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然當然不可能真的擰斷宇文雄的胳膊,但讓他感受一下十字固能擁有的力道,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宇文雄,也實在是個狠人,一身力量,絕非常人能比。
盡管手臂被鎖住了,也沒辦法解開,卻也不肯認輸,咬牙硬撐着:“哼!我是大炎虎贲的宇文雄,生來就不知道認輸二字怎麽寫!”
他開始嘗試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掙脫。
不過牛人不服不行,宇文雄最後竟然在右臂完全使不上力的情況下,隻靠着腰部肌肉的力量,坐了起來。
随後竟又站了起來,就那麽單臂把陳修然整個人給舉起來了!
陳修然,可是穿着铠甲的!
雖然他穿的不是鐵浮屠,可也是梁休特别爲野戰旅打造的精良铠甲,一套二十多斤重!
他本身體格也不錯,沒有宇文雄這麽變态,卻也有一百六十斤。
這加在一起,就是一百八十斤的重量!
宇文雄不光舉起來了,居然還能甩得動,他試圖把陳修然從身上甩下來!
陳修然堅持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松開了手,一個側翻跟宇文雄拉開了距離。
“卧槽!太尼瑪強了……”
陳修然用從梁休那兒學來的國罵,狠狠感歎了一句,看着仿若無事的宇文雄,嘴角忍不住抖動。
香還在燒,比鬥還沒結束。
陳修然沒被甩出圈子,宇文雄也沒有因爲十字固而認輸——不過這主要是因爲陳修然沒用全力,不然以他全身的力量,對上一條右臂,哪怕對手是宇文雄,也能被掰斷!
宇文雄自己心裏也清楚,身爲一個大統領,他也知道要臉,活動了活動手臂,先跟陳修然抱了抱拳:“多謝陳團長手下留情。”
“不過……即便是陳團長将我這手臂毀了,我宇文雄依舊不會認輸!會繼續跟你打!直到将你擊敗!”
“我堂堂虎贲,從不言敗!”
宇文雄放了幾句狠話,但最後,還是話音一轉,表情很是勉強地說道:“不過閣下方才那一招,的确精彩,我至今也未想出一個能保住手臂的破解之法……”
對于頭一次見的“十字固”,宇文雄還是坦誠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手絕妙的殺招!
隻要這一招成形,第一時間毀去敵人一條手臂,再厲害的敵人,也會元氣大傷。
在戰場上,或許不怎麽實用,但陳修然發招的時候,速度之快,出手之直截了當,給宇文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誰也沒有靠着一招吃飯的,如果陳修然還有一套類似的招數,而且都是這種一點花哨不講,直擊要害的招數,那他還真挺感興趣。
這野戰旅,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跟宇文雄對陣,陳修然有點力不從心,即便都不用内力,雙方的實力上依舊是有差距的。
可聽宇文雄稱贊他那用出的十字固,而且言語之中已經沒有了輕視之心,不禁心中暢快:“這是我還未來得及示範的野戰旅日常訓練之一,怎麽,宇文統領想學?沒問題。”
陳修然嘴角一勾,向着宇文雄扯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等陳某打敗了宇文統領,虎贲軍歸我野戰旅訓練的時候,自然會全套都教授給你!”
“打敗我?做夢!再來!”
“來!”
二人再度鬥在一起。
圍觀的兩邊戰陣,反應各不相同。
野戰旅這邊,依舊安靜,但每個人的眼裏都燃着一團火,身爲野戰旅的一員,看到自家團長把大炎最強軍的統領逼得坦言保不住自己的手臂,實在是一種榮耀。
隻不過礙于幾率,他們必須把心中的興奮,強壓着而已。
而虎贲營這邊,早就亂成了一團。
“這個陳修然,還真有兩下子!剛才那一招怎麽用的……竟然連咱們統領都沒辦法破解?”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野戰旅,竟然也有這麽厲害的角色。”
“不過他還是不可能赢過咱們統領的!”
“不對……你們看,這個姓陳的,現在用的,好像不是剛才用的武功了!”
“這是……什麽地方的武功?怎麽看着如此怪異?”
眼尖的虎贲營士兵早就看出來,陳修然換了一套打法,他的整個進攻方式和邏輯,完全跟這些人認知中的武功完全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陳修然現在,是把軍體拳穿插在了進攻之中!
原本宇文雄很輕松能預料到他的攻擊方向,可突然穿插一招軍體拳,或者變招來個擒拿,叫宇文雄很難快速反應過來。
未知是最可怕的,有了剛剛“十字固”的教訓,宇文雄已經不敢太過冒進了,生怕陳修然在弄出個什麽招式來,直接将他鎖得更徹底,到時候萬一解不開,哪怕是真要毀了手接着打,也是丢虎贲的人!
而陳修然,改換套路也是自然而然的。
面對力量上強他許多的宇文雄,想要獲勝,他隻能嘗試用宇文雄沒見過的擒拿之術,針對宇文雄的關節,利用杠杆原理加大自己的力量,讓對方難以招架。
或用各種鎖定關節技,讓他動彈不得,主動認輸,又或四兩撥千斤,借力将他丢出圈外!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戰況竟然變得焦灼起來,就連虎贲營的士兵也不敢輕言誰能獲勝了……
“阿彌陀佛,三弟,陳修然這些招數都是你教的?”
和尚突然問道。
梁休得意地點點頭:“那當然。”
“怎麽這麽像我佛門的擒拿手?”
在梁休的世界,這擒拿手本來就是源自少林,後來經過廣泛流傳,才有了大擒拿手,小擒拿手等等不同的流派。
和尚有此一問實屬正常。
梁休淡淡一笑,一句話敷衍過去:“害,這天下武功,同宗同源的多了。等等,這意思……佛門的擒拿手,你也會?”
“那是當然,怎麽說小僧也是半步宗師。”
梁休頓時兩眼放光:“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擒拿手傳到後世,都不知道傳丢了多少招式,還留了幾分精髓,如今得知有原版的在,梁休當然要争取一下!
赫然微微一笑,用一種難以名狀的目光看着梁休:“當然能,今晚你到大哥房裏來,我慢慢兒教你……”
“……算了,當我沒說。”