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然的命令,立即就跳下戰馬,迅速脫掉身上的軍裝,換上了樸素的常服……不過,每人都帶上了鬥篷,因爲,他們沒有頭發,太顯眼了。
等到所有人換完衣服,重新列陣後,安然才看着衆人道:“我們需要深入敵後,執行一項絕密任務,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隊,違令者,軍法從事。”
“是!”
衆人齊聲道。
“出發!”
安然低吼一聲,留下兩個人帶回戰馬後,立即帶領剩下的人繞過了定遠軍的駐防地,向着南楚後方穿插。
……
另一邊,宇文玥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後,看着吳定山道:“立即讓我們的人,秘密聯絡上東林十三,讓他務必一定要把羽卿華抓住。”
他臉色變得猙獰而瘋狂,聲音冷冽道:“折磨我……我要你親自看看,你的妻兒是怎麽死在你面前的。”
吳定山臉色一遍,道:“殿下,那你身上的毒……”
“呵!他梁休認爲憑借區區一點毒物,就能控制本王嗎?”
宇文玥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嘲諷道:“區區毒物,本王還真不在意,有懷孕的羽卿華在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梁休是否還能像卧龍嶺一樣,說得義正言辭。”
吳定山見到宇文玥的臉色,眉頭也不由輕微地皺了皺,以前的宇文玥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但現在的宇文玥,變得和宇文雄有了幾分的相似……都一樣的瘋了!
真不知道,殿下在大炎,究竟遭遇了什麽!
“還有……”
宇文玥擡起頭來,眼底透着殘忍道:“派人去一趟沈家,把沈長思接過來……如果沈家膽敢阻攔,那就……滅門吧!”
吳定山險些蹦了起來,滅門,沈家可是南楚的四大财閥之一,勢力在南楚根深蒂固,别說你一個皇子,就是你老子宇文雄,也不敢說滅門就滅門啊!
況且,沈長思還是你的未婚妻,如今整個南楚,還流傳着你和她的浪漫故事,南楚無數少女都還盼望着自己的身邊,能出現一個和你一樣長情的少年呢!
“殿下,此事……”
吳定山剛想勸阻,宇文玥已經坐回主座,獰笑着下達了命令:“這件事,派鬼王殿的人去做吧!盡快……三天内,我要在軍中見到沈長思。
“這麽久不見,本王還真是想她了,嗯,很想……”
他在自言自語,吳定山聽得頭皮發麻,拱手道:“殿下三思,鬼王殿是東林先生和蘇先生留給你的最後底牌,這個時候動用,會暴露的……”
宇文玥像個瘋子一樣,笑容猙獰而變态,道:“沒關系,暴露就暴露吧!時機已經成熟了,宇文雄會死,宇文郜會死……我,就是南楚的新皇。
“膽敢忤逆者,死!”
這一刻,吳定山才真正的感到膽寒,宇文玥,已經臨近瘋狂的邊緣了。
但投奔宇文玥,就是爲了升官發财,至于宇文玥會變成什麽樣的人,他根本就不在意,當即拱了拱手道:“是,殿下放心,我立即就下令準備。”
這時,宇文玥的臉色驟然變得犀利起來,死死地盯着吳定山道:“你……叫我什麽?”
吳定山身體僵了僵,立即領悟過來,當即跪地道:“回陛下,臣吳定山,願爲陛下誓死效忠!”
宇文玥聞言立即笑了起來,笑聲癫狂無比:“很好,朕記住了!待朕登基之日,定封你爲護國大将軍。”
吳定山頓時大喜,高聲喝道:“謝陛下。”
……
與此同時。
甘州十裏外,梁休已經秘密行軍至此,命令大軍停下整頓後,便将營級以上的将領全部召集起來,聽上官策帶回來的消息。
從上官策的口紅得知甘州此時的慘狀,以及常鋒死戰不退的消息後,衆人都沉默了下來,梁休也不由贊歎道:“常将軍,是個真正的軍人!赤鱗軍的所有将士,都是真正的英雄。”
話落,他看向上官策道:“把敵情說一下,我們得盡快把支援常将軍,總得給赤鱗軍留下點種子啊!”
上官策道:“現在戰況很糟糕,整個甘州城已經被打成廢墟了,南楚大軍還在不要命地向前沖,連廢墟都被屍體填平了。
“現在,甘州兩翼陣地,差不多還剩下一萬多人,而作爲主陣地的甘州城,已經剩下不到三千人了。
“我趕回來的時候,常将軍已經帶領親衛親自上陣了,拼盡全力殺退了敵人的進攻,如果南楚大軍再組織一次進攻,甘州肯定就丢了。”
衆人聞言,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徐懷安沉吟了一下,道:“甘州城一次性能擺出多少兵力!我是說,南楚大軍攻城的話,可以施展開的大軍,能有多少?”
“三萬!”
上官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道:“因爲爲了抵擋南楚的騎兵,常将軍幾乎把整個甘州城炸成了廢墟,南楚大軍一次性施展開的兵力,最多三萬人。
“不然,甘州早就失了。”
徐懷安看向梁休,道:“那就集中所有炮火,一次性幹趴下他這三萬人,先來個下馬威……”
梁休沉吟了一下,搖頭道:“不行,宇文雄手中有五十萬大軍,就算是二十萬不聽他的,那打到現在,他手中能有的大軍至少還有十幾萬。
“打了他幾萬,那他還有十來萬,如果宇文雄孤注一擲,我們後續彈藥沒有運上來,根本就支撐不住的。
“現在打不是目的,拖才是目的,隻要拖上五天……我就有一般的信心,滅掉宇文雄。”
聞言,氣氛再一次壓抑下來。
現在甘州随時有失守的可能,還要拖延五天?談何容易。
“報告!”
就在這時,偵察連連長騎馬疾馳而來,在梁休的不遠處猛地勒住馬缰,敬禮道:“報告總司令,南楚大軍正在組織進攻,這一次……他們用俘虜的大炎上萬百姓,推在前面擋箭!”
“什麽?”
衆人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個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