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命令遊所爲率密諜司,全力配合京兆府捉拿人犯,三日爲限,如果到期還讓倭寇逍遙法外,或者是逃了,那就都提頭來見。
一時之間,京都風聲鶴唳。
同時,倭寇的在京都殺人,謀殺的還是梁休的消息也在京都傳開,這也激起了京都百姓的怒火,都開始主動監督、協助京兆府和密諜司破案。
梁休站在窗前,背着雙手看着窗外的半輪彎月,臉色非常的平靜。
這一幕,和梁休預料的一樣,幕後的人既然出手了,那是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迹的,隻是這種手法,讓梁休莫名地有些感到熟悉。
現在唯一讓梁休擔心的,是這支消失的忍者部隊,雖然被密諜司殺了大半,但消失的有多少人?沒有人知道。
如果他們隻剩下幾個人了,那威脅不大,但如果他們還剩下上百人呢?那隐患可就太大了啊!
其他的不說,他們要是忍無可忍,跑到街上發瘋,殺個幾千上萬人恐怕不是問題!
“我這邊查到了一些消息。”
這時,李鳳生從外面走了進來,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道:“給倭寇望風傳遞消息的,是一個名爲孫望的學子,他這幾日就一直在東宮外,密切注意你的行蹤。
“他已經被滅口了,但我查到,他曾分批在京都多處購買糧食等物資,總量足夠兩百人吃一個月。”
梁休一拳砸在窗沿上,怒道:“敗類,查他的背景了嗎?”
“查了!”
李鳳生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道:“他是孔明箴的學生,而且還是備受關愛的那一個……”
梁休怔住,片刻輕歎一口氣,道:“哎,可憐的老孔呐!”
看來,敵人就是奔着整死孔明箴去的,連他最得意的弟子都被收買了,隻要密諜司順着這條線查,拔出蘿蔔帶出泥,拉出的一大把人物,肯定全是和孔明箴有關的。
想到這些,梁休都有些無語了,隻希望老孔有一顆強大的心,不然被炎帝坑了又被敵人坑,知道真相的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當然,梁休也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敵人是想要挑起孔明箴和他的新學舊學之争,引起京都動蕩,但是呢,老炎直接如了他的願,把天下學子都诓來了京都。
不知道這隐藏在暗處的敵人,知道這件事臉色會何等的精彩。
“能查出物資的去處嗎?”
梁休摒掉腦海中的别樣情趣,問道。
李鳳生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整件事……總感覺有人在操控一切,總能先我們一步,把事情處理了。”
梁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專業對專業吧!大哥,我派特戰隊協助你,赤練之前是殺手,她更清楚殺手的心态。
“接下來所有的指揮,交給她全權負責,你從旁協助就行。”
李鳳生想了想,點頭:“行!”
“還有,這股倭寇的實力不容小觑,他們非常的危險,所以接下來,行動一處和情報二處也要密切配合,秘密監控南山方向。”
梁休思路清晰道:“這股倭寇既然是沖着我來的,如果找不到我,恐怕他們就隻要兩條路可走了,一條是強攻東宮,二是廢掉南山。
“京都人都知道,南山才是我的大本營,廢掉南山,才是……”
說到這裏,梁休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眸色驟然凜冽下來。
李鳳生見到梁休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皺了皺眉道:“怎麽了?才是什麽?”
“沒事,想到了一些事情,又覺得不太可能。”
梁休看向李鳳生,道:“京都人都知道,南山是我的大本營,搗毀南山,就是搗毀我的心髒……”
李鳳生滿臉詫異,道:“不能吧?憑他們兩百人?”
梁休搖頭,臉色嚴肅道:“不要小看他們,這些人殺人如麻,這種事他們真能做得出來,得加強防備!”
李鳳生這才鄭重道:“明白了!”
……
當天夜裏,南山軍營。
警衛營駐地,寬敞的倉庫内,兩側燃燒着兩排火把,将倉庫照得亮如白晝。
上官策看着這上百名從野戰旅各營,抽調出來的士兵,臉色陰沉地說道:“你們都是從野戰旅各部隊中,通過層層篩選,選拔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
“我們的任務是什麽?那就是保證太子殿下,也就是我們的總司令的安全。
“我知道你們對老部隊還有念想,但從今日起,你們都别想了,忘記你們的老部隊,忘記你們的老兄弟,忘記你們原來的職位。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之前還當過連長、排長,但現在,你們就是老子的兵,是旅部警衛營的一員,從今日起,你們都必須得服從我的命令,聽明白了嗎?”
一百多名士兵穿着軍裝,跨立而站,氣勢十足的怒吼道:“明白了!”
“好!現在我宣布第一個任務,目标京都南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群狗娘要的倭寇給老子挖出來。”
上官策原本性子比較儒雅的,但北境一戰,石橋鎮一戰,愣是把他身上的書生氣打掉了,整個人看上去都充滿了正氣和野性。
“太子今日遇刺,這對我們警衛營來說,是奇恥大辱,不把這群狗娘養的給造了,難以解心頭之恨!”
他看着一衆士兵,喝道:“現在老子要違背命令行動,有什麽事我擋着,就問你們敢不敢一雪前恥!”
一衆将士怒吼道:“敢!敢!敢!”
“出發!”
上官策一揮手,警衛營的所有将士立即取了兵刃,連夜就向着京都奔襲而去。
梁休怎麽也沒想到,他原本是想要讓赤練帶領特戰隊配合行動處和情報處執行這次任務的,但上官策卻先帶着警衛營,再沒有任何的命令的情況下,把部隊直接開進了南城。
上官策一動,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導緻京都暗流湧動的京都浪潮提前爆發了,同時,也給他打出來了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