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作戰計劃說了一遍,衆将領聽完後,各個眼冒精光,戰意盎然,非常的激動,特别是二團的将領,被李定芳忽悠着玩兒,這時都憋着一肚子氣呢。
他們早就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發洩心中的郁悶了。
“司令,打丹郡,我來。”
徐懷安率先表态,道:“丹郡是宇文雄大部分物資的堆放存儲地,必須老子來打,誰也别和我搶!”
打掉丹郡,相當于斷了宇文雄的補給,這是個大功,徐懷安現在正在将功補過,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衆人雖然也有些眼紅,但知道徐懷安的情況,也都沒有和他搶了。
梁休想了想,卻搖頭笑道:“不行,丹郡不能交給你,嗯,嶽武,丹郡你帶二團一營來打,旅部直屬也交給你。
“總之一句話,用最小的代價,打出最大的收獲。”
嶽武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徐懷安當時就不樂意了,立即道:“總司令,之前是我錯了,但你不能這樣啊!我已經改正了,丹郡必須交給我打。”
梁休擡腳,一腳就将他踹飛到一邊,道:“滾蛋去,部隊沒有了你徐懷安,就打不了戰了是吧?”
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徐懷安揉着腰道:“不是,總司令,我是覺得吧,打丹郡沒有人比我更合适。”
梁休睨了徐懷安一眼,心說你是又想放飛自我了吧!
他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想将功補過想瘋了,但丹郡戰場不适合你,我給你找個更合适的位置。”
“那?”徐懷安雙眸頓時放亮。
“保镖。”
梁休咧唇一笑,道:“今日,咱們哥倆去會會城牆上的宇文雄,怎麽樣?”
徐懷安傻在原地,衆将領聞言,也都臉色大變,現在宇文雄已經陷入瘋狂了,去見他?不是找死嗎?
“不行,殿下絕不能冒險,現在宇文雄已經瘋了,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不錯,殿下還是在後面指揮吧!沖鋒陷陣的事,我們來。”
“對,殿下,前往不可冒險啊!”
“……”
衆将面色嚴肅,都在勸梁休不能冒險。
就連回過神來的徐懷安,也瞬間蹦得三丈遠,臉色青白交替,瞪着梁休道:“總司令,你不準我去打丹郡沒關系,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啊。
“雖然我很想擰掉宇文雄的腦袋,但我才幾斤幾兩?區區八品,宇文雄身邊可是有着九品巅峰的高手保護。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十幾萬部隊呢。
“咱們就算是無色和尚,也不可能在萬軍從中取宇文雄的首級,去送菜還差不多……”
他滿臉幽怨,梁休這是給他出難題,丹郡老子不打了行了吧?你老能别開玩笑?
梁休掃了衆人一眼,道:“這一場戰,不僅是戰術的比拼,還是将領之間的心裏博弈……而戰術,現在對于宇文雄來說,他幾十萬大軍,兵強馬壯,戰場上直接平推就是了,不需要什麽戰術的。
“所以,哪怕這一戰我們打赢了,依舊改變不了宇文雄的決心的。
“我去見宇文雄,和他笑談天下事,煮酒論戰局,我要告訴他,就算他在狂妄,我也有信心打敗他,逼得他短時間内不敢輕舉妄動。
“因此,我安全與否,就看你們外面打得怎麽樣了!你們打得越漂亮,我就越安全,宇文雄就越擔心。
“兄弟們,我可是把命,交給你們了。”
梁休盯着衆人,臉色認真道:“野戰旅的使命,是保家衛國,我們絕不允許,南楚的腳踏進來半步!否則,就是我們軍人的恥辱。”
衆人聞言,都不由沉默下來,他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心頭卻莫名地覺得,太子殿下說得很有道理……
嶽武眉頭微皺,道:“那也不能殿下你親自出動吧!太危險了,我去吧!”
“你?”
梁休看了嶽武一眼,搖頭道:“你還不夠格!我去了能活,你去了……必死無疑。”
嶽武還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有再說出來,他知道梁休說得對,現在宇文雄正愁着沒人祭旗呢,他去,那和送死沒什麽區别。
“殿下……那你怎麽确保,宇文雄一定會見你呢?”
徐懷安臉色蒼白,咽了咽口水道:“你要知道那可是十幾萬人啊!要是宇文雄不見,十幾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咱們倆人給淹死。”
這也是衆人擔心的問題,要是剛上去,宇文雄直接下令殺人怎麽辦?
梁休笑了,道:“不會的,宇文雄肯定會見我……因爲,他也想摸清我手裏的牌,放心,我有計劃,宇文雄那麽怕死,是不敢和我魚死網破的。”
衆人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壓抑。
梁休拍了拍手,喝道:“好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老子說了,你們在外面打得越好,老子早裏面就越安全。”
衆人這才齊聲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梁休看向衆人,繼續下達命令道:“郝俊才,帶你的營,打陽城,怎麽兇殘怎麽來!”
“是。”
“三營長……嗯,算了,就你吧!鐵浮圖重新裝備後,由你來帶。”
“是。”
“秦遠東,騎兵營組建起來後,由你帶領。”
“是。”
“所有人,務必精誠合作,細節決定成敗,沒有什麽十全十美的戰術,密切的配合和強大的執行力,才是勝利的保證。”
“是!”
“行動吧!在南楚大軍發起總攻前,全軍應抵達攻擊位置,丹郡的槍聲就是信号。”
“是!”
“……”
“……”
一連下達十幾個命令後,衆将領立即下去集結部隊準備了,徐懷安看着梁休,臉色依舊一陣青一陣白,道:“殿下,要不?你再三思三思?咱們進去太危險了!”
梁休毫不在意道:“不用三思了,就算龍潭虎穴,今天咱們兄弟也得闖闖。”
徐懷安哀嚎道:“你要是出了一點事,老子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沒關系。”
梁休笑呵呵地看着徐懷安,雙眸微眯道:“知道李雲龍是怎麽從楚雲飛的鴻門宴中,逃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