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沒有因爲畏懼,直接下令大軍全面進攻,現在梁休的人頭,早就已經在手上了。
現在,大好的戰機失去了,他被影子纏着,而劍一,也被遊所爲和老供奉纏着,根本就沒有機會脫戰。
飛鷹衛和暗衛都是精銳,但這時也在後方的戰場,被野戰旅的一個營纏着脫不開身,單靠這些死士,怎麽可能誰野戰旅騎兵和鐵浮圖的對手。
“劍一,給走馬鎮發信号。”
東林十三冷哼一聲,殺意凜然道:“現在這裏陷入焦灼了,讓走馬鎮的人馬,迅速将走馬鎮給打下來。
“我需要羽卿華,拿住這個女人,我們就還有翻盤的可能。”
劍一同樣臉色難看,仗打到了這一步,已經和原來的計劃背道而馳了,原本他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隻要梁休出現,陷入包圍之中,那肯定必死無疑了。
結果呢?幾萬大軍是把梁休給包圍了,但梁休在軍陣中上蹿下跳,指揮着野戰旅的将士把這一戰打得迎刃有餘!
這特媽……到底是誰在伏擊誰啊?
心頭雖然不爽,但劍一知道東林十三說得沒錯,現在能夠扭轉戰局的唯一因素,就是羽卿華。
抓住羽卿華,他們才有轉敗爲勝的機會。
否則,如此相持打下去,那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除非……宇文雄能夠打下甘州。
但是,甘州這麽久都沒有動靜,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宇文雄的進攻并不順利。
因此,和遊所爲對了一掌,接着掌力飛退十幾米後,劍一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球,往天空一抛,小球咻的一聲飛上半空,在半空中就綻放出一道絢麗的煙花。
梁休見到這一幕,直接就跳腳了,你妹的老子都親自來了,你們居然還打我女人的主意,還要不要臉了?
“東林十三,我去你大爺的,來來來,老子就在這裏,有種過來大戰三百回合!”
他暴跳如雷,喝道:“特媽的,出來混禍不及家人懂不懂?我女人要是出了一點事,信不信老子蕩平南楚?”
東林十三冷笑一聲,沒鳥他。
“我草,給你臉了是吧?”
梁休冷喝一聲,道:“你丫的,你那傻逼兒子我可是給他下了蠱的,你敢對我女人出手,老子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東林十三已經和影子戰得難解難分,根本就沒時間理他,何況他和影子還是數十年的宿敵,此時哪裏敢有半點分心?
當然,梁休也明白威脅東林十三是沒用的,因爲這場戰打到現在,東林十三和飛鷹衛,也已經從主導者變成了協助者。
真正主導這場戰鬥的,是劍一,是昌王的暗衛。
梁休可以拿宇文玥來威脅東林十三,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東西來威脅劍一,因爲昌王沒有任何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中。
見東林十三沒理自己,梁休也沒有再說話,隻是臉色已經陰沉下來,道:“上官策,你帶着警衛營突圍出去,去援助走馬鎮。
“走馬鎮隻有特戰隊和一個特務連,要是劍一把走馬鎮弄成主戰場,羽卿華她們就危險了。”
上官策聞言沉吟了一下,罕見的沒有執行梁休的命令,道:“這個命令我不執行,先不說我們能不能突出去,就算能突出去,前往走馬鎮必須經過三軍山,你剛才說了,這就是個天然的屏障。
“若是敵人有埋伏,所有兄弟可能都會戰死!當然,不是我們怕死,我是怕敵人圍而不打,到時候殿下會更加的被動。
“而且,殿下,我覺得你還是低估了羽姑娘了和上官姑娘了。
“羽姑娘是東秦在大炎的密諜首領,這些年都是和陛下還有影子過招,她既然要以身爲餌,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後手?
“還有上官姑娘,她的情況和羽姑娘一樣,她敢一個人獨自和殿下上路,那肯定是也有相應的準備的。
“所以,我認爲在走馬鎮,不是隻有特戰隊和特務連,羽姑娘和上官姑娘的人……應該也到了。”
梁休眉頭微皺,雖然心頭很擔心,但不得不說上官策的話,将他繁亂的思緒壓了下來。
上官策說得不錯,以羽卿華沉穩的性子,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她是不敢以身犯險的,何況她還懷有身孕呢!
她不會拿腹中的孩子去冒險。
“你說得對。”
梁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們的目标也不是走馬鎮,而是和羽卿華一樣,目标是東林十三和劍一。
“那就在走馬鎮陷落之前,擰下這兩個老家夥的腦袋吧!
“隻要在走馬鎮陷落錢,擰下這兩個家夥的腦袋,那走馬鎮的危機就解除了。”
他臉色冷冽下來,眼中殺意騰騰,擡起燧發槍一槍将一個敵人射死,然後怒喝道:“弟兄們,給我殺!他們不是不怕死嗎?那咱們就讓他們看看,什麽才叫不怕死。
“騎兵營,鐵浮圖前面開路,兄弟們,沖了!”
梁休沖出戰壕揚起手中的燧發槍,無數的野戰旅将士就從戰壕中沖了出來,抽出刺刀怒吼着向着敵人發起了進攻。
梁休一馬當先,親率大軍沖鋒,一時之間殺聲震天,三千人隊伍,愣是打出了三萬人的氣勢。
原本被騎兵營和鐵浮圖沖擊,卻還想意圖反擊的昌王死士,見到密密麻麻從戰場中殺了出來的野戰旅士兵,也都沒有了戰意,瞬間四下潰散而逃,指揮官殺了幾人都擋不住。
很快,潰軍就被野戰旅追上,被打死打傷無數。
但這樣一來,野戰旅就會承載很大的損失,然而梁休已經豁出去了,因爲這一戰讓他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不能一昧地依靠槍炮來戰鬥。
一旦養成了習慣,離開了槍炮,野戰旅的将士就不會再懂得如何作戰,那對野戰旅來說才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