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梁休非常的緊張,覺得這個老爹太坑了,感覺他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逼着燕王撕票的。
要知道,燕王的刀就抵在錢寶寶的脖子上啊!
剛才他已經視死如歸了,下定了拼命的決心,如果錢寶寶和蕭玉顔出一點事,他就讓燕王一夥所有人全部陪葬。
但現在老炎來了,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早就崩塌得一塌糊塗,隻是沒想到這個便宜老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華麗的登場,要是蛋疼的收場,梁休覺得他得先和老炎拼命。
眼看燕王躲在了錢寶寶的身後,連腦袋都縮在了錢寶寶的後背,隻有握着長劍的手還在輕微地震顫,看得出來,燕王已經快瘋了。
“父皇,你悠着點啊!你兒媳婦還在人家手中呢!”
梁休拎着燧發槍,在炎帝的後面低聲提醒。
炎帝擡手抹了抹鼻,低聲回應:“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梁休見到龍魁等人,此時都迅速地向着燕王靠過來,遠處的草地也都在顫動,有着沙沙聲傳來,成千上萬的鬼蠍和鬼蛛,也都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他當時都迷了,看着老炎一陣無語,這就是你說的一切盡在掌握中?你是不是對這句話有什麽誤會啊?
這時,龍魁已經跑到蕭玉顔的身後,手持長刀就要想燕王一樣,将蕭玉顔弄到前面當擋箭牌,隻是他長刀還沒有抵近蕭玉顔,炎帝一記冰冷的眼神就已經掃了過去。
“滾!”
隻單純的一聲低吼,梁休就看到剛才上蹿下跳的龍魁,竟然瞬間僵硬在原地,臉色簌簌變白,不敢動絲毫。
他當時都驚了,大宗師的氣勢竟然恐怖如斯嗎?而炎帝背着雙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能在自己這個聰明能幹的兒子面前裝一波逼,對他來說倍有成就感。
“人放了,有本事,自己從這裏走出去。”
炎帝看着燕王,臉色有幾抹的落寞:“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正不斷陷入深淵的燕王聽到這話,仿佛就像是黑暗中見到了一抹曙光,猛地擡起頭來,面目上藏着一抹變态的猙獰。
“果真?”
他盯着炎帝,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顫抖。
“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炎帝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指尖就鉗制住燕王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震,長劍瞬間崩裂成碎片,隻有錢寶寶站在那裏目瞪口呆。
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卻沒想到,竟然被炎帝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救了下來。
而燕王,看着手中隻剩下劍柄的劍,也是一陣呆滞,剛才的失神間,如果炎帝想要殺他,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他猛地擡起頭,卻發現炎帝根本連看都沒看他,而是目光柔和地看向錢寶寶,聲音溫和道:“沒事吧?還能走嗎?”
錢寶寶呐呐地點了點頭。
然後,炎帝就一手牽着錢寶寶,一手牽着蕭玉顔,轉身就往外走。
梁休當時都懵逼了,這什麽意思啊?人就這樣救下來了,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麽辦?你這樣直接走了算怎麽回事?
“老炎,你什麽意思……”
他滿臉無語,又把問題甩給我?那燕王你到底準不準我殺?隻是他的話剛出口,炎帝就猛地回過頭來:“你叫朕什麽?再說一遍?”
“額,口誤!”
梁休無語,老炎你關注的方向有些不對啊!現在居然還在意這個,他指了指燕王等人道:“父皇,我是問你這怎麽處置?”
“朕剛才已經說過了啊!”
炎帝看向梁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白癡:“朕過來,隻是爲了解救朕的兒媳婦,你的事關我屁事啊?朕的戰場在那邊。”
一聽這話,梁休當時就想罵娘了,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今天這事兒是誰搞出來的?是我嗎?你能不能要點臉了?
不過很快,梁休就回過味來了,剛才老炎說了什麽?燕王是敗在一群女人的手中的……他猛地咽了咽口水,該不會今日燕王狗急跳牆,後面策劃的人,就是他東宮的那幫女人吧?
如果單是錢寶寶,的确很難成事,但如果加上羽卿華呢?那就不是能不能成事的事情了,而是百分之百成事。
南疆,南境……想到這些梁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真相了啊!羽卿華去南境,替自己收集情報隻是一個由頭。
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替燕王進行各種騷操作,把燕王往絕路上逼。
如果真是這樣,那局雖是老炎主導,但真正推進這件事的人,反而是錢寶寶和羽卿華他們,因爲煙雨樓和南山魔窟對炎帝肯定設有防備,但是對這幾個女人,那肯定是沒半點防備的。
想到這些,梁休當時都傻了,難怪老炎火氣這麽沖,可不,自己的女人弄出來的事情,不就是自己的事情麽?
錢寶寶和蕭玉顔三步一回頭,就這樣被炎帝拉着走了,在炎帝面前,兩人誰也不敢說話,哪怕是強勢的錢寶寶,這時候都乖得不像話。
“全部準備,殺過去。”
炎帝一走,燕王第一時間回過神,目光明亮地喝道:“龍魁,帶着你的人跟我一起沖,聖女,蚩虎,操控蠱蟲從四面合圍,一個都不要放過。
“既然炎帝不管,今日,我就讓卧龍嶺,成爲太子的墳場。”
龍魁衆人立即活了過來,一個個看向野戰旅的将士,面目兇狠嗜血,隻要炎帝不管,把野戰旅殺得人仰馬翻,他們還是有底氣的。
梁休聞言,臉皮頓時直抽搐。
“六哥,我說你是不是傻?腦子瓦特了是吧?”
梁休盯着燕王,非常無語道:“剛才有人質在手,我都不怵你,現在沒有人質了,你還跳個啥?你知不知道沒有人質在手,你們就是活靶子啊!
“也罷,今日,我就教教你們,什麽叫做血腥屠戮。
“你的底牌,不就是那些小蟲子嗎?看着,我今天就将它們給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