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别看它醜,它現在可是全天下最堅固的牆,沒有之一。”
梁休拍着胸口,臉不紅耳不赤,豎起大拇指保證。
混凝土築的牆,他可是非常的有信心,何況還是菱角嶙峋的石頭,那咬合力可是杠杠的。
炎帝盯着他,一臉你看我像白癡嗎的表情。
就憑這爛牆?也敢稱天下第一牆?那朕就敢稱天下第一皇!
“賈嚴!”
他低吼一聲,賈嚴跳上前,沉腰蓄力,就要一掌轟出,要試試這牆的硬度,是否真的配得上這天下第一牆的稱号。
我特媽的!梁休當時就想罵娘了,在哪裏暴跳如雷,老子剛剛築好的牆,灰漿都沒有凝固,這時候有個毛的堅硬度啊!怎麽可能經受得住九品大高手的全力一擊。
“賈嚴,你敢!”
他怒吼,沖了出去,站在牆體前,展開雙臂擋住,臉色非常冰冷,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賈嚴不敢動,收了手,扭頭看向炎帝,炎帝嘴角微微挑起,有些不屑:“不是天下第一牆麽?連九品高手的一掌都不敢接?還想接炸彈?”
梁休聞言,不由咬牙切齒,他算是明白了,炎帝這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折騰他,朕日理萬機,今日都推辭了,等着看你弄出來的好東西,結果你就在朕的居所前,弄了這麽一堵醜牆?糊弄朕麽?
他不是不信梁休,純是因爲不爽。
“一天。”
梁休豎起一根手指,沖着炎帝道:“明日一早,如果這堵牆承受不住賈嚴的一擊,我直播倒立舔腳丫子。”
李鳳生嘴角猛地抽了抽,炎帝眸色也是微微一凝,直播什麽的聽不懂,但倒立舔腳丫子他們還是能聽得懂的。
想想那畫面……嗯,好像還挺有趣的!
炎帝點點頭道:“好,朕就給你一天時間。”
“不是,還沒說賈嚴要是一戰劈不開石牆,那你怎麽辦?總得有點獎勵吧?”
見到炎帝要走,梁休當時就不樂意了,我倒立舔腳丫子,你就一個好字啊?好歹也得放放血啊?
炎帝轉身看着梁休,雙眼明亮道:“獎勵啊?可以有啊!你赢了,朕把皇位給你!”
梁休震驚了,瞪大雙眸久久無言,人家當皇帝,是嫌自己活得太短,連秦始皇都爲了求長生藥耗盡國力。
你呢?卻一心想着怎麽把皇位讓出去,然後自己帶兵出去浪,有你這樣當皇帝的嗎?啊?有你這樣的嗎?
梁休扶額,簡直無言以對,這算是什麽獎勵,簡直是懲罰好吧!
皇位他是要的,但不是現在。
“那還是算了,當我沒說……明早見。”
梁休二話不說,帶着李鳳生轉身就走。
他覺得獎勵還是别想了,就算炎帝真給什麽獎勵,估計也是帶坑的,是大坑的那種。
炎帝看着梁休急匆匆的背影,雙眸深邃,随即看向賈嚴,道:“看好這堵牆,别讓任何人靠近。”
“是!”
賈嚴連忙彎腰拱手道,打算親自帶着人看着這面牆,他又不傻,知道這面牆如果真如太子所言,那對大炎來說,可不是有劃時代的意義麽?
……
離開了皇宮,梁休就直接回到了東宮,鑽進大書房中,又開始暗搓搓地開始搞計劃。
水泥的出現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卻對他的計劃産生了錦上添花的效果,既然是錦上添花,那肯定得讓這花開得金燦燦明豔豔的……
李鳳生就坐在窗前,看着梁休陰險的笑容,悶了一口救輕輕地搖了搖頭,二弟這是又打算坑人了啊!
人家要發财,不是搶就是賺,二弟發财,全靠忽悠。
這一次,不知道又是誰倒黴了。
梁休這一忙,就是一個下午,直到傍晚的時候,劉安來禀報梁休,卞謀言求見。
梁休對此沒有絲毫的意外,當日在資政殿,他的确是在吓唬卞謀言,隻是這吓唬,是真正用事實吓唬。
卞謀言如果不傻,離開皇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南境調查此事,如果确定梁休所說的是真的,那爲了挽救南境豪族的厄運,他們就隻能按照梁休所說的,給錢糧,他帶兵剿匪。
因爲,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選擇依附宋明,那就是一群喂不飽的餓狼,而朝廷,在他們眼中就是一頭病虎,這頭病虎雖然會咬人,在人多勢衆的情況下,它也會畏懼。
所以梁休很确信,卞謀言的到來,是爲了談判。
隻是如今南境局勢發生了變化,宋明打算放棄打明州了南下了,雖然有虎贲的阻攔和那些派出去的将領阻擋,但如果他強勢不惜一切代價南下,還是能夠做到的!
屆時,梁休的謀算不僅會落空一半,就連南境的豪族,估計也會内宋明一路裹挾搶劫,卞謀言自然不可能再坐得住。
他直接讓劉安轉告卞謀言,他正在忙,沒時間聽他扯皮,野戰旅已經整裝待發,隻要錢糧到位,就如南境平叛。
卞謀言得到劉安的禀報後,在東宮站了許久,最終隻能長歎一聲。
離開時,身體明顯佝偻了許多,南境那些大豪族的打算,他又何嘗不知道呢?老虎是病倒了,但老虎的幼崽,已經長大了啊!
長大了的幼崽,也是要吃人的!
晚上,梁休親自找了錢寶寶,問了一下南山的情況,同時,将他新設計出來的迷彩作戰服的設計圖交給了錢寶寶,讓她在一個月内,按照圖紙讓制造局做出兩萬套軍裝。
既然南征時燧火槍能上戰場了,自然不可能再讓野戰旅的将士,抱着槍的時候還穿着厚重的铠甲,不僅影響行軍,還影響軍隊的機動性。
換了迷彩作戰服,就能規避掉這些問題。
至于頭發……梁休一直再想,要不要讓野戰旅的将士也把頭發剪了,畢竟穿着迷彩服戴着帽子,卻梳着一頭長發,看上去總有些不倫不類。
……
次日,梁休還沒有進宮,炎帝就已經先遭到了狂轟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