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願意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了。”
他不由得看向和尚,他還記得當初和尚雙手往自己臉上一放,随即痛苦就滾滾而來,直接把他疼暈過去的情形。
即便這次不是誘餌任務,而是和上次一樣花天酒地扮太子,他也不想再承受一遍……
衆人恍然大悟,不禁哄笑起來,紛紛開口跟郝俊才解釋當初他感覺到痛苦萬分的原因,實際是因爲和尚頭一次用内力給人易容,少按了一個穴位造成的。
誰知,郝俊才根本不信:“你們一個個的,還是不是好兄弟?爲了哄我,竟然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
“誰編謊話了,你不信,自己去問無色小師父。”
和尚證明了衆人的話,郝俊才嘴巴微張,懵了。
原來當初的痛苦,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
“好吧,那……那這次,希望無色師父可千萬不要再漏掉那麽關鍵的一步了!”
郝俊才雙手合十,懇求道。
“沒問題。”
和尚剛要動手,梁休突然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攔了他一下。
“等等,和尚,你這易容術……”梁休問道,“郝俊才若是想要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能有辦法實現麽?”
“不能,小僧易容也好,恢複也罷,都要用到精深的内力,九品高手都不一定能做到,唯有小僧親自動手……隻有比小僧還厲害的宗師高手,才有辦法自行恢複如初。”
“那就不行了……”
梁休背過手去,皺起了眉頭。
衆人詢問,梁休解釋道:“本宮隻是讓郝俊才分擔注意力,拖住敵人。敵人若是想要搶奪解藥,或者對本宮有殺念,肯定會出動高手。”
“郝俊才的易容,若是能自行除去,在危及生命的時刻,隻要證明自己不是太子,敵人肯定不會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但若不能除去,敵人真把他當成了我……郝俊才就有可能喪命敵手……太危險了!這行不通。”
說罷,梁休歎了口氣。
他事先根本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導緻自己想好的計劃,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都是命,梁休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爲自己犧牲,若是易容不能自行解除,他甯願另想他法。
這時,營帳被掀開,羽卿華端着一壺熱茶和幾個杯子,從帳外走了進來。
“殿下莫不是把奴家忘了?”
她款款走到桌前,把盤子放下,盈盈一笑:“奴家準備了些茶水,給諸位送來,在門口正巧聽到了一些。若是小師父的易容術不能用,可以讓奴家來試試。”
梁休大喜。
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羽卿華的真實身份,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梁休感覺到,羽卿華雖然是個身份不明的高手,但對自己卻并沒有什麽敵意,因此對她少了很多防備。
否則,如此重要的會議,他絕對會吩咐人,将她攔在外面,絕不會讓對方進入。
而真正讓梁休興奮的,是羽卿華的易容術,說一句神乎其技也不爲過。
畢竟,她能一路把蒙雪雁和青玉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打扮成随軍士兵的樣子而不被發現,就知道她技術有多厲害了。
“好,那你便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他,易容成本宮的樣子。”
梁休連忙說道。
羽卿華緩步走到郝俊才跟前,圍着他轉了一圈,又伸出雪白的蔥指捏着郝俊才的下巴左右晃着仔細看了看,微微點頭:“該是沒什麽問題的,讓奴家試試,諸位稍等片刻。”
言罷,她離開帳篷,不多時就拿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打開盒子,裏面有兩張輕薄的肉色柔軟面具。
羽卿華把面具取出來,讓郝俊才别動,将面具小心地敷在了他臉上,然後将邊緣處處理一番,讓人看不出來他臉上多了一層東西。
然後又從盒子裏取出一套易容用的工具來,小心仔細地調整着面具表面的細節,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才收工道:“好了,太子看看吧,奴家是覺得,沒什麽問題。”
衆人不由全都圍上來看。
“嘶……好厲害的易容術!居然跟無色師父的手法,不相上下啊!”
“不,我覺得這比無色師父弄的還要像一些,你們看,郝俊才下巴上那道傷疤都蓋住了!”
“厲害厲害,而且這種易容辦法,隻要伸手一撕,就能展示出自己的真實面目,比無色師父的法子方便多了!”
“嗯……但也怕不小心弄掉了,露出破綻,隻能說各有千秋。”
衆人評判着。
梁休也對着易容結果非常滿意,對羽卿華大加贊賞:“不愧是你,你這回,真是來對了。要是沒有你,本宮還要再另想他法。”
“咯咯咯咯……”
羽卿華掩齒輕笑,附在梁休耳邊輕聲呢喃道:“那不知奴家這手藝,能不能爲奴家換個太子妃當當?”
梁休堂堂太子,怎麽能被一個女子調戲,他當即也咬着羽卿華的耳朵:“會易容,本宮可以重用你。但要當太子妃,本宮還要考校考校你的其他本事,這得‘日後’再說……”
梁休本以爲話裏開句車,羽卿華聽不懂。
卻不想羽卿華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柔聲道:“是麽?那奴家就隻等來日了……”
她的表情,眼神,處處都帶着那種意思,梁休心裏一個激靈。
尼瑪……不會吧,這女人聽懂了?!
那隻等來日……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在邀約……
梁休隻覺得腦袋一陣灼熱,小太子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作爲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她不要面子,做事也經常出人意料,但不要面子,可不等于不要臉!這裏是軍營,真讓小太子動起來,他這太子可就真沒臉了!
他急忙閉上眼,不跟羽卿華對視,心中飛快地念起清心咒,努力讓自己的欲火平複了下來。
“咳……此事,日後……呃,回京再說。”
梁休睜開眼,咳嗽一聲,連忙終止了話題。
經過種種,梁休對羽卿華的防備,已經沒有那麽重了。
而且,這女人是天下極品。
隻要是個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