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痕嘀咕兩句,見戰馬沖出去百米,再調轉回來,他足尖猛地一蹬地面,朝着“太子”奔跑過去。
“都閃開!”
蕭痕大吼一聲。
金吾衛立刻讓出一條道路,讓蕭痕快速跑過去。
他算準了時間,“太子”的戰馬沖到戰陣中的時候,他剛好沖到馬匹側面。
蕭痕一個飛躍,整個人直接抱住了馬上“太子”的腰,借着自己的體重帶來的力量,将馬上的“太子”擰着腰拽了下來。
“砰!”
一聲重響之後,二人悉數落地,之後的瞬間,二人翻滾着分開,各自站了起來。
蕭痕喘着粗氣,哈哈大笑了幾聲:“哈哈……殿下,得罪了!今日既然是比試,蕭某就不會有半點放松!除非我三十名金吾衛全被你幹趴下,再也站不起來,否則,今日的比試,便不能算你獲勝!”
話音未落,30金吾衛便呼啦啦地圍了上來。
“哼!”
他眼前的“太子殿下”一言不發,隻稍稍後退,冷哼一聲,默默抽出了腰間的鋼刀,擺好了架勢。
竟然還要打麽?
真要以一人之力,硬撼三十人?
爲了出征給炎帝找解藥,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蕭痕此刻不得不對眼前的“太子”心生敬意。
無論此戰結果如何,最起碼太子的正面形象,算是在蕭痕心裏紮根了。
不過,考慮到出征北莽的難度和成功回來,救得炎帝的可能性,蕭痕還是想把太子留下!
“都給我圍住了!誰要讓殿下突圍了,一個月不給肉吃!”
蕭痕喝道,近身肉搏,他不敢然手下貿然動手,他們手上拿的都是真家夥,萬一一個不慎把太子給傷到,那可是要命的事兒。
隻要把他圍住,讓他動彈不得,僵持一會兒,炎帝和大臣都看夠了,自然會宣布太子落敗。
蕭痕想的很好,隻可惜他算錯了。
陣中的“太子”的确被圍了,身前背後全都是明晃晃的大刀長槍,但是……
他身上穿着“鐵浮屠重铠”這些刀槍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哼,蕭統領高興的太早了!”
重甲太子終于開口,接着就随便選了一人主動發起了進攻,全然不顧周身的刀槍,主動用身體撞了上去。
蕭痕聽到他的聲音,不由愣了一下,因爲那聲音,分明就不是太子的!
這聲音聽着耳熟,但蕭痕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屬于誰。
他來不及發問,就見令人驚異的事兒發生了。
“太子”用自己的身體正面撞上刀槍,他自己沒事,反而是持刀槍的金吾衛擋不住刀柄槍杆上傳來的力量蹭蹭後退。
破開一個口子之後,他揮起手中大刀,攻向左右距離比較近的金吾衛,多用刀柄,刀背,或拍天靈蓋,或擊後腦勺。
金吾衛隔着頭盔都能感受到大力沖擊,許多人隻挨了一下就覺得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倒下兩三個之後,其他金吾衛才反應過來,照這麽打下去,他們輸定了!
這怎麽能行?金吾衛30人不敵太子的野戰旅一個,這要傳出去,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臉都不用要了!
蕭痕雙眼通紅,大吼道:“都給我上!此人不是太子殿下,無須顧忌!隻要能赢,就是把他砍成重傷也沒關系!”
周遭金吾衛一聽,不是太子?那還忌憚什麽?往死裏整啊!
頓時,剩下的20多人一擁而上,手中刀槍毫無顧忌的插向他們的敵人。
“铿……”
刀槍臨身,卻再難以寸進,二十多人頂着前方敵人,叫他蹭蹭後退了好幾步,但刀槍就是紮不進他的身體,反而叫他雙手握住兩杆槍往側面使勁一擰,一拖,将兩名金吾衛拽到跟前,一人給了一記重拳在腦門。
那兩名金吾衛當即倒下。
得了空隙,他再度化被動爲主動。
金吾衛雖人多,卻頂不住眼前的敵人刀槍不入還武藝高強,被他胳膊掄一下,像是被秤砣砸中似的疼。
而且這人還專攻人的腦袋,幾乎兩三下就能敲暈一個。
金吾衛見狀,知道此人身上的铠甲有異樣,便試圖根據經驗,刀槍往铠甲接縫的地方紮。
可外頭棉甲覆蓋,叫他們看不準該紮什麽地方,尋常铠甲護不到的脖子,肩胸之間的缺口,甚至有人專門瞄準了他握刀的手背!
所有可以試的地方都試了,敵人真的堪稱刀槍不入,攻擊全無作用!反而因爲用力過度,金吾衛手中的刀槍都斷了不止一把。
很快,二十幾名金吾衛全都倒下了,隻剩下蕭痕這個金吾衛統領,和他面前身着铠甲,看不出究竟是誰的人還站着。
勝負,從一對三十,變成了一對一。
兵器破不開防禦,蕭痕幹脆丢下了手中的長刀,沖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指挑釁:“來啊!”
“太子”呵呵一笑,也将手中兵刃遠遠扔出去,二人對沖,戰在一處。
蕭痕發現,敵人雖然防禦極強,但動作卻比自己稍顯遲緩。這是個優勢!
身爲大統領,蕭痕也是一名九品級别的武者。
無懈可擊的铠甲或許能防禦兵刃的劈砍穿刺,但卻防不住蘊含内勁的拳掌!
内力一旦到達某種高度,再結合武技,真的會産生“隔山打牛”的效果!
蕭痕利用自己比較靈活的動作,進攻,閃避,慢慢竟然占了上風。
隻可惜,好景不長,身着铠甲的“太子”突然改變了武技,擺出了蕭痕從未見過的架勢。
這是什麽武功?
蕭痕沒有貿然上前,仔細觀察一番,發現此人身上全是破綻。
是什麽誘敵進攻的招式麽?
蕭痕隻是猶豫了一瞬,便再度攻了上去。
管他什麽誘敵招式,隻要他多加小心,還能打不過面前這個速度遜色不少的敵人不成?
“看掌!”
蕭痕迅速出掌,卻不料眼前的敵人腳步輕彈,跳舞一樣閃到了旁邊,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彈跳起來,用雙腿夾住了他的整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