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完全是因爲一團長陳修然和二團長徐懷安的關系。
這兩家夥又杠上了。
至于原因,還是因爲陳修然和徐懷安的妹妹徐懷秀的婚約。
近期,陳徐兩家已經通過氣了,要讓陳修然和徐懷秀成親,畢竟陳修然馬上就随梁休南征了,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好歹給陳家留一個後。
陳家可就隻有陳修然一個獨苗苗,不像徐家,徐懷安的頭頂還有兩個哥,而且都在軍中擔任将領,就算徐懷安浪死了,徐家也不會倒。
陳家呢?陳修然倒下了,那陳家就徹底完了。
隻可惜,陳修然是非常抗拒這門婚事的,因爲他性格偏安靜清冷,但徐懷秀的性格呢……那就是個男人的性格,大大咧咧的,這讓陳修然有些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徐懷秀的武功非常厲害,一闆大斧舞起來他陳修然都怕,所以他幾次想要找徐懷秀談談,結果都被徐懷秀修理一頓作罷。
不久之前,陳修然再一次找徐懷秀談的時候,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麽,但第二天徐懷秀離開的時候,褲子上全是血……
這件事轟動京都一時,直到後來,不知道誰傳出了羽卿華和梁休的事,才把這風波壓下去。
當時梁休還感歎,難怪後世的人經常要平定一件事,就要搞出更大的事呢!這一招在古代,也很吃香啊!
現在,陳修然和徐懷安搶着領兵去南境,大部分原因是因爲這個,因爲陳徐兩家已經訂了婚期,陳修然想要逃婚,而徐懷安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生的。
此時聽到梁休的話,衆人都齊齊地看了過來。
“南境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既然豪族不要臉,那我們就需要一個更不要臉的人,去對付他們。”
梁休看了看陳修然,又看了看徐懷安,然後道:“這個任務,由徐懷安的二團來完成吧!他比較适合做這個任務。
“至于陳修然,你性子太直,這事你去不好處理。
“再說,京都野戰旅新兵的整訓,還需要你主抓。
“當然,也不能讓徐懷安一個人去南境,不然他太瘋了,很容易出事,嶽武,你随徐懷安出發,監督好他,不準他亂來。”
嶽武現在任野戰旅的參謀長,立即起身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徐懷安也眉開眼笑,道:“總司令放心,我肯定好好幹,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梁休瞪了徐懷安一眼,道:“你給我收斂點,再敢出岔子,老子收拾你!”
“好勒!你瞧好吧!”
徐懷安看向陳修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的呆在京都,把我妹妹娶了,男人嘛,要敢作敢當……”
陳修然聽到這話整個人就不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道:“徐懷安,你好像忘記了,野戰旅的旅長是誰了啊!”
徐懷安的身體僵在原地:“我草!”
陳修然臉色鐵青道:“回到軍營,全副武裝,五十裏武裝越野,三個時辰内完成。”
“陳修然,你特媽……”
“嗯?想違抗命令?”
徐懷安氣得想罵娘,陳修然一記冷眼看過來,他隻能咬牙切齒站得筆直道:“是,旅長。”
梁休對于這些争鬥,是從來不參與的,他看向陳修然,道:“我把你留在京都,是因爲很多事情需要你來解決。”
陳修然立即站得筆直。
“第一,除了新補充的兵員外,野戰旅再擴編一個團,番号爲野戰旅獨立團,秦牧,團長由你暫代。
“野戰旅第一團,第二團相繼離開京都南征後,第三團主要負責南山的防衛。”
燧發槍出來後,首先要裝備的就是野戰旅,所以南山的安全,交給野戰旅梁休才放心,所以在前往南境之前,他會撤掉左骁衛對南山的戍守權,交第三團接手。
不是說左骁衛的戰力不行,而是因爲左骁衛的兵員太雜,太容易出事。
而野戰旅的士兵,大多都是出自南山,南山就是他們的家,忠誠度會更高。
秦牧站了起來,行了個軍禮道:“是!”
“第二,野戰旅更換新的作戰服,以後作戰不再穿铠甲,隻穿更輕便的作戰服。
“第三,裁撤掉野戰旅所有的輔兵,自今日起,野戰旅不再需要輔兵,所有将士都是戰兵。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其他部隊我不管,野戰旅所有将士,把長發剪了,剪短發,發長不得過寸。”
衆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梁休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看着他們臉色嚴肅道:“别在給我說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敢損之這種鳥話!
“老子到來,就來打破常規的,不是來當聽話裝孫子的!
“那些文人墨客,他們想怎麽說,想怎麽做,那是他們的事情,但在我這裏,他們的看法不過是狗屁!
“軍隊,就要有軍隊的紀律,以後,這一條也是紀律之一。
“畢竟衛生問題有多重要,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北境一戰,如果不是天冷,你們可以想一下他們長發下會有多少虱子成家立業。
“這種事如果以後在軍隊中出現,主官直接給我下課。”
衆人立即站了起來,齊齊道:“是!堅決服從命令!”
梁休也站了起來,看着衆人道:“當然,包括我,我作爲野戰旅的最高軍事指揮官,我會先做個表率。”
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依舊決定要執行的事,别的先不說,留着一頭長發,打理都是問題,更别說打仗的時候了。
衆人聞言,當時都傻眼了,連反駁的話都忘了說,當朝太子直接減掉自己的長發,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别說文武百官會噴,控盤炎帝都不見得會同意。
……
南山。
燕王的小院中。
燕王坐在新建好的涼亭中,手中把玩着茶杯,看着正在屋檐下刺繡的王妃,眸色微凝,低聲道:“機會,從來都不是等來的,而是自己創造……你,可别忘本王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