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人圍剿失去指揮的兩千人,就跟玩兒一樣,勝利是沒有半點懸念的。
原本陳修然想要率領野戰旅參戰的,想要給野戰旅的新兵積累戰鬥經驗,但被梁休嚴詞拒絕了。
現在野戰旅已經沒有了手榴彈,手中隻有燧發槍,你燧發槍再牛逼,但換彈速度太慢了,現在人家騎兵已經貼着臉了,你還能用槍去擋得住人家的大刀?馬踩都能把你踩成肉泥。
最終,梁休隻同意野戰旅撤到戰場外觀戰,騎兵的戰場,就由騎兵了解決,但是累積攻打騎兵的經驗,還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畢竟剛剛得到情報,爲了更好地劫掠,宋明的手中已經逐漸了騎兵。
回到京都,炎帝帶着老睢王去了皇宮,李鳳生拎着宇文玥去了行動處,至于燕王,直接被打入了天牢,迎接他的将會是終生監禁或者是死,就看炎帝能否做到大義滅親了。
不過這都和梁休沒有關系了,他直接拎着錢寶寶,就返回了東宮。
“都給我滾!誰都别過來。”
斥退了青玉、蒙雪雁和想要上前伺候的衆人,梁休拉着錢寶寶,怒火滔天地進了房間。
将錢寶寶丢進房間裏,梁休轉身反鎖門後,臉色陰沉地盯着錢寶寶道:“動燕王,誰給你們的膽子?誰?你們知不知道這事有多危險?一步走錯,你們都會萬劫不複。”
“不會啊!”
錢寶寶眨了眨美眸,道:“是皇後娘娘下的命令,還有長公主坐鎮,不會出事的。”
“愚蠢!”
梁休幾乎是吼出來的,沖着錢寶寶道:“她們是誰?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一個是名震大炎的黑寡婦,如果失敗了,你覺得老炎會讓她們背鍋嗎?啊?
“到時候還不是你們幾個背鍋?但這鍋你們背的起來嗎?謀害親王,這得是多大的罪過?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錢寶寶難得地露出一點小女兒姿态,拽着梁休的肩膀輕微地搖了搖,道:“這不是有你嗎?你才是我們的底氣啊!
“因爲我們相信,即使失敗了,你也不會讓我們出事的。”
梁休直接瞪眼,怒不可遏道:“今天刀都架在你的脖子上了,這叫不讓你們出事?你知道不知道,隻要龍魁或者是燕王的稍微用點力,你就死了。”
錢寶寶聞言沉默下來,今日對她來說的确非常的兇險,但她不後悔,如果能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這麽做。
“我們敢這麽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燕王若是不死,終究是個禍害,他在京都,在南山,京都就不會太平。”
錢寶寶看着梁休,認真道:“你馬上就要出征了,京都這個大後方,必須平穩,不能有半點差池……”
“那是老炎該想的事情。”梁休揮手打斷錢寶寶。
“不,那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錢寶寶不認同梁休的想法,她看着梁休道:“燕王再怎麽樣,都是陛下的兒子,你難道要陛下,親自下令殺自己的兒子嗎?
“如果陛下下得了手,還能等到現在……既然他不殺!那就隻有我們逼着他殺。
“你别告訴我說什麽陛下不動燕王,是想要調出睢王,他是大炎的國君,如果真的想要調出睢王,這十幾年來會沒有機會?難不成密諜司都是吃幹飯的?
“他不做,隻有一個理由!他在等,等最适合繼承他位置的人出現。
“如果不是你遇刺後性情大變,你認爲諸多皇子中,誰最有機會登上了個位置?是燕王,也隻能是燕王。
“但是現在,我們是不會給他任何其他的選擇的,無論是我,還是羽卿華,或者是皇後,長公主殿下,都不希望陛下還有其他的選擇!
“呆子,不要用你的眼睛看到的,去揣測一個帝王的心思。”
梁休聞言,拍着後腦勺在原地轉了兩圈,看着錢寶寶非常無語道:“我從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因爲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但我相信,用心感受到的東西。
“老炎是挺陰的,有時候爲了坑我,會布各種局逼着我,但我知道,那都是在逼着我學習,逼着我去學怎麽做一個太子。
“所以,我從未懷疑過老炎,他爲了救我,以身伺毒,幾乎身死道消,我爲了救他,遠走北境,不惜和北莽決戰。
“對我來說,這是父子間的博弈,也是父子小情趣……這樣的相處方式,我認爲很好。
“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導緻你們、連同母後和長公主感到不安,但我想告訴你們一點,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猜忌來猜忌去的,那日子還怎麽過?
“有問題,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你們這樣去逼迫老炎做選擇,站在我的立場來說沒有做錯,但站在老炎的立場,他會傷心,因爲這是對他的不信任。
“寶寶,老炎知道你被挾持了,他沒有完成布局,就直接先收網了,不然你認爲,他這一網下去,就隻撈上來一個睢王和宇文玥嗎?”
錢寶寶聞言怔住。
“所以啊!有些事情,不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那樣會讓你忽略掉真相的。”
梁休看着錢寶寶,臉色非常認真道:“有可能你們是覺得,老炎多次用我來布局,置我于危險之中,讓你們産生别的聯想。
“但我不是這樣認爲的,對我來說,老炎用我來布的所有局,都保證了一個前提……那就是,我不會死!
“青雲觀一戰,他以身侍毒爲我換解藥,石橋鎮他出動幾十萬大軍接我,這都說明一切了啊!”
錢寶寶眉頭微皺,道:“那你是說……我們做錯了?”
“也不能說錯了……不是,你要幹嘛?”
梁休話沒說完,就已經被錢寶寶推到在床上,她惡狠狠地道:“就算錯了,我們也必須這麽做,燕王絕不能留。”
“不是,說話歸說話,你别扒我衣服啊……”
梁休無語了:“能不能讓我主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