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要弄一個三年規劃,不僅是南山,計劃囊括了整個京都,南山水泥作坊的事情刺激了他,他發現如果任由事情去發展而沒有大方向、大目标,最終的結果就是新的一代豪族代替久的一代豪族,最後遭殃的,還是百姓。
一個國家的基石……永遠是百姓!
如果不把事情處理好,梁休覺得自己和炎帝拼命搞出來的大好局面,最多十年後就會再次失控,比如現在,京都剛剛平穩下來,就有人盯上了長公主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
這非常的危險。
因爲,現在京都的發展,幾乎都是錢寶寶和長公主一手在抓,而官府隻是協助,現在剛剛有點起色,就有人想要摘桃子。
一旦長公主被替代,資本控制市場……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現在在京都,還能壓得住,他要是南征了呢?誰還能鎮得住場子?老炎?呵呵……梁休覺得以這老家夥的尿性,就是提刀說話,
但讓資本嘗到血的味道,就不是殺多少人能扭轉過來的了!
所以,梁休要快刀斬亂麻,弄好一個三年規劃,然後将京都的所有行政長官、各部門的領導、京都各大豪族的掌舵人召集起來開會,進行商讨補充,然後進行表決,通過之後,以後就以三年規劃爲京都的發展方向,三年内不能輕易再變。
這一次,誰要是再敢挑動京都風雲,誰就得死,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語。
隻是第二天,大書房就被人給強行闖了進來,闖進來的正是長公主,她看着趴在桌前忙碌的梁休,臉色有些難看道:“我查出來是誰了?你要不要給我做主?”
梁休看了長公主一眼,笑吟吟地放下手中的筆,長公主什麽脾氣?那是大炎黑寡婦,做事雷厲風行,現在沒有自己動手,而是來找他做主,依舊很給他面子了。
他靠着椅子,輕微地聳聳肩道:“商會總裁依舊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過渡而已。”
長公主盯着梁休,咬牙切齒道:“可是我很生氣,想殺人。”
梁休搖搖頭道:“其實我也想殺人,但是現在不能殺!我們不能一出現問題就殺人,那樣會顯得我們很野蠻。”
長公主冷哼一聲,道:“我就喜歡用殺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快準狠,難不成還要和他們講理?幾個泥腿子就想要踩皇族,這無法忍!”
梁休十指鑲嵌抱在胸前,笑道:“姑姑不是已經忍了嗎?你要是沒忍,現在那些家夥已經被你殺得人頭滾滾了!
“既然最憤怒的時候都忍了,那就再忍忍吧!他們會收斂的,而且,他們也隻是馬前卒,真正躲在後面的人,還沒有露出水面呢!
“以後啊!講不了理的時候,咱們就講法,用大炎的律法來制裁他們,千萬别殺人了,京都死的人已經足夠多了。
“如果我們出了事隻會用殺人來解決,會被人嘲笑的沒本事的。”
長公主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試探了,說不定以後就敢明目張膽地進攻,能防一時,難不成你還能防一世?”
這時,錢寶寶也出現在了大門前,她俏臉也遍布寒霜,明顯也被這件事給震怒了,南山是她一手發展起來的,現在竟然有人想要将她和長公主踢出局,這如何能忍?
“資本嘛,他們現在敢蹦跶,那是鑽了律法的漏洞而已。”
梁休從書桌後坐了起來,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錢寶寶,一杯遞給長公主道:“先喝杯茶消消氣,放心,他們蹦跶不了多久了,你看,我這不是已經做了對方他們的計劃科嗎?
“而且,再堅持一下下就好,再堅持一下下,等南山學院的那些家夥成長起來,會有專業的人對付他們。
“現在嘛,我們能做的,就是确定一個大方向,然後由朝廷來監督,他們暫時是蹦跶不起來的,來,你們看看……”
梁休說着,将桌上的初稿拿給了長公主。
長公主接過計劃書後,陰沉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一些,錢寶寶也圍了過來,兩人坐在桌前開始研究梁休剛完成一小半的三年規劃。
但僅僅一小半,長公主和錢寶寶看完後,都不由滿臉驚詫,這計劃書粗淺易懂,但又非常深奧,兩人仔細推敲後,雙眸都有了光……
在梁休的計劃中,整個京都的力量幾乎都調動起來,參與到發展和建設之中,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三年中,會是京都最忙碌的三年,難怪梁休有底氣說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不會再有機會呢!所有人都有的忙了誰還有那麽多時間去搞陰謀詭計?
當然,就算有也沒關系,因爲計劃中真正監控三年規劃的,是朝廷,隻要表決通過,要是有人敢跳出來鬧事,呵呵,那就是自己找死。
而三年之後,南山學院的那些學子,将會畢業然後分配到每個部門,新鮮的血液填充進來,那大炎必定會大煥生機的,因爲那些在南山學院受到過先進教育的學子,是不可能允許這些老舊的資本家,拖住大炎前進的腳步的。
這就是梁休版的“以空間換時間”。
當然,所謂的空間……是指不斷地壓縮不法資本家的空間。
看完初稿後,長公主和錢寶寶,看着站在窗前呼吸新鮮空氣的梁休久久無言,但眼底的震撼卻幾乎難以掩飾。
說實話,兩人之前都知道梁休有本事,很聰明,但總覺得他距離一個領導者還相差得較遠,但現在,兩人才發現,其實梁休比大炎任何一個人,都适合當這個領袖,他的先見性,連炎帝都不一定比得上。
“計劃很好!要不……本宮上奏陛下,留你在京都掌控大局。”
長公主看着錢寶寶,指尖輕輕敲着桌案道:“打仗的事情,還是交給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