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準備!”
陳修然沉喝一聲,野戰旅所有将士立即進入了戰備狀态,一個個戰意盎然,就等梁休一聲令下,就殺上前,将劫持錢寶寶的敵人全部誅殺。
見到這股氣勢,龍魁帶來的兩百高手,也都臉色惶恐,就連龍魁,這時候手也有些哆嗦。
燕王兩步上前,一腳将龍魁踹到一邊,一首擰着錢寶寶的長發,将她的腦袋拉得向後揚起,手中的劍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
隻要輕輕滑動,長劍就能切開錢寶寶的喉嚨。
“梁休,别給我搞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人活一世,誰不想爲自己好好的活?”
燕王盯着梁休,目光銳利,嘴角的笑容變态而殘忍:“把路讓開,我可以發誓,離開這裏,我就會脫離煙雨樓,我會如你所願,乖乖地去東境,如何?”
錢寶寶掙紮着搖頭,梁休的目光漸漸犀利下來,他說道:“不,今日你必死,沒得商量。你現在就像是一跳瘋狗,放你走了,大炎會用不安甯!”
梁休眼珠挺紅,大喝道:“準備——”
“哈哈哈……”
燕王聞言仰天大笑,笑容猙獰:“好,那今日我就算是死,把你最摯愛的女人拉着一起墊背,也算死值了。
“梁休,你夠狠,比我還狠,這個女人,可是從一開始就跟着你的,哈哈,沒有她,我倒是想要看,南山你怎麽管理。”
這話說得很誅心,梁休隻感到自己的心髒一陣陣抽搐,讓他呼吸困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麽,或許看到的,就是錢寶寶血濺當場。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擡手。
真要揮下,這時忽然傳來了野戰旅的前哨的聲音:“報告,我軍後方發現大批敵人,人數大約一千人,正在急速往卧龍嶺前進。”
梁休猛地睜開了雙眼。
龍魁、燕王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燕王更是笑了起來,聲音近乎癫狂:“哈哈哈……梁休,沒想到吧?我們敢從卧龍嶺突圍,又豈能沒有一點準備呢?
“現在,陷入包圍的是你!
“雖然兵力上,和你相差甚遠,當時,我們還有南疆的高手。
“你知道這一次爲了救我,南疆來的是什麽人嗎?一個聖女和兩大護法,帶着兩萬多隻蟲蠱,是你們易如反掌。
“現在,局勢逆轉了!怎麽樣?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燕王像個瘋子,拎着長劍,在哪裏手足舞蹈,笑得癫狂,面目猙獰可怖,眼中卻恨意滔天,他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拜他們所賜。
他發誓,隻要能逃離這裏,能逃離卧龍崗,梁休又如何?炎帝又如何?煙雨樓又如何?都得死!
你們都得死。
龍魁、蚩虎一行人,這時也都看向梁休和野戰旅,也都面帶戲谑,眼中殺意沸騰,援軍到了,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和大炎太子一戰了。
燕王說得對,有蟲蠱當前鋒,他們……所向披靡。
今日,必能拿下大炎太子的人頭,用來飼養南疆最強大的蠱王。
梁休冷冷地看着燕王和蚩虎等人,臉色陰沉,目光冷冽,隻是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
倒是陳修然,幫他下達了作戰命令。
“一團一營,防守後方,一團二營,防守前方,二團防守兩翼,行動!”
野戰旅的所有将士,立即轉遍陣型,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就完成了陣型的轉遍,原本兩個燧發槍營抵在燕王等人的前方的,現在一個防守後方,一個防守燕王等人,這樣就算敵人發起進攻,特能在第一時間組織起火力網。
好在燕王等人并沒有發起進攻,而是在等援軍,而很快,劇烈地馬蹄聲就從後方傳來,梁休猛地回頭望去,視線中是之中就是一支近乎三百人的輕騎兵。
輕騎兵自然是進不了大炎的腹地的,煙雨樓的人還是弄來了,注意證明,這些年煙雨樓對大炎的滲透有多深。
輕騎兵所過之處,陰沉滾滾,而在輕騎兵之後,還跟着五六百人的步兵。
梁休雙眸微凝,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第一時間就看得出來,這是一隻能打戰的軍隊,而且這支部隊竟然沒有絲毫的停頓的打算,這是打算直接一個沖擊,就打破他們的防禦。
梁休冷笑不已,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畏懼,但是現在,他渾然不懼怕,因爲他相信野戰旅的戰力,相信真理,隻在炮火的範圍内。
騎兵再厲害……呵呵,好,剛好試驗一下野戰旅燧發槍的厲害,剛好試驗一下野戰手榴彈的厲害。
“全軍準備!”
眼看敵人殺近了,陳修然拔出佩劍,大喝。
尉遲同時,燕王,龍魁等人也都雙眼放光,燕王更是大喝道:“全軍準備,前後夾擊,滅掉野戰旅。”
他怒吼:“這可是一支打得北莽大軍丢盔棄甲的軍隊,今日他的神話,僵在我們的手中終究,所有人準備,随我出擊。”
錢寶寶已經臉色蒼白,梁休舔了舔嘴角,依舊沒有說話,燕王以爲他被吓破膽子了,在哪裏狂笑,笑得非常瘋狂。
然而。
就在這時。
異變突起。
隻見正在沖擊而來的輕騎兵的前方,忽然沖出了一支部隊,這支部隊同樣是一支輕騎兵,但是全身着黑甲,手持長槍,頭戴鬼面鋼盔,非常的強勢。
黑騎堵在了敵人的前方,生生地将輕騎兵飛擋了下來,而在騎兵之後,一道身材颀長的身影背着雙手走了出來。
他看着輕騎兵後方的那白發老者,淡漠的聲音也在場中傳開:“小輩之間的争鬥,我們就不要參與,當然,你要是覺得有必要?嗯,我來陪你打一場,如何?”
輕騎兵後,那白發老人的臉色驟然凜冽。
而燕王、龍魁看到來人,也都齊齊地傻在了當場。
唯獨梁休,這時候舔了舔嘴角,聲音低沉道:“草!不就是援兵嗎?嘚瑟個什麽?援兵,我……也有!”
他看向燕王,戲谑道:“局勢,又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