
“二哥,我們走吧。”
梁休給和尚說了一句,帶着警衛營的士兵,上馬向着走馬鎮趕。
而這時,走馬鎮。
赤練已經收攏兵力,全部撤進了羽卿華所居住的院子。
此時,鎮子已經被昌王暗衛和飛鷹衛重重包圍住了。
赤練站在屋頂,看到數以萬計的敵人正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就看向身邊的貪狼道:“等敵人靠近,就引爆炸藥。
“炸藥爆炸之後,全軍配合援軍,滅掉所有敵人。”
貪狼一愣:“援兵?”
赤練戲谑一笑:“對,援兵,上官海棠和羽卿華的人,也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