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需要重新開辟出一塊專用地而已。
而現在京都,最不缺的就是地。
之前收服京都豪族時,梁休已經下過嚴令,豪族所保留的土地,不得超過一千畝,現在收回來的土地,還屬于官府,暫時還沒有分下去。
炎帝還在等,梁休在南山土地改革的成效。
而這時,梁休聽了炎帝的話,回過神來之後立即就進入了狀态,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啊!瞧瞧,難怪人家能當皇帝,一玩就玩大的。
直接跳過科考,将天下士子籠絡京都,接受科學性的新思想教育,然後投入到地方,這就解決了官員缺口太大的問題,隻要他的步子邁得不是太大,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他相信給點時間,張公瑾就能給他一張滿意的答卷。
所以,梁休在吃透炎帝的意思後,立即就進入了狀态。
他看着炎帝,道:“不是讀書人我都要,我隻要少年,當然不僅是讀書人,隻要是有志少年,我都要。”
炎帝雙眸微眯,道:“爲何?”
“因爲少年強,則國強。”
梁休舔了舔唇,道:“少年充滿朝氣,而那些老舊的文人,已經暮氣沉沉了,現在用他們會壞事。
“同時,這一次招募,不論出生,上至達官貴族,下旨商賈百姓,無論嫡庶,隻要想要成就一番事業的,我都要。
“當然,也不是隻要少年就能進南山學院,還需要考試,考試通過才能進入南山學院。”
炎帝沉吟了一下,道:“少年強,則國強,倒是有點意思。嗯,看你懂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你來守京都,朕帶兵出征吧!”
劉溫、沈濤幾人臉皮動了又動,他們很清楚,自家這個陛下,對于守江山沒多大興趣,但對于打江山,戰意非常。
梁休也無言以對,心說你搞了這麽久,這句話才是重點吧?現在讓他接任皇位那是不可能的,老炎想要去浪?但他自己都還沒有浪夠呢!
“父皇,你可是大炎的定海神針,怎麽可以随便冒險呢?”
他昂首挺胸,義正言辭道:“你放心,我說了幫你打下江山如畫,肯定能幫你打上來。”
炎帝眉頭微挑,見他一本正經,就暗自磨牙,非常的想要将他按在地上打一頓,你這一臉欣慰與期待,是個什麽鬼?
他冷哼,道:“那就盡快拟一個章程給禮部,安士渠,這件事由你親自督辦,半年内,天下有志之的少年,必須填滿南山。
“要是填不滿,朕就用你腦袋去填。”
安士渠這時哪裏還敢讨價還價,再說半年時間已經很寬裕了,而且還有孔明箴的名頭可以用來扯大旗,招呼天下學子填滿南山,問題不大。
唯一有點問題的,是這些人來到京都後,發現上當了怎麽辦?
當然這是他應該想辦法處理的侍寝,這種問題丢給炎帝隻會顯得他是多麽的無能,他連忙拱手作禮道:“臣遵旨!”
“老安啊,聽說你對我也有意見?”梁休扭頭,目光斜睨過來。
安士渠吓得身體一哆嗦,連忙拱手道:“老臣沒有任何意見,一切爲了大炎強盛的手段,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聲音高亢,非常心虛,怕梁休逮着剛才的事情不放,讓他赴孔明箴的後塵,趕緊表明态度,太子做什麽他都擁護。
何況,現在連陛下都開始坑人了,可得罪不起。
“不錯,會來事兒。”
梁休點點頭,道:“沒意見是好事,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獻上一計吧!”
他上前兩步,和安士渠勾肩搭背,低聲在安士渠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而後者聽了他的話後,雙眸瞪大,連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臉色非常的震驚。
安士渠呐呐地看呆了半晌,才咽了咽口水道:“這……會不會太狠了?”
“狠啥?”
梁休拍了拍安士渠的肩膀,道:“我們這是幫助孔大學士實現理想,他知道後肯定會非常的高興的,畢竟他可以流名千古了。”
安士渠臉皮抖了抖,心說老孔知道後,恐怕不是流名千古,而是千古了。
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嚴格服從太子的命令,一個月内将孔明箴開設新學堂的消息傳遍大炎各地,半年内肯定入學完成。
梁休很滿意,告訴安士渠道:“老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坑你的,要是出了事,你全部往我身上推。”
安士渠當時都快哭了,你不說還好,真出事我還可以敷衍,你這麽說,相當于告訴我,這事情和你沒關系。
你們父子倆,果然都是兩個大坑,不就是适當的提一下反對的意見麽?咋地,還容不下反對意見啊?居然這麽坑我。
“是,老臣知道了,老臣這就去辦!”
最終,安士渠滿懷哀傷地去辦事了,他沒敢反抗。
安士渠走後,大殿上都是自己人了,炎帝說話也沒有再忌諱,看着梁休道:“談談你的想法吧!朕是說……關于倭寇忍者的事。”
梁休笑了笑,道:“我剛才已經表明态度了,還能有什麽想法?敢私通倭寇者,等同于投敵叛國!
“一個字——殺!”
他知道炎帝的意思,是問他京都私通倭寇的人,他是否有懷疑的對象,而梁休是根本不像提這個話題的,他隻是表明了态度而已。
爲什麽?因爲這人既然能避開密諜司的耳目,連李鳳生和錢員外所把持的地下世界,都沒有半點消息,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個人不僅位高權重,而且還非常的熟悉密諜司的運轉規律,知道怎麽規避和利用。
如此一來,範圍就非常的小了,要說從這個非常小的範圍中鎖定這個人物,但梁休爲什麽左顧而言他呢?因爲這事不能由他來指認。
這件事,隻能炎帝來。
當然,梁休覺得對方恐怕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給密諜司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