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真正鬧事的,是西陵神殿,而不是西陵皇族。
炎帝想了想,道:“朕就不見了,讓劉溫去見吧!除了武研院,他們的訴求都可答應。”
賈嚴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皇後看向炎帝道:“他們好歹是一國使臣,你不去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炎帝笑了笑道:“見什麽?他們是奔着結盟而來的,現在兩國在交戰呢!總不能叫我們出兵幫他們平叛吧?
“現在,咱們大炎還一團糟呢!”
皇後想想也是,西陵皇族被西陵神殿控制了這麽多年,現在才想到反抗,好像的确有些晚了……
她看着炎帝,似笑非笑道:“既然你不打算答應他們的結盟,又都同意他們的訴求?這是爲什麽?”
“因爲……我看上西陵了啊!”
炎帝笑容有些陰險,道:“太子不是說,西陵那片土地肥沃,隻是被西陵神殿玩壞了嗎?既然他們不懂得善待土地,那朕就奪過來。”
皇後撇了撇嘴道:“那這和西陵皇族又什麽關系?他們隻是傀儡,真正控制西陵神殿。”
“現在沒關系,将來就有了。”
炎帝笑了笑,道:“西陵的女皇,就混迹在這個使團中……隻要那小家夥把女皇拿下,我們出兵理所當然。”
皇後臉色僵了僵,怒道:“你又坑兒子!”
“什麽叫坑?你知不知道朕把西林女皇弄出來,廢了多大的力氣啊!”
炎帝哼了哼,道:“别看四國如今跳得厲害,但真正讓朕感到棘手的,隻有趙嵩那老太監,西陵神殿……一群騙子神棍罷了。
“對付他們最輕松,他們以爲派使團來大炎随從的神使能在途中禍亂大炎,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西陵的使團,是朕一首促成的。
“不然,你以爲被看得死死的西陵女皇,能摻在使團中?”
皇後無語道:“所以,你把西陵神殿的女皇弄來,就是爲了給兒子做妃子?然後明目張膽地出兵拿西陵?”
“不然呢?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讓這個剛滿十六歲的女娃娃,對大炎産生向往之情,這樣好方便那小家夥下手。”
炎帝砸吧砸吧嘴,道:“所以啊!不能限制他的隻有,她想幹嘛就幹嘛,隻要不去武研院,其他地方随她折騰。
“如今京都百姓的日子在慢慢變好,隻要讓她産生歸屬感……那差不對就萬事大吉了。”
皇後怔住,眼底充滿震驚,你是皇帝啊!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親自下場這樣謀算一個小姑娘?還要不要臉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之策也。”
炎帝義正言辭。
皇後直翻白眼,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你臉也不紅啊!
她不知道的是,炎帝說的大多是玩笑話,他花費這麽大手筆,把西陵女皇騙過來,就是想要她接觸太子的新學,實行同化大計。
隻要西陵女皇接受了新的思想,那麽以小丫頭的性子,肯定會拯救西陵百姓,那大炎的機會就來了……被大炎思想統治的國,還能稱之爲國嗎?
熬個兩三年,到時候小姑娘再提出兵,老炎肯定會全力相助,當然,要是梁休能拿下西陵女皇,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而且,炎帝覺得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大不了……使一點點手段嘛!
反正這小家夥,被強推又不是第一次了。
……
就在老炎暗戳戳地準備繼續坑兒子的時候,梁休正率領大軍,正馳援甘州。
宋明的手中有騎兵,又被圈在城裏,梁休下令收攏戰馬的時候,足足從城中拉出來了五千多匹戰馬,幾乎足夠馳援甘州的大軍人手一匹。
因此一天多的時間,大軍就進入了甘州境内。
與此同時,南境甘州城外的軍營中,宇文雄也收到了野戰旅南下增援的消息,重重将塘報砸在桌案上,砰的一聲,軍帳内的所有将領,齊齊回頭看了過來。
“甘州城……現在什麽情況?”
宇文雄掃了衆人一眼,聲音冷冽。
“已經攻陷了城池,但赤鱗軍依舊在城中和我軍進行巷戰周旋,隻是地勢狹窄,我軍部隊施展不開,大軍推進很慢。”
蘇哲連忙拱手道。
“甘州的兩翼呢?打進去了沒?”
宇文雄目光冷冽地掃了過來,蘇哲拱手道:“尚未打進去,赤鱗軍的防守很頑強,往往前面我軍剛攻占,赤鱗軍就不要命地奪回去。
“如今,連密諜司的密諜已經城中的一些青壯,都上了戰場了。”
宇文雄聽到這話,險些就原地爆炸了:“三十萬大軍打了四天,又增兵二十萬打了三天,七天的時間,甘州城的城牆都被拆了,但還是打不進去。
“告訴朕,這是爲什麽?他大炎的赤鱗軍都是不死之身嗎?”
蘇哲拱手道:“回陛下,赤鱗軍防守得很堅決。”
宇文雄怒道:“赤鱗軍防守堅決,朕的五十萬精銳大軍,是中看不中用是嗎?”
衆人沉默。
宇文雄目光冷厲地掃了衆人一眼,聲音森冷道:“朕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若是還沒有拿下甘州,所有将領提頭來見。”
衆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蘇哲連忙拱手道:“陛下,野戰旅已經南下馳援甘州了,再打下去……”
锵!
話沒說完,宇文雄手中的劍已經出鞘,抵在了蘇哲的脖子上:“野戰旅?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孩兒而已,來了又何妨?
“不到一萬的部隊,難不成還能抵禦我五十萬大軍嗎?
“朕再說一次,明日大軍若未能攻下甘州,你們……都得死!”
一衆将領齊聲道:“領命!”
……
甘州境内,距離甘州城不住五十裏外。
梁休勒住馬缰,沖着上官策道:“上官策,帶一隊人馬,先行打探甘州情況,徐懷安,把宇文玥給老子帶上來……”
上官策立即帶領着一個排的将士前去探路,徐懷安也拎着宇文玥走上前來。
見到梁休,宇文玥腳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